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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們聽了,也只會當成一場笑話。

看到秦潤震驚的神色,許雲帆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卻是有點幼稚的小驕傲的。

他擺了擺手,故作謙虛的道:「會啊,這麼簡單的東西,難不倒我的,不就是蠟燭嘛,我會的東西可多了,等久了,你就知道,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愛上我才好。」

二十歲的青年,總有那麼一點天下我最牛的自信。

秦潤看出許雲帆的驕傲,後面那句話,雖讓他難受,面上卻不顯,「你要陶瓷就是為了拿來做蠟燭的嗎?」

「是啊。」許雲帆指著背簍,「我要拿它來煮松油。」

秦潤看到那麼多松油,如果用陶瓷煮,得煮多少次?

「用鍋煮可以嗎?」家裡的柴房裡就有一口缺了口的鍋,是秦大娘他們不用了,他拿回來的。

那口鍋破的口不是在底部,而是在邊上,因為秦大娘家人多,用這口鍋煮菜就不夠了。

秦大娘想著家裡灶台也就兩個,小秦家人少,能用得上,這才讓秦潤把鍋拿了回來。

「可以,用鍋比用陶瓷方便多了。」許雲帆高興的道。

在大晏朝,鐵鍋不是便宜貨,哪怕是壞了的鍋,見它還能用,秦潤便把它收在柴房的夾板上,為此,許雲帆才沒有發現。

許雲帆生火不行,只得喊來秦安。

秦安聽了,二話不說,拿了幾根著著火的柴火出來,又夾了幾塊火星,在柴火冒著濃煙時,用火筒吹了幾下,火就生好了。

許雲帆:「……」

如此簡單的生火方式,倒襯得他像個傻叉。

「哥夫,火生好了。」秦安拿著火筒,站在一旁,像是討要誇獎的狗崽子一樣。

許雲帆豎起大拇指,一手柔了柔秦安的腦袋,真心實意的誇了一句:「安哥兒很厲害呢。」

得了夸,秦安羞澀的笑了起來。

許雲帆見了,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屁孩,真他娘的乖。

乖孩子,必須有糖吃。

「安哥兒,你去把我買回來的小麥,找個木盆把它泡了,到時候許哥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秦安也不問許雲帆要給他與大哥做什麼好吃的,他只知道,這個哥夫給的東西,都是他不曾見過,也不曾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所以許雲帆讓他做事時,他跑的比誰都快,問都不問,儼然把許雲帆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去執行,不問緣由,只管做就對了。

秦潤拿出缺口的鍋,架在許雲帆臨時搭建起來的火灶上,「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嗎?」

「不用了,剩下的我來就好。」許雲帆把背簍里的松油倒進鍋里,「對了,燈芯在哪?你拿來給我。」

秦潤又去把燈芯拿來,許雲帆用柴刀把蠟燭磨具做好,將燈芯放到小竹筒里,留好足夠的長度後便把過長的燈芯剪了。

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秦安又出來喊水快燒開了,秦潤拿來罩住鴨子的籮筐,解開綁著鴨翅膀的繩子,再將鴨子的兩根翅膀一左一右一勾,鴨子的翅膀像打結了似的,掙不開了。

這樣鴨子抓著要方便一點。

秦安找了一隻碗,往碗裡倒了點水,又加上點鹽,這樣可以使鴨血凝固成型後,比較嫩一點。

秦潤抓起鴨脖,用大拇指和食指鉗著鴨頸,將其拉直,然後把鴨頸近頭部喉管位置的毛給拔乾淨。

見狀,秦安一手拿碗,一手拿把菜刀,噠噠的就跑出來。

他將裝有鹽水的碗放下,把菜刀遞給秦潤,不用秦潤吩咐,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鴨腳。

秦潤右手拿菜刀,左手抓著鴨翅膀將鴨脖架壓在翅膀上,緊緊的抓好,刀子在拔了毛的鴨脖上一划,輕輕鬆鬆的就將鴨子的喉管割斷。

秦安順勢把鴨子抬起來,秦潤放下刀,右手抓著鴨頭,將流血處架在碗上。

鴨子劇烈的掙紮起來,秦安使勁的抓著鴨腳,嘴巴因為用力,緊緊的抿著。

兄弟倆合作的非常完美。

許雲帆在一旁看著,想上去幫忙吧,轉念一想又收住腳了。

聽說鴨毛很難處理,不像雞毛那麼容易拔,他沒做過這些,上去也是添亂。

況且一隻鴨,有秦潤和秦安處理,應該夠了,許雲帆心安理得的想著。

殺好鴨後,秦安拿了一個木盆出來,往盆里打了幾瓢開水,秦潤一手抓死透的鴨頭,一手用一根木條不斷上下戳著鴨毛,因為鴨子表面的毛光滑,防水,不戳的話,裡邊的毛燙不到,會很難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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