白洋也是無奈:「你就不能不提人家屈南嗎?人家招你惹你了?」
「我敢當著我的竹馬團求婚,你敢麼?」唐譽啵啵他兩口。
「這……有什麼不敢的。」白洋臉上一陣溫熱,「先和你說一個好消息,你家人同意你見最後一個客戶了。」
唐譽的大眼睛瞬間發亮:「他們同意了?你也同意?」
我同不同意有意義嗎?您心心念念這麼想去,我不同意豈不是顯得太無情。白洋擦了下手,說:「當然也是在他們的安排下才能同意。地點定在岩公館……」
「哦,我們和客戶打麻將,你被富婆勾腳的那個地方。」唐譽笑了又笑。
「對,就是我差點傍富婆的那個地方。」白洋懶得和他計較,「到時候玉宸和李新博貼身保護你,譚星海和你二大媽坐鎮後方,整個岩公館都封閉起來,只有你們自己人的車能出入。你的客戶也要先搜身安檢,飯菜由特殊渠道供應。」
「沒問題,我聽家裡安排,見完客戶我就回家。」唐譽已經心滿意足,這是家裡給他的最大讓步。老實講,如果他們堅決反對,自己也不會抗議,他天生就不捨得讓家人難做,讓家人受苦。
「不過……你有那個心思傍富婆,還不如花點巧思來傍我,我要什麼沒有?壞綿綿,以前對我真不好。」唐譽半開玩笑,半真抱怨,「等我好了,我帶你去馬場,其實我還有一匹馬想介紹給你認識……」
「等等,你家還養了馬?」白洋腦筋一轉。他家連馬都能養,為什麼不能養狙擊手?
「有啊,馬會俱樂部……是我家投資的。我朋友的馬也都在那邊養著,對外還公開教學,用教學馬,我們的馬有專人照顧。」唐譽好想把白洋拉入自己的世界,不光是被家人認可、被朋友接受,連自己的小馬都要愛他。
這麼牛逼?自己這是傍上大款了。白洋問大款:「那你的馬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破雲』、『赤霄』、『奔雷』、『踏血』那種?」
唐譽的目光明顯閃躲。「我的小馬……是外國名字。」
「安德魯?查爾斯?」白洋又問。
唐譽只好承認:「叫『寶莉』。」
白洋一陣沉默。
行吧。甜妹的馬叫寶莉,確實沒什麼問題。
「你不要小瞧寶莉,11歲那年我在香港參賽,有人破壞馬會比賽,在障礙物上做手腳,結果寶莉受到驚嚇。還好它性格穩定,是我二大媽從血統庫里特意給我挑選的祖上十八代無傷人記錄的馬,當時要不是它穩住了,我肯定墜馬。」唐譽越說越小聲,「不過,我後來沒事。」
白洋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你家人為什麼這麼放心讓你騎馬?要是我,毛驢都不讓你沾!」
「好霸道哦你。真可怕。」唐譽都沒說家裡其他人都養了汗血,只有自己是溫和型小馬。他的手伸向菜板,白洋下意識以為他要找刀具,用側腰壓著抽屜,生怕他打開。然而他的手只是伸向了那一撮白白的麵粉,沾著粉末的手的目的地,還是面前這個人。
漂亮的手已經結痂,白洋不忍細看。
手指在白洋的左側鬢角上蜻蜓點水一塗,染上幾根雪白。白洋不解地看過去,唐譽孩子氣地解答:「提前看看你白頭什麼樣。」
白洋頓時啞口無言。
「頭髮白了也好看,頭髮白了也可以傍大款,不愧是金寶街第一撈男。」唐譽邊看邊幻想,白洋以後會不會長皺紋?
「那你不如幾十年後自己親自看,要想讓我年輕,你就讓我少操點心。」白洋在空中攥了一把空氣,攥著的拳頭放在嘴邊,往拳心「呼」地一吹,然後把拳頭伸向唐譽的頭頂。
唐譽笑而不語,他明白,他都明白,哪怕白洋一個字都不說,他也能讀得懂這個人。那一回在瑰麗套房裡,白洋親手戳破了他頭頂的理想泡泡,這是他重新給自己續上了。
「把你的理想泡還你。」白洋拍了拍唐譽的頭頂,這輩子可別再被人戳破了。
一轉眼,唐譽就在醫院住了5天,日漸穩定的同時也學著接受藥物的副作用。到了8月9日,就是他和客戶見面這天,晚飯一結束他就跟著新博哥和玉宸回家,一秒都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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