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又手中一甩,將那些殘餘的酒水,灑向大地。
「好詩!!」
「好詩啊!!」
蘇九野,奉神教主,還有白道然,楊淮安等人,紛紛拍案叫絕。
莫真借金州之名,實則處處點在了中州之上,只是一個「竊」字,就令四大家族的人面色一冷。
而藍策,他的面色更是難看無比,因為他聽出了莫真詩句中隱藏的仇恨。
恩仇恩仇,誰的恩,誰的仇?
答,那是莫真與四大家族的殺父之仇!
「呵…」
無人注意的二排,藍尊天在廟中的陰影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這個被聖火天尊稱之為武道荒獸的天下第一人,此時此刻,正在為他的外甥而高興。
少年在孤寒寺的金樓中,揚起漂亮而肆意的臉龐,向藍策舉了舉空杯,輕笑道:
「舅舅,我小時候家裡窮,沒讀過什麼書,吟詩作對更是頭一回,還望您多加指點。」
眾人一聽,這不還是在暗戳戳的點藍策嗎?
為什麼家裡窮,還不是你們四大家族逼的?害的人家只能跑到窮鄉僻壤去,連書都讀不起!
「哼!」藍策一甩袖袍。
他作為藍家最優秀的掌門,最是自詡為謀略無雙,才情絕世。
未曾想居然在孤寒寺中,被一個少年郎懟的啞口無言,而對方,還是他一直輕視的親外甥。
回想起對方在東部陣眼大敗宋家,間接導致整個戰場局勢崩盤。
藍策對他更不滿了,恨不得抓住那張漂亮的臉蛋,摁到雪地裡面去。
天縱之才,卻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他媽的,廢物宋冠清,廢物宋漸鴻!堂堂一個風道尊者,居然連陣眼都守不住,不是廢物是什麼!
「首輔大人,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吧。」
白道然這時起身,為莫真擋下了四大家族充滿敵意的目光,主動挑明了正事。
藍策回到位置上落座:「白先生都開口了,我自然也有此意。」
「我們四大家族紮根京城多年,為大玄朝殫精竭慮,前仆後繼,未曾想最後是如此結果,真乃時也命也。」
「首輔大人,我們不妨把話說開來。」
白道然抖了抖靈煙:「我們的聯軍可以退兵,但前提是,你們放了陛下。」
「放?」藍策皺了皺眉。
「道然,你這話可就不妥了,宣明皇帝明明是身體抱恙,才將國事交由太后和我處理。」
「爾等,怎可能用放這一字呢?」
白道然淡淡一笑:「若陛下身體抱恙,我等自然退兵,但無論任何,也要讓我等見陛下一面吧?」
藍策沉吟著:「此事,還需要請示太后。」
拖,就硬拖。
他就是要拖到白道然的聯軍內亂,拖到北原和奉神教按耐不住。
就在這時,莫真忽然冷冷道:「莫不是,你們四大家族已經在私底下囚禁了陛下?」
「大膽!」
藍策身邊的將領拍案而起:「身為首輔大人的親外甥,你怎可以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藍策也笑呵呵道:「真真,我念你年齡尚幼,便不怪你口出謠言了。」
他說到這,嘆了口氣:「若非當今陛下身體欠佳,局勢所迫,我又何曾不想讓他與諸位詳談呢?」
眾人聞言,均是眼中不滿,只在心中暗道藍策這老狗驢的臉皮,是真的厚啊。
就在這時候,一聲尖銳的太監嗓音從外傳來。
「太后到!!」
嘩啦啦!
四大家族的人馬,頓時向著孤寒寺外單膝下跪,喊道:
「我等,參見太后!」
一隻奢華高貴的靈舟,緩緩落在殿外,上面雕龍畫鳳,窮盡了符師的造詣,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眾禁衛軍率先走下靈舟,隨之是太后的貼身太監,兼吏部侍郎,烏子翁。
此人深得太后信賴,是朝中權臣。
烏子翁側身彎腰,撩起帘子,其中走出來的女子,身穿龍鳳金袍,儀容華貴,眉眼傲然。
她便是太后:楊若天。
那個聯手四大家族殺死玄景帝,又囚禁親生孩子,權勢滔天的當朝太后。
藍策等人見狀,均是起身,彎腰行禮。
莫真這邊則是沒一人起身。
莫真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玄景帝時代的老女人,心中下意識思考起萬軍取首的可能性。
楊若天見莫真等人既不跪拜也不行禮,心中略有不滿,但面色不顯,只是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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