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呢?除了竹馬團和家人們,將來會不會遇上一個陌生人,僅僅因為喜歡自己,就把手語學會了?
這個問題一直在唐譽心裡,只是他不說罷了。他不願意強行要求別人幹什麼,學不學都是別人的自由。橫跨了7年,這個問題等來了它應有的答案。
想著想著,唐譽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醫生和護士走出特護ICU,唐愛茉第一個迎上去:「醫生,請問……」
「確實是醒過來了。」醫生先說,「但是他目前太過虛弱,還不算完全脫離了危險期。」
「醒過來就好。」唐愛茉鬆了一口氣,母親的世界開始變亮,不再是永無止境的黑夜。只要能醒過來,她相信糖糖一定可以脫離危險期,這個活兒他熟悉,他從小就和危險期作鬥爭。
「那他的眼睛……」唐禹轉了過來,剛才那模樣已經不見。
「對光線反應良好,眼球沒有破裂,這是萬幸啊。」醫生都感慨萬幸,這麼多的傷口,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走了。但該說不說,有的人就是被命運和生機偏愛,能夠死裡逃生。
「現在就是讓他好好修養,爭取順利地進入平穩期。至於視力和左手的行動能力,都要等以後的檢查。視線恢復起來可能有些慢,但那都是正常的,畢竟他受了傷。」醫生摘下口罩,也是一個年輕人。
「好,好,我們不急,先讓他安全了再說。」唐禹握著醫生的手不住地握,哪怕糖糖的眼睛和手都失去功能他也無所謂,只求能平安地從ICU出來。
「我們會盡力,病人也很頑強。不過他太虛弱,受傷太重,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在這裡站著也幫不到他什麼,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醫生一向如此都是勸家屬休息,特別是那個年輕人,在玻璃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又睡著了?白洋連忙看向病房內。可能是因為唐譽醒過來了,病房的色調都被染上了暖色的光暈,以前怎麼看都是冰冷,現在有了幾絲溫暖。
沒關係,那就睡吧,本身你就愛睡覺。白洋只是遺憾沒來得及說上話,忽然間他拿出手機,按了幾個字,把消息發送出去。
屈向北手機一震:[唐譽醒了。雖然還沒脫離危險期,但是醒了。]
「來,咱們喝點兒。」黃俊今晚和屈向北徹夜暢聊,屈南是他的隊員,但屈向北就是他能聊天的人。教練宿舍的桌上放著一聽啤酒,一聽蘇打水,黃俊喝了一口冰啤,搖了搖頭:「白洋真是讓我操心啊。」
「可不是嘛,我也沒想到操了個大的心,就在他身上。」屈向北抓了一顆花生米,把手機屏幕亮給陶文昌看,再發給其他人。
陶文昌也跟著聊聊吃吃,抓著花生米說:「放心吧,白隊他能調整好。」
可不是嘛,唐譽醒了,白隊也就沒事了。陶文昌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們封閉夏訓,一隊人早沖醫院去了!
「對了,有個事我得問問。」黃俊前幾天是太高興,沒反應過來,現在開始翻舊帳,「那天白洋按手印……他是不是戴戒指來著?」
「嚯,您這反應能力趕上霸王龍了啊。」陶文昌笑笑,這都幾天了,您剛發覺?
「他戴戒指幹嘛啊?」黃俊確實遲鈍了一下,他一開始還以為白洋臭美呢。畢竟,是吧,白洋可是水靈靈的小白菜,平時沒事就弄髮蠟抓個頭髮,體院最矚目的愛打扮就是他和陶文昌了,一個是花孔雀,一個是花蝴蝶。
「他還戴倆,現在流行啊?」黃俊又喝了一口冰啤。
陶文昌呵呵一樂:「您就沒想過,他談戀愛了?」
噗嗤——一口啤酒噴了出來,黃俊瞪著陶文昌:「白洋?」
「多新鮮啊,白隊那張臉……您覺得他能是單身嘛?我們這些人就是洗腦包吃多了,知道他在外頭租房子金屋藏嬌,但是都不問。他那個硬體條件……我說句話糙理不糙的,白隊一看就是沒有空屌期的那種。」陶文昌點了點頭,「我們這種類型都不空窗。」
屈向北拍了下陶文昌的後腦勺:「你這話也太糙了吧?」
「不是不是,你們的意思是……白洋他一直有對象?你們都猜出來了?」輪到黃俊懵了,「誰?校內的校外的?」
陶文昌看向北哥,北哥你來揭幕吧,摘掉教練的joker面具!
屈向北磕了個花生米,對著黃俊說:「你認識。」
「校內的?那就是……不好猜啊。那小子喜歡什麼類型?他……他挺慕強的,一般人他真看不上。」黃俊撓撓頭髮,他也不確定白洋到底喜歡男的女的,總之……這人肯定特別厲害才行。
「他是慕強,而且他喜歡大高個兒。比他矮的他看不上,他就喜歡大長腿。」屈向北引導,「你想想,學校哪個大高個兒和他天天湊一起?」
「大長腿啊……他自己都那麼高了,除了游泳隊和籃聯部的,也就是他們學生會那個唐譽了吧……」黃俊說著說著就不說了,目光滋溜滑到屈向北那邊。
屈向北深沉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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