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小梨村那位秀才夫子,哪怕罵學子罵的不留情面,敢體罰學子,村民也不敢對他的教育方式說半個不好的字。
人家往沒點真才實學,他能考上秀才?
看看如今因為當了夫子,一年收入就有幾十兩,所以啊,孩子們受點苦,吃點苦頭,日後一年賺個幾十兩,身份地位又高,備受敬戴,那不比跟在他們後邊刨土強?
李嬸不知這些,就覺得自己兒子是清風書院的學子便很了不得了,下半年下場,肯定能考上秀才。
對此,李小花卻道:「可是,許雲帆他還是清風書院的夫子呢,娘,三哥他真的能收拾小秦家嗎?」
因孫大河在清風書院工作過的原因,李小花聽孫大河說過,那些不願止步於秀才,還想繼續往上考的秀才學子,清風書院那是一抓一大把。
在外頭,能見到一個秀才,那都算是了不得的事了,可在清風書院,秀才算什麼?
說白了,在清風書院,區區秀才不過是正式踏入科舉考試第一步的敲門磚,至於童生,人家壓根不覺得一個童生身份有什麼了不起。
也就外邊的人不知道,在人家眼裡不過一般的童生,在他們眼裡就已經很了不得。
孫大河:這就是沒見識啊!
孫大河自詡自己接觸的人,同村里人接觸的不同,之前娶李小花時,孫大河還因李家有個童生,覺得李小花是下嫁到他們孫家,便對李雲飛有股敬畏之感。
後來,孫大河不那麼想了,每每回家都會同李小花說起清風書院如何如何,意在讓李小花知道,他那個童生的三哥,其實也就那樣,人家秀才在夫子面前都得點頭哈腰呢,童生又算得了什麼,所以,李小花最好不要在自己面前擺架子,他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我聽大河說過,清風書院的秀才都不敢得罪他們夫子的,許雲帆又是清風書院的學子……」
不待李小花說完,李嬸便氣的用食指指著李小花的太陽穴,恨鐵不成又氣道:「你這丫頭,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許小子算什麼玩意?他能同你哥比,待你哥考上了秀才,人家做得了夫子,你哥咋的做不得了?難不成你哥比許小子還差勁?他一個海外來的漢子,也就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人家院長才看上他了,你哥那可是得到夫子誇讚過的,那不比許小子強多了?」
對自己兒子有著迷之自信的李嬸又說:「你等著吧,你三哥比許小子強,以後有的是人求上我們家。」
李小花想想也是,但心裡總覺得有點懸,「娘,聽說許雲帆在清風書院的生意做的很好,要不然咋能請那麼多人給他幹活?就是那方家他都喊了。」
在李嬸看來,許雲帆在清風書院做生意,估計也賺不到什麼銀子,人家那些學子,能吃得慣秦潤他們做的吃食?
都是同個村的,誰還不知道誰了,秦潤他們要真有那手藝,之前還用得著餓肚子?
可李嬸不知道,窮人會窮,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沒有啟動資金,加上人脈、門路的限制,就是想借錢做生意都沒有那個條件。
秦潤有了許雲帆,這些難題對他來說便不再是難題了。
李嬸癟嘴不屑的道:「哼,他也就是小打小鬧,他去清風書院才多久?能有那麼多銀子請這麼多人幹活?我都聽說了,許小子在書院那,又是買桌子又是買椅子的,總之就是去了一大筆銀子,還有,聽說他們的飯菜都是自個做的,都沒請廚子,你看秦一家那幾個,有做廚子的料?你等著吧,他現在是有點銀子了,飄了,學會裝闊了,要面子,等他工錢發不出來了,看他還拿什麼裝。」
「你等著看吧,許小子不會做人啊,敢得罪我們李家,等你三哥考上秀才,明年再考,他那麼聰明的人,肯定能當上舉人老爺,到時候有的他後悔。」
李小花想想也是,終於沒那麼嫉妒秦潤了。
李氏的大部分人都很看好李雲飛,加上他們同李嬸想的八九不離十,在其他人忙著同秦潤交好時,他們卻等著看許雲帆笑話。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在背後議論的秦潤回村時便聽說了許雲帆救人的事,孫徐也因為許雲帆的救命之恩,這幾天沒少往這邊跑。
許雲帆是知道怎麼使喚人的,這會地里沒什麼人忙,許雲帆惦記了許久的事終於可以幹了,直接吩咐大蛋去把小山喊過來,四人一同出發。
最近因為忙,許雲帆已經好久沒撿過雞樅菌了,之前都是讓大蛋二蛋還有小山他們去挖的,這會得空了,許雲帆早上同大蛋他們去地里溜達一圈,直到四人四個背簍全給裝滿了,要不是日頭大了曬,許雲帆都還想繼續找。
意猶未盡的回了家後,許雲帆拿出幾根冰棍分給三個小傢伙,又給他們抓了每人一把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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