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只是笑著點了下頭,沒說去不去。誰去啊,我和你又不認識,又不是看不出你想巴結誰。
「就這麼定了啊,回頭見!」湛天宇把住車門,「水叔您先上車,今天招待不周是小輩沒有經驗,您見諒。」
「快回去吧,以後跟著你大哥好好干。」水生還是技巧性地繞開他的台階,不接話但是也不冷場,人情世故都在他眼裡看破不說破。湛天宇自然不再多話,目送兩人上車,譚星海的車跟著他們走,一路繞上了二環。
等到湛天宇再回宴會廳,只剩下他爸和幾個熟悉的叔叔。湛震天今天滴酒不沾,其實從他上一任妻子去世,他就在有意戒酒。名聲在外,他們最講究家庭和睦,夫妻就是同林鳥,輕易不能動。
守孝三年戒菸戒酒,杜絕娛樂,外人眼裡挑不出湛震天一點毛病。實際上都是衡量權宜,社交層沒有人會和家庭鬧得烏煙瘴氣的人深交。溫家老五那就是最大的醜聞了。
有外室別鬧出來,大家就能相安無事。溫家老五不僅被鬧出來了,私生子還帶了回來。但也是那私生子命大,溫煥居然在他哥哥姐姐手裡磋磨多年順順利利長大。
「爸,我把他們送走了。」湛天宇看不出他爸的臉色。
「送走就好。」湛震天放下了茶杯,「誰接的他們?」
「看著是唐堯叔叔的車。」湛天宇念了一遍車牌號。
「是不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看著是』?」湛震天糾正他,「你邀請他過生日了嗎?」
湛天宇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湛天宇只好說:「是,想認識認識唐譽。」
「唐譽可是好孩子,人家和你不在一起玩兒。」湛震天和其餘的人都差不多,對唐譽有著極高的讚譽,所以也就更不理解他和白洋怎麼回事兒。整件事撲朔迷離,更像是水生插了一手。
「還有,今天你怎麼突然過去敬酒了?」湛震天又問,雖然他不在那兩桌,但每個細節都沒逃過他。
「接了譚玉宸一個電話,哦,譚玉宸就是唐譽的貼身保鏢,譚刀的兒子,譚星海的弟弟。」湛天宇對譚刀和譚星海這兩個名字熟悉,唯獨譚玉宸沒聽過幾次。大概是因為譚玉宸跟著唐譽出國留學了,這兩年在國內時間不多。
「他給你打的?你沒聽見唐譽的聲兒?」湛震天忽然問。
湛天宇搖搖頭。「沒有。」
「奇怪,不應該啊。」湛震天腦筋一轉,「唐家家風一向雷烈風行,親力親為,唐譽都給你打電話了,沒理由讓旁邊人和你談……他到底現在什麼情況?」
湛天宇也知道得不多:「聽說住院了,到現在消息都封得死死的,沒人見著他。」
「不會是……人已經沒了吧?」湛震天本身疑心就重,「唐譽要是沒了,就是水生工作上的巨大漏洞。他要是真沒了,水生就倒了,水生倒了,唐堯的名譽也得受損。要是真沒了……這消息估計要捂上大半年才發喪。」
湛天宇連連點頭,自己還是想得淺,只考慮到要不要攀上唐譽,沒想到他人到底在不在。
車裡面,水生給白洋擰了一瓶水:「別太緊張,我18歲跟著二哥出來辦事,一開始也覺得搞不定。」
[是有點複雜,但是我會很快適應。]白洋接過水,比手語。
「你比我反應快,慢慢來。不過你記住了,對於咱們來說,能力不是第一位,忠誠才是。」水生也是看中了白洋這一點,「如果你不想幹了,可以直接找我說,待遇這方面都可以談,壓力可以一起分擔。以後你面臨的誘惑也多,這都是我經歷過的事情。」
水生比誰都清楚,白洋選了一條最不好走的路。自己吃過的苦,他都會嘗一遍。
[我沒事,我最不怕的就是壓力。]白洋也是這樣想,運動員是和壓力最為親密的幾種人之一,從5歲就開始接觸壓力。
「那好,以後你在壹唐掛名,但跟著我學辦事。工資這方面……我從安保系統給你發,屬於加密等級,除了我沒人能查到你的收入。」水生也是想要保護白洋的隱私,白洋和自己不一樣。他在二哥面前沒有任何隱私,但白洋不一定能習慣。
[謝謝。]白洋沒想到水生想得這麼周全,連薪資都想好了。這時候他那顆打工人的腦袋忽然出現了一個想法,以後給唐譽上個基數最高的社保吧。
在回到醫院,ICU外等候的人是唐弈戈和唐愛茉。兩個人看了一眼白洋的衣服,姐弟同一時間爆發出極為短暫的震驚,目光中閃爍一剎那就隱去了。
「恭喜二嫂。」唐弈戈雖然震驚,但心裡也算是有點安慰。這也算是把白洋拴住了,世間最牢固的關係就是利益共同體。譚星海這小子也是,他今天去了現場肯定都知道,居然沒和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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