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林大山一塊來的漢子都急了,他們村的村民如今能有一份活計,每天能有幾十個銅板進口袋,這是沾的誰的光?
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的,就是他們自個受傷了,也決計不能讓許大夫傷了分毫。
林大山抓起鋤頭,「走,我們趕緊上山,嬸子,我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哎,你們趕緊追去看看。」
結果等林大山他們跑到山腳,上頭便傳來樹枝拖地的聲音還有許大夫樂不可支的說話聲,「賺了賺了,今天來這躺真的賺大了,待會回去得找林村長派幾個人幫我們把野豬扛出去才成啊!」
「少爺,您的箭術當真了得啊,這傢伙跑的這麼快,您居然也能射中,真厲害。」許十六真心實意的佩服許雲帆,要知道在林子裡射擊亂竄的野獸並非易事,只有練過的才能手到擒來,可許雲帆好像預判了野豬下一刻前行的距離,每一箭都精準無誤的射在野豬身上,真正做到了箭無虛發。
許十五也跟著道:「我們少爺真是厲害,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許雲帆被捧的通體舒暢,不客氣的擺手,好像謙虛的道:「哪裡哪裡,我這實力,不過一般般,都許久不出手了,手都生了呢。」
不時關注著許雲帆的許一:「……」
這到底是謙虛呢還是自吹呢?
果然是少年心性。
幾頭幾十近百斤重的野豬被放在樹枝上拖下山,村民們先是一通誇讚許雲帆眾人,隨即趕忙將所有野豬都扛回村子裡。
許一同林大山說了,讓他找些漢子來同他們把野豬扛出去。
這當然沒問題了,可問題是,許雲帆居然要給他們留下一頭一百多斤重的,林大山哪裡好意思收,「這可使不得,野豬都是你們打的,我們不過是幫忙抬回來,哪裡就能收了。」
不說許雲帆他們把野豬群給端了,保住了他們的糧食,就說許雲帆給了他們一份工作,這野豬就要不得。
許一不擅推辭,只能向許雲帆看去,接收到許一的目光,許雲帆不由皺起眉頭。
好奇怪,許一看他時,許雲帆總會有種怪怪感覺,就不太好意思拒絕,總有種預感在提醒他,這人不好得罪。
這種預感來的莫名其妙,但許雲帆從小到大的預感幾乎沒出過錯,當年被外公丟到林子裡訓練時,他也是靠著對危險的預感躲開數次危機。
許雲帆走了過去,「怎麼了?」
許一:「村長不要你留下的野豬。」
「為什麼不要?」許雲帆發現林村長的不好意思,「這群野豬把你們的菜嚯嚯去了那麼多,不管這豬你們是留著吃還是賣了,多少也能彌補一些損失,林村長,旁的你無需多想,咱們這是一事論一事,這野豬你得留著,跟大傢伙一起分了,旁的就不用多說了,成嗎?」
「既然許大夫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代大傢伙謝過許夫子了。」林大山向許雲帆鞠了一躬,眼眶隱隱發熱。
因為許雲帆給他們活干,還在他們村招人做起魚丸,他們家數起來人不少,可真的能出去掙錢的也就他跟林小溪兄弟。
林大海躺床上需要人伺候,四個孩子年紀還小,林慶每天看孩子帶孩子,順帶忙家裡大大小小的瑣事就夠忙了,能出去找活乾的也就只有他跟林小溪。
漢子的活不好找,就是碼頭扛大包的活也是競爭激烈,也就最近天氣冷的,漿洗衣服的活沒什麼人願意干,林小溪才撿漏找了個活干,但沒做幾天,因為府上少爺年紀小,正是貪玩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自然髒了些,村里人只曉得,衣服髒了就得用力搓,結果這一洗,小少爺衣服上的繡花圖案就搓斷了幾根線,那些線頭本就被拉扯出來了,任林小溪如何說還是被扣了兩天的工錢,並被趕出來了。
林小溪從鎮上哭著回來,一雙發紅的手緊緊揣著四十文,正巧那天秦潤來了大山村,得知林小溪的事,秦潤便給了林小溪與林慶一份活干。
最近這段時間,大山村的人臉上那是洋溢著幸福,不像以前那般唉聲嘆氣了,這些改變,林大山都記著,每天不斷囑咐大傢伙用心幹活,切莫耍滑偷奸。
如今想起生活的苦惱,林大山難免情緒失控,抹了一把眼淚,「許大夫,你稍等,我這就讓人找繩子去,你先進屋喝杯熱水,待會野豬綁好了咱們再一起出去。」
出到大路,孫武早已等候多時。
今早是孫武送他們來的,待他們下車,孫武並沒有回村,許雲帆說了,讓他在這兒等,下午酉陽時他們還沒出來,他便不用繼續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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