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吃嗎?」顧擁川直接看向了白洋。
如果唐譽不能吃,也防不住他們心軟給他。但白洋不一樣,小寶在白洋面前哭出五彩繽紛的鼻涕泡來,白洋這個狠心的傢伙也不會給他。
白洋抬起手:[現在還不能吃,再過幾天遵醫囑,看看能不能吃蘋果泥。]
「就是,咱們得聽醫生的話。」顧擁川還是相信白洋的判斷,誰讓他們對唐譽都沒有底線呢。話音剛落,唐弈戈就拎著一籃子的紅蘋果進來,抬眸掃了一眼:「擁川,白洋,你倆出來一趟。」
怎麼還叫我呢?白洋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顧擁川出去了。唐弈戈停在病房門口,先看白洋:「你記住,現在,不能給唐譽吃蘋果。」
[我知道。]白洋比。
「不管他怎麼撒嬌求你,你都不能給他。最多削幾個蘋果放在床頭柜上讓他聞聞,一口都不許吃。」唐弈戈特意強調,而且這件事只能讓白洋執行。唐譽要是求自己,自己保不齊也給。
[明白。]白洋點點頭。
「很好,看住他。」唐弈戈再看向顧擁川,「季邵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現場?」
嗯?季邵誰?又是一個陌生名字。白洋這幾天像新鮮海綿一樣吸取著知識,但還是記不住龐大的信息量。現在唐弈戈提的這個人,不會就是那個白毛吧?
顧擁川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半路碰上了我的人,所以直接跟著去了。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本身我和他也沒什麼交情,他幫小寶還是因為是親戚。」
嗯?這話有點耳熟,自己以前也說過。白洋裝作不懂地聽著。
唐弈戈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季邵那邊少沾染,他作風不行。再說你爸和他爸也勢不兩立,別給自己找麻煩。不過……既然他幫忙了,咱們不能欠這份人情,改天你請他吃頓飯,差不多就得了,也不用太貴的。」
「我懂。其實我也特煩他,真沒想到他會去。」顧擁川四平八穩地回答,抬了下金絲邊眼鏡。
白洋也抬了下金絲邊眼鏡,這話越聽越耳熟了。
唐譽今天倒是高興,要不是體力不支,他真想和大家好好聊聊。但醫生不讓他支棱太久,不一會兒就先請竹馬團回去了,只留下護工和家人。唐愛茉和唐禹怕白洋吃不慣醫院的飯菜,兩人一起出去打包,前腳剛走,後腳水生和唐堯就來了。
「二大爺,二大媽。」唐譽的床被陽光普照,像批了一床金色被子。
「你別動。」水生拎著東西進來,先和白洋打了招呼。白洋站在一邊觀察他們,唐堯是唐譽爸爸的親哥,可兩個人的氣勢真不一樣。龍生九子各有所好。
「你看,水兒他連夜找出來的,今天給你帶過來了。」唐堯從水生手裡接過口袋,「洗過了,還曬了兩天太陽,乾乾淨淨!來!二大爺給你蓋上!」
唐譽還以為是什麼,定睛一瞧,居然是自己的百家被。
「怎麼翻出這個了?」唐譽的被子上多了一床小被子。當年他百日宴,竹馬團和小舅舅每個人貢獻布料,姥姥親手縫了百家被。其中小舅舅所占布料最多,一半都是他的,剩下的才是竹馬分。
「這個能保你平安,蓋上辟邪。」水生特別信這套,「我還把小鈴鐺縫上去。」
唐譽沒聽到鈴鐺聲,但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金鈴鐺早已氧化,肯定沒有當年的成色,但仍舊保持著原有的形狀,多明顯,就是小豬模樣。
「有這個,我放心。」水生拍拍他的肚子,小寶是白洋跪下求回來的人,那白洋的鈴鐺肯定也能保佑他。爺爺的鐘聲經歷了25年,終於成為了唐譽的金鐘罩。
唐譽攥著小鈴鐺,一時間許多話堵在心頭,半晌才開口:「李叔那邊……」
「我會處理,這些你別操心了。」水生重新挑起大梁,「還有,陳念國是當場擊斃,已經確認死亡,從此之後沒有人再能傷害你。」
唐譽點點頭,偷偷瞥了眼白洋。聽見沒?以後你也別傷害我了。
「但是還有許多收尾的工作,我還想搞清楚當年誰給他改名換姓,不揪出來我不踏實。」水生又染上愁雲。
「不用了,已經過去太久,沒必要。」也沒法子追究。唐譽動動腦袋就知道這件事多難,查起來又是多麼大的工作量。
「總之啊,你就放心吧,二大爺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幾刀。」唐堯從床頭柜上拿了個蘋果,「你吃不吃?」
不是,這麼生猛的嗎?這能給他嗎?白洋嚇得剛要攔下,只見水生已經提前投去譴責的目光:「二哥你別鬧了,小寶吃不了。」再扭過身,面色嚴肅地開始翻舊帳,「小寶,有的事情你真的不能做……」
完了完了,事情大了,開始秋後算帳了!唐譽抱著自己的百家被摳手:「唉……當時……」
「你的郵件我到現在都不敢點開。」水生現在想起來心都揪痛,怎麼能回想呢,那差點就是小寶留給他的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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