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葉雲洲又失神了，「嗯……」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林清棠微微一笑，跟葉雲洲點點頭，轉身往住所去了。

微風吹起他在背後的長髮，露出他窄瘦而清俊的背影，白袍著身，風姿綽約。

……

林清棠推門而入，「你打坐結束了？」說著走到謝塵跟前。

謝塵察覺不對，伸手一摸，感覺到全身微濕的林清棠，「你就這麼回來？」說著揀了一旁自己的大袍，給林清棠披住了，包了過來，把人摟到了懷裡，讓他坐自己腿上了。

無情道是無情道，並不影響他寵著林清棠。

效果也是極為明顯的，林清棠回來，自己也沒有那種急切和焦慮感了。

他平和了不少。

這種感覺蠻舒服的，他和林清棠就應該以這種方式相處。修仙路上誰也不必成為誰的拖累，再或者說，林清棠可以成為他的拖累，但他不能。

「這樣就可以了。」謝塵摸著湊近林清棠的頸，「好香……」

林清棠被吸著，揚起頸，隨後謝塵開始吻他，不算急迫，就是吻，溫溫的唇擦在剛被冷風吹過的頸上。

謝塵剛收斂了自己的七情六慾，但並不代表已消失了。自己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林清棠。

一聞到他的味道，就開始想念他的滋味，想他在自己身下微微顫抖，潮濕的眼微微地闔著，引誘著自己深入地吻他。只要自己一吻他，他便會害羞地往後躲；情慾中的林清棠太美麗了，這麼嬌羞，這麼破碎。

直到緊緊摟住他，謝塵那種平和才達到頂峰。

他修無情功法是為了更好地和林清棠相處，絕不是放棄他，也因此他還是保留了情根。為了自己在和他接觸相處的過程中，心態永遠能保持平和，尤其在做的時候，至少不至於沒完沒了吧。

自打修了合歡功後，謝塵越發覺得自己像個，，，——恨不得和林清棠做，，死在床上。

現在好了，就算每晚就做，自己也不會因為只做一次而感到遺憾。林清棠自己也舒服。

這種轉變，林清棠感受到了，兩人做完一次後，謝塵沒要求第二次。

他不急於「接吻」，而是在外面逗他，好像更遊刃有餘了。

這是境界又升了嗎？

「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謝塵當然沒從，他心態平和之後，心情也好多了，抱住林清棠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林清棠的皮膚很白很白，而且很細膩，皮和肉只隔著薄薄的一層，隱隱可見細小的青色血管。一口輕咬下去，便在上面咬出了一口牙印，他低沉一笑，摸了摸自己咬出的牙印。

「好漂亮……」

每咬一次，林清棠都要輕輕地嗯一下，輕咬並不疼，就當是只小狗在撓癢，就是自己的肩膀和背後估計都是謝塵留下的痕跡，有點不太好看。

「哪裡來的小狗？」他嗔喊。

謝塵笑笑，沒有動，「你要跟我說什麼？」

林清棠沒辦法，只能在這種情況下說話。但謝塵很壞，他一說話，就碰他一下，導致，自己剛說話，就發出不得了的聲音。

「謝塵！」他板起臉。

謝塵喜歡林清棠生氣的樣子，只能說生氣的樣子也很漂亮，「好好好。」他慢慢地出來，「你說吧。」

林清棠本來想說說兩人最近那種奇怪的氛圍，但想謝塵好像又好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都不開心。」

謝塵：「心事？沒有啊。但確實有幾件不開心的事。」但現在林清棠開心了，他也會開心的。

「那就是心事。」

「那天，我的眼被刺傷，你沒出來救我。我挺傷心。」

林清棠詫異地睜大眼，原來他在意這個，這說明什麼？「如果我說，我救了呢，我只是沒有喊出來。」

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會不認。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謝塵對這些話受用極了，就算這些是林清棠說著來騙他的，他都認了。何況，林清棠並不是這樣的人。

其實他也猜到會是如此，他的棠棠不會不要他，他那麼好，那麼善良。——他連只狗都救，怎麼會不救自己呢。

所以從鹿家出來後，他也沒問。現在知道了，更是開心。

他說著就要來親，林清棠攔住，「還有嗎？」

謝塵道：「沒了，就這一件。——還有，你讓溫韞玉和鹿深兒陪著我們一起去北境，你都看起來不吃醋，我有點手足無措。」他把林清棠抱在懷裡，「但現在，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