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秦安在那邊割了幾次豬草,每次都能看到小野娃,小野娃似是擔心秦安再被欺負,只要秦安過來,他總會遠遠跟著,不讓其他人欺負他。
久而久之,秦安就與小野娃好上了,在山上待久了,年紀又小的小野娃已經有很多話不會說,只會啊啊嗚嗚的用手比劃表達自己的意思,正巧的,秦安也是個「惜字如金」的「啞巴」,一來二去,兩人之間頗有種相見恨晚兮兮相惜的感覺。
秦安說,每次他出去割豬草找蚯蚓,之所以能那麼快回來,就是因為有小野娃幫忙,之前秦安給小野娃帶了糖,還與他說了糖糖是許雲帆做的事後,小野娃從秦安口中得知許雲帆愛吃果子還有肉,他便記下了。
小野娃還太小,他在山上能活這麼久,不代表他跟獵戶一樣有打獵的本事,而是他能吃苦,不管什麼果子,不管是熟的還是沒熟,他都會儘可能的往嘴裡塞,他知道,今天能吃飽肚子,明天不一定能,所以有食物了,他要儘量多吃。
在山上久了,小野娃自然清楚哪裡的野果多。
他是一個會報恩的孩子,吃了許雲帆給的甜食後,小野娃便滿山的找野果,這不,發現一株野葡萄時,小野娃很高興,哪怕野葡萄很高,他還是爬了上去。
原以為這次會被一些樹枝劃傷就能把野葡萄摘下來給秦安帶回去,但小野娃終究太小,不知道乾枯的枝條踩不得,這不,人從樹上掉下來,不僅腿疼,就是手臂都被劃出一條大口子。
小野娃疼得齜牙咧嘴大汗淋漓,看到摘到了幾串野葡萄後,他又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不過是受傷而已,小野娃習慣了,以為這傷口與之前的小傷口一樣,用些樹葉包起來,過一會就不流血了。
當他拿著野葡萄去到與秦安經常見面的地方時,小野娃已經滿身大汗,手臂上疼得他受不了,只覺得陣陣發暈,他想做點什麼,可他發現沒有力氣,只能躺在地上等秦安過去。
看到秦安,小野娃不知哪來的力氣,還跟秦安比劃,讓他把野葡萄帶回去給許雲帆吃,隨著他的比劃,手臂上滴答滴答的落著血,小野娃胸口前的衣服都被染濕了一片,看得秦安臉都嚇白了。
許雲帆沒想到小野娃之所以會受傷居然還有自己的緣故,罕見的心軟了,「原來如此,你朋友受的傷不輕,現在還不能動,這幾天就麻煩安哥兒照顧了,怎麼樣,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哥夫這是同意小野娃留下來養傷了?
秦安眼睛一亮,挺直胸脯,神色認真,像是站軍姿一樣,「能。」
許雲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別傷心了,有哥夫在呢,你的小夥伴肯定不會有事的,去拿冰棍吃吧,今晚再不吃,明天想吃就吃不到了。」
秦安高興的不行,跺了跺腳,沒徵得許雲帆的允許,拉下他的手臂,待許雲帆疑惑的俯身下來時,直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眉眼帶笑道:「哥夫最好了,哥夫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夫,安哥兒最喜歡哥夫了。」
說完,這才跑進柴房拿冰棍吃。
許雲帆摸著被秦安親過的料臉,來自現代社會的他就沒想那麼多,被一個八歲的小屁孩親一下怎麼了?
摸完臉,許雲帆一抬頭,猛的瞧見秦潤站在廚房門口,不知看了多久,許雲帆頓時就笑起來,臉上帶著嘚瑟的神情,「安哥兒親我了,還說我是世上最好的哥夫,他最喜歡我這個哥夫了。」
嘚瑟得像個孩子一樣的許雲帆讓秦潤好笑不已。
換做其他人,大抵要訓斥秦安一頓,說他不知分寸,八歲了,哪能隨隨便便親個漢子,更何況,這個漢子還是他哥夫。
但許雲帆跟他說過,他那邊的小孩,八歲的孩子還是需要父母親親當獎勵的年紀,許雲帆還說,他小時候,家裡人,就沒有哪個是不愛親他的,這是他們對他愛的表現,才不是那種帶著私慾的占便宜。
就算許雲帆沒說過這些話,秦潤也不會多想什麼,哥夫跟小舅子感情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會多想什麼?
秦潤注視著得意的許雲帆,知道他在等什麼,便順著他的意,「嗯,安哥兒說的對,你是世上最好的人,能遇上你,是我三生有幸。」
許雲帆滿意了,順勢給以後的自己牟取福利,「你知道就好了,那你以後要對我好好的,不能家暴我,也不能在生氣的時候對我使用冷暴力,更不可以懲罰我睡大廳,也不能趕我下床……」
秦潤靜靜的聽完,「說完了?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做的,我會疼你寵你一輩子,所以,你也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十八歲的哥兒,放這年代,年紀不算小,換其他哥兒在他這個年紀,嫁得快的,估計孩子都能生倆,秦潤卻是無人問津。
嫁不出去,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去鎮上找活干時,聽到的事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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