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歸抱怨,可不難聽出,這一句句聽似抱怨的話里充斥著滿滿的親昵。
德蒙諾爽朗的笑了幾聲,揮手讓許雲帆別吹了,她的兒子,方撅起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味道的屁,「不愧是蕭王的哥婿,一張嘴就是會哄人,當年蕭王一張嘴也跟吃了蜜一樣的甜,可惜啊,你這年紀委實太嫩了些,本皇女年紀一大把了,若不然,本皇女都想把你帶回去當個皇夫了。」
一個皇女居然也說這種「不正經」的話?
那他也不能太正經了。
被拆穿的許雲帆也不尷尬,「皇女說的這是什麼話,歲月不敗美人,皇女如今正是一杯醇香美酒,了解您的人,只會看到您的優雅,您這個年紀,正是紅艷欲滴之時,如何與老沾邊了,只要心不老,至死都是少女。」
「咯咯……你小子來時是吃了蜜了?」德蒙諾笑的花枝亂顫,不管是哪個年紀的女人,被一個漂亮的漢子誇了,總會感到高興的。
許雲帆搖搖頭,「得知皇女邀約,生怕您久等認為我怠慢了您,一下職便火急火燎趕過來了,結果還是讓您等了兩刻鐘,這是我的不是,恕我不勝酒力,也怕喝酒誤事,我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德蒙諾是一國皇女,今日不提她的皇女的身份,就憑她是齊修縛的客人,許雲帆就得給齊修縛一個面子。
齊修縛看了許雲帆一眼,親手為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喝了茶,德蒙諾知道,許雲帆不是個傻子,區區一個學士,若是無事,自己這個身份的人,怎會對他感興趣,甚至是請他前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便不滿你了,今日借齊大少爺的面子請許大人過來,本皇女確實是為一事前來。」
「願聞其詳。」
「聽說……所以,長蟲病一事,東武國的情況與許大人所提議預防的長蟲病可是同一回事?」
許雲帆思考片刻,「如何會是同一件事呢,皇女應該知道的吧,長蟲病與你們那邊的蟲病並非同一種情況。」
德蒙諾心沉了沉,連身份都顧不上了,「確實,我很清楚,這是不同的,聽聞許雲帆乃海外人士,見多識廣,可知解決之法?」
許雲帆:「長蟲病說白了就是入口的東西不乾淨……這些蟲寄生在人體腸道內,而你們那邊畜牧業發達……那些蟲子不僅寄生於人體腸道內,就是肝臟等內臟皆可寄生。」
「怎麼可能?內臟上有蟲人還能活?雲帆,你沒說錯嗎?」齊修縛噁心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許雲帆:「怎麼會說錯。」他說了一些該病的特徵:「寄生在不同部位,症狀便也不同,有的人,後期,體內的寄生蟲會長成了包塊,初起時像雞蛋一樣大,形似懷孕,按壓腹部,包塊很硬,但又有移動性……皇女,不知我說的可對?」
隨著許雲帆說的越多,德蒙諾越是心驚,同時又很是激動,她好像看到了希望,「是的,許大人所說無誤,不知許大人可有法子?你放心,若是有解決之法,我東武國絕不會讓你吃虧。」
「我若說不知解決之法,只怕皇女也不信吧。」
「確實。」德蒙諾點頭,她確實不信許雲帆既然這般了解卻不知解決的辦法。
許雲帆掃了一眼不斷冒著水霧的火鍋,「今日前來,皇女應是早打聽過我了,那麼您應知,我這人呢,說無所不知,那好像有點自吹不要臉的嫌疑,但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倒是擔得的,我所在的華國不是你們這邊的國家能比的,無論是哪方面,您所說一事,我華國早研究出解決之法了,這種情況,在我們那邊被稱為包蟲病,早年因為興趣,正好看過一些醫書,這才得知此種情況,但解決之法,我還得再回憶回憶,您突然這麼一問,我反而想不起來了,且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在您回去之前,定能想出來的。」
不管許雲帆說的是真是假,德蒙諾都得當他說的是真的。
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許雲帆不是不記得,只是委婉的告訴自己,現在他不想說罷了,至於為什麼不想說?
有的話你知我知就好,說的太清楚就沒必要了。
只要有求於他們大晏朝的人,在這段時間,東武國的人才會安分守己,不會同大商朝走的太近。
大商朝四面被三大國「包圍」,他們的使臣別的時候不來,偏挑東武國使臣前來拜訪的時候過來,打的什麼心思?
想同其他國合作,有進一步的發展,大商也只能指望這種時候了。
東武國與大晏朝軍事實力不相上下,若是東武、大商兩國合作,來個左右夾擊,大晏勢必受創,這個計劃確實非常妙。
昨晚齊修縛親自拜訪了許雲帆,秦謙、蕭衡之他們都在,當場就把許雲帆當傻子似的怕他不知其中關係,給他分析了一通利弊。
德蒙諾如炬的目光幾欲將許雲帆盯出一個洞來,換其他人,被皇女這般看著,只怕早緊張到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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