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秦安抓起放在一旁的木條,啪的就抽過去,直接把豬給打下去。
許雲帆:「……」
小傢伙,個頭不小,卻是個狠人吶!
許雲帆倒完豬食,發現豬圈裡打掃的還算乾淨,豬糞推成一推,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濕漉漉,蒼蠅蚊子滿天飛的環境。
可能是久聞不覺其臭,許雲帆除了一開始的不適皺眉外,沒嘔也沒吐。
可見,這位太子爺的適應性、忍受力還是很強的。
你看,他現在連豬都會餵了。
成功餵了豬,幹了活,許雲帆有些沾沾自喜,提著桶回去時,問,「家裡還有什麼要餵的嗎?你可以放心交給我,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秦安搖頭,小臉通紅通紅的,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有了,家裡……家裡的雞前幾天都賣了,只剩一頭豬了。」
知道家裡窮,哥夫是不是要不開心,要走了?
但是說謊騙人更不對。
許雲帆明白了,因為給他請大夫,家裡賣了雞。
那幾天,因為「返老孩童」,他的身體很虛,被秦潤帶回來的時候,因為掉陷阱里,崴了腳,還發了燒。
在古代,發燒這種小病,有時候也是要人命的。
許雲帆可是老天送的小相公,秦潤哪能看著人燒死,這不,掏光存銀賣雞賣鴨不算,還把最後一隻留著下蛋,養了三年的母雞殺了給他補身子。
而那些雞,都是秦安辛辛苦苦挖蚯蚓餵大的,結果,自己一塊肉沒吃到,全被許雲帆「嚯嚯」了。
但秦安沒生氣,說到這,還笑著問許雲帆,自家餵的雞,雞肉好不好吃?雞湯香不香?
面對秦安的笑容,許雲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心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讓人難受,呼吸艱澀。
他問,「你沒吃到?雞湯也沒喝嗎?」
他記得,他連續吃了兩天的雞肉,喝了兩天的雞湯,沒那麼虛之後,才一連吃了幾天的野菜糰子。
「沒有呀!」
秦安傻乎乎的,一直面帶笑意,「要留給哥夫補身子的。」
因為天氣熱,第一天煮了半隻雞,秦潤問秦安吃不吃,秦安懂事的搖頭說不吃,留給哥夫吃,秦潤便把剩下的半隻吊在井裡,留著第二天煮。
不是秦潤不疼弟弟,而是許雲帆病的不輕。
許雲帆眼眶一熱,他是何德何能,讓秦家兄弟待他這般好呢。
許雲帆沒說什麼,洗乾淨手,「你哥在哪收玉米呢?你帶我去吧。」
「知道呀。」
秦安膝蓋沒有昨天那麼疼了,做勢要帶路,許雲帆攔下他,「你跟我說就行了,你在家等著就好,不用去。」
收玉米的時候,家家戶戶,能下地幹活的全部出動。
而且,去哪裡收,大傢伙呼朋引伴似的,一起去一處收。
沒辦法,玉米地里老鼠不少,要是旁邊的地全收了,自家的沒收,晚個一兩天,多少糧食要被老鼠嚯嚯了?
所以,秦潤正在收的玉米地,旁邊的地里,也有不少村民。
許雲帆到了秦安所說的地方,放眼一看,好傢夥,這麼多玉米地,哪塊是小秦家的?
地里的人忙,加上玉米葉的遮擋,幹活忙的,哪有空回頭看。
許雲帆站了一會,聽著地里傳來的唰唰聲,氣沉丹田,嗓門一吼,「潤哥兒,你在哪呢?聽到請回答。」
許雲帆這一吼,不得了了,聽到的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問身旁的人,「當家,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潤哥兒?」
幾十年前,秦氏族人逃難到大梨村,開墾出的荒地大部分都連在一起,可以說,這附近近百畝的地,大部分歸屬於秦氏族人。
因為李、孫兩族的人排外,秦氏族人倒是團結,擰成一捆繩。
這會聽到有人喊潤哥兒,不管是誰,秦大伯等聽到的人,一個個放下手裡的活,從玉米地里走出來。
一下子走出來十幾個大叔、兄弟,許雲帆一懵,回想著自己剛剛沒喊錯吧,看他們這架勢,怎麼像要群毆他似的。
當然了,就算是想群毆他,練過的許雲帆倒也不慫。
走出來的人,看到氣質、容貌出眾,哪怕身穿一身粗布麻衣也阻擋不了過人的容貌時,一時之間,竟是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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