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棋逢對手,認輸是狗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10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唐譽也在這時候想起了今天的於清光。或許在那些人眼裡,二大媽的地位和白洋的地位都可以掠奪,只需要抓住二大爺和自己意志薄弱的瞬間。

「永無止境,因為我們沒有靠山,我們一張白紙進入唐家,在某些人眼裡不匹配,也就沒有價值。哪怕到了現在,我仍舊會受到一些人有意無意的挑釁,挑撥離間。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也會遇到。」水生的眼睛裡閃過短暫的心疼。

白洋沉默了,想起了今天的於清光。他在自己離開唐譽的下一刻就找上了唐譽,後來又被湛天翔按住脖子道歉,大概就是因為當時他圖謀不軌。還真是,自己剛露頭,迫不及待的人已經來了。

但是這能怪唐譽嗎?怪不了。就如同水生雖然把短板說得那麼清晰不留情,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因為他同樣曉得唐堯沒有做錯任何事。

在這片沉默里,水生繼續加大了力度,好似他今天就是故意要拆掉這門婚事。「當那些人要找上你的時候,可能會攻擊你的家庭,調查你的背景,抄底你的家事……這些……「

水生的嘴唇有些無意識地發抖。

「這些,你都可以承受嗎?」水生強逼著自己說下去,「婚前說清楚一切,總比之後你慢慢痛苦要好。如果,你要打退堂鼓,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當過賭狗,我知道滋味如何。你放心,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仍舊會關照你的一切。」

唐譽在門縫的另外一端摸著助聽器,心思被一次又一次掀起漣漪,逐漸變成了可以吞沒他的狂風驟浪。每個字都沒錯,背後都是失權。

愛情可以平等,但關係不可能。二大媽當年賭了,現在白洋也上了賭桌。門當戶對,背景相當,才是最優之道。而這些擺在面前的事實對白洋的影響更大,因為二大媽從小就在唐家了,他一直都把自身當作唐家的一份子,哪怕沒有這段感情他也不會離開。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在競技場閃閃發光的一個人,能接受麼?

「你能接受麼?」水生同樣這樣問,門外和門內,他和唐譽有一模一樣的擔憂,「如果你現在沒法下決定,我可以給你3天時間。但是只有3天,愛茉和三哥已經在著手選擇婚禮地點了。在這之前還有很多事情,你還要……」

「我只有一個要求。」白洋猛然間打斷了水生的話。

他眼裡閃過的都是唐譽鮮血淋淋的場景,如果當時沒有救回來,他下半生守住的就是唐譽死不瞑目的結局,永無寧靜。他不想再從噩夢裡驚醒,夢裡反反覆覆循環著陳念國捅進唐譽心口的尖刀,還有被釘死在桌上的那隻手。

「你說。」水生點了點頭,這樣大的退步,提出要求也是應該的。白洋必須為他以後打算,雖然自己沒有退路,但水生可以在最大的限度上為白洋保留一條小路。

「給我一把槍。」白洋薄薄的眼皮動了動,淡淡的瞳孔散發出飽含怒意和堅決的目光,一瞬間瞳色好似都變深了許多。

水生目瞪口呆。

「其實,你們是可以弄來的吧?對吧?」白洋一直深信不疑。當時闖進密封房間救唐譽的那些人都是真槍實彈,穿的都是迷彩。

他得有能保護唐譽的東西,不能是一個耳麥,幾個保鏢。他要無上的殺傷力,哪怕弄傷自己也在所不辭。

水生目瞪口呆的表情在消散,最後變成了理解的輕笑。他抬起手,解開白襯衫上方的紐扣,第一次對白洋正式展示他的傷疤。

「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能活下來嗎?」水生摸著放射性的凹陷疤痕問。

白洋盯著那些疤痕,槍傷比他想像得可怕太多。「因為搶救及時?」

「搶救及時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原因。」水生一邊說一邊走近白洋,「最主要的原因是,當年陳宗岱手裡的那把槍是他自己組裝而成,子彈也是他自學組裝,所以威力不足。子彈頭沒能開花,在我身體裡沒能形成恐怖的空腔傷,反而卡在了我的鎖骨上,沒能擊中心臟。」

說著,水生把白洋的手放在了鎖骨上,讓他感受武器的威力和無情。「就這樣,我昏迷了很多天,幾次熬不過去,醒來之後還短暫地失去了視力。二哥從小不信佛,自那天起把家裡的佛龕跪遍。」

白洋摸到了,比他想像中還深的凹陷!

「這就是槍的威力,要了我大半條命。你覺得……這種可怕的東西能在北京出現嗎?」水生忽然笑了笑,不是笑白洋的幼稚,而是笑他們的一樣,「你放心,如果我真能冒著頂破中國法律、藐視社會安定、忽視人民安全這幾項弄到一把真正的槍,我不會給你,一定是在我手上。如果有了開槍的那天,扣動扳機的人也會是我。」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