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聽到這句詩,謝柏洲三人顯然愣住了。
哪怕沒聽過這句詩,但其詩意卻是令人大為驚嘆。
「許公子,敢問這句詩出自何處啊?」沈如溪一臉的興奮。
「出自何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不要來一個?」
許雲帆就是故意的,這幫學子,不說個個心比天高,但總歸是學子,你沒點本事,就沖做了幾樣好吃的東西,人家又憑什麼對你另眼相待?
有時候,人家願意與你交好的前提是有利可圖。
亦或者是品性相投。
在現代,人們經常說,沒有共同語言很難溝通這類的話不是說著玩的。
人家學子出口成章,開口之乎者也,閉口之乎者也,你跟他開口下地幹活閉口起來幹活,你說的他不感興趣,他說的你聽不明白,溝通不在一個層次,從一開始人家就對你不感興趣,自然沒有交流的欲望。
不交流幾下,怎麼算認識?
「要要要,快給我們每人來一個嘗嘗鮮。」謝柏洲盯著麵包的眼睛亮得嚇人。
他們三人都是不缺銀子的人,價錢都不問,就惦記著先吃了。
許雲帆分別給三人遞了每人一個,「你們嘗嘗,要是覺得好吃了,下次再來我這買啊!」
「好說好說。」謝柏洲顧不上多說,手中蓬鬆的麵包散發著一股香甜的味道,引得人垂涎三尺,咬上一口,那更是不得了。
沈如溪、林蕭然、謝柏洲剛咬第一口,眼睛便亮了起來,很快,三人兩三口便將手中的麵包給消滅個乾淨。
沈如溪回味著,舔了一下唇,「你這麵包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夠實,我三口它就沒了,都還沒品出味來呢。」
許雲帆笑笑,恍得沈如溪三人眼快瞎了,他娘的,本以為他們整天面對齊修澤那廝的男色,早該習慣了,哪曾想,許雲帆這小子比齊修澤更勝一籌。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麵包越蓬鬆越好吃,要是太實,那跟饅頭有什麼兩樣?你們還吃不吃?」
三個大小伙子,一個麵包,估計塞牙縫都不夠。
謝柏洲三人本就餓,異口同聲的道:「要。」
這麼好吃的玩意,肯定要吃到飽。
許雲帆與三人閒聊,「今兒學院的學子出來的好少啊!」
林蕭然咬下一口麵包,含糊不清回道:「最近放農忙假,不回去的學子,多數都是外地來的,有的身邊不缺人伺候,你看這日頭曬的,他們哪願意出來,吃食方面都是讓身邊的小廝、書童準備,我們仨與他們不一樣,身邊伺候的人不在,只能自食其力。」
許雲帆想想也是,能入清風書院的學子,不是來自農門學子的,大抵都是不缺銀子的人,有個小廝、書童貼身伺候很正常,許雲帆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我下次得換個地方賣了。」
他想了那麼多,唯獨沒想到這一點,不由搖頭感嘆,「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愚人千慮,必有一得,百密還必有一疏,看來我還是個聖人啊。」
謝柏洲三人頓了一下,這個許雲帆真的是來自農門,是個大字不識一個莊稼漢嗎?
若是,為何他蹦出來的話,怎麼那麼有道理呢,聽著還朗朗上口呢?
沈如溪嘴巴忙著吃,不忘抽空問一句,「許雲帆,你真的沒讀過書嗎?」
許雲帆抬頭看沈如溪,語氣有點詫異,秀氣如月的雙眉微擰,似有不滿,「我沒讀過書?你在跟我開玩笑,要是我這樣的都算沒讀過書,那世上就沒一個讀書人了。」
「哦,你這麼厲害?」謝柏洲不太相信,許雲帆看起來比他們還小一些,就算讀書,又能讀過幾年,他們三人,六歲開蒙,七歲熟讀百家姓、三字經等,到現在也是讀了十幾年書,他們都不敢說這種話,許雲帆倒好,口氣大到口出狂言。
許雲帆擺擺手,「厲害不敢說,不過我也沒說錯吧,琴棋書畫,騎馬射箭好像沒有哪一樣是我不會的。」
許雲帆這話倒不是在吹,從三歲開始,他便表現出與一般孩子不同的一面,不僅能夠做到過目不忘,最主要的是,三歲的年紀,旁的孩子還處於愛哭愛鬧坐不住的年紀,他已經能捧著一本書看上半天屁股都不帶挪一下,安安靜靜的,可愛的不行。
或許是因為太有天賦,許雲帆什麼都學了些,很意外的事,學這麼多,換其他再天才的人,只怕也是學個皮毛,許雲帆卻不會,除了做菜煮飯之外,他是學啥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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