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伊錯愕地抬頭,沒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又見他一字一頓道:「半個小時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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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一過,賀紳準時從浴室出來,他傍晚抽了煙,洗澡時候沖了幾遍清水,身上混雜著沐浴露和洗髮露的香味。
打開門,就看見朱伊伊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懶懶打個哈欠:「你快點,我困了。」
「困就去睡。」他將換下來的衣服放進陽台衣簍,等第二天李嫂過來清理。
朱伊伊耳朵豎起來:「真的?」
不要她哄了?
賀紳站在桌邊倒水,灌了一口,吞咽時喉結滾動,有幾滴清澈水珠自下頜線滾落,「滴答」一聲砸進地板里。
也好像砸在了朱伊伊的手背。
握住遙控器的手一抖,她也跟著吞咽一下,慌亂地移開眼睛,壓下身體裡隱隱的悸動,趿拉著拖鞋去睡覺。
進屋前,還是不放心地看了眼客廳。
賀紳沒空理她偷偷摸摸的眼神,兀自蹲在行李箱前翻翻撿撿,看樣子是在找東西。他背對著她,搭在膝蓋上的手肘偶爾動幾下,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朱伊伊又打了個哈欠,進屋,關門,躺進被褥里,頭捱著鬆軟的枕頭,一手摸著孕肚,放鬆神經入睡。
忽然,想起今天元宵節一過,明天就是她孕檢的日子。
原先計劃的是朱女士陪她一起孕檢,但她媽還在宣州沒回來,這幾天打電話過去,問她什麼時候回京城,就是倆個字「快了快了」。她嘆口氣,她媽是靠不住了。
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麼辦,背後的房門「咔噠」一聲開了。
她一僵。
床墊微微下陷,男人沐浴後的身體透著陣陣濕氣,摻著各種淡香,蠻不講理地悉數鑽入朱伊伊的鼻腔。
他靠近了些,低問:「睡了嗎?」
大半夜摸進她房裡,指定沒安好心,朱伊伊閉著眼,沒吭聲,兢兢業業地裝睡。
身後人也沒了動靜。
不清楚是跟她較勁還是在做些什麼,片刻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微弱響聲,下一秒,被褥被掀起,溫熱的軀體貼了過來。
手臂環住她的腰,寬厚的掌心蓋在孕肚上。
裝睡的人驀地睜開眼。
「半夜爬床,也不怕我把你分扣光?」朱伊伊恐嚇一番,說著就要把他的手抬起來丟開,男人的手臂倏地翻轉,與她十指緊扣,摁地老老實實不能動。
他有理有據:「剛不是說要哄我?」
「……」
賀紳摟著她笑,掌心摸著她隆起的肚皮,沒頭沒尾地問:「要試試嗎?」
「?」
「小鯨魚。」
朱伊伊的腦袋像卡了殼的轉盤,咯吱咯吱地響動後,臉蹭地紅了,貼在她背後的男人還不依不撓:「比小海豚舒服。」
「不用,拿走!」
就算要用,也是她自己用,要他獻什麼殷勤。
朱伊伊就知道男人都是一個貨色,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上臉,她肚子大了不方便用腳踹,只能用胳膊肘懟他。賀紳生生受了她幾下,力道很重,明早起來身上指定多了幾塊淤青,都這樣他還是沒躲,反而說起另一茬:「之前給你買的玫瑰,你是不是轉賣了?」
她怔了怔,動作停滯。
那會兒兩人剛捅破孕檢報告的窗戶紙,賀紳為求和,送了一束玫瑰去公司。99朵,朵朵嬌艷欲滴,朱伊伊沒捨得扔,放在一款黃魚二手軟體上在同城轉賣了,賣了多少來著……
「250。」他替她說。
朱伊伊尷尬地咳嗽一聲,當初她定這個價確實是拐著彎罵他,這都陳芝麻爛穀子了有什麼好提的。仿佛回答她的問題般,被褥里倏地傳來嗡嗡震動聲,很輕,很細微,比小海豚的聲音少了幾倍。
「什麼東西?」
賀紳熟練地調試著模式,顧及她今晚是第一次,調的是最輕柔的第一檔。在朱伊伊問完這句話時,動作代替了他的答案。
小鯨魚直接貼了上去。
睡衣布料單薄,聊勝於無,跟貼著皮膚沒什麼區別,朱伊伊幾乎是立即開始發著抖,眼睫不停地顫動,眉心又痛又快活般地皺起和舒展,人類的身體很奇妙,每每這種時候完全不受她控制。
尤其是聲帶與喉嚨。
她使勁咬住唇,避免發出不入耳的聲音:「你……拿走。」
他偏不。
「叫出來,」賀紳來到她耳邊,「很好聽。」
朱伊伊想罵人,可不能鬆開齒關,一松,那些面紅耳赤的聲音就會充斥整個房間。她還想打人,也做不到,一個勁兒地抖篩糠,樓外在下著簌簌小雪,臥室內也在下著一場瓢潑大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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