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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差明說讓他倆多做些不可言說的事,朱伊伊咳嗽一聲,羞窘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尹醫生皺了下眉,來了個回馬槍,「因為孩子是意外懷上的,會有些影響。」

「意外」兩個字同時闖入朱伊伊和賀紳的耳廓,剎那間,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這是他們的禁區。

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即便它的存在與到來都備受愛與期冀,但始終改變不了它是一個意外的事實。

就像朱伊伊提過,如果不是體質原因,在與賀紳分手的第二天她就會流掉它。

賀紳臉色凝重了些。

尹醫生點了點屏幕上的數值,又道:「賀先生和朱小姐事先沒有備孕,尤其是朱小姐,體制方面缺乏營養,懷孕以前作息顛倒,所以現在孕中期會有各種不良反應出來。」

月份越大,朱伊伊嗅覺越敏感,比孕前期的反應還要大。上次跟鄒楠一起喝的牛奶,腥得她幾天都沒碰奶製品。她有些緊張,背後的賀紳安撫地摁了摁她的肩膀,啟唇問:「很嚴重嗎?」

「嚴重倒不至於,但我建議朱小姐時刻注意穩定激素。」

朱伊伊急了:「我跟賀紳已經按照那個做了,還不能……」

迎著尹醫生無奈又看透的眼神,朱伊伊話原數吞了回去。

好吧。

比起別的小夫妻,每夜同床共枕親親摸摸睡一睡,她跟賀紳更像是為了穩定激素「逢場作戲」,根本沒落到實處。

走前,尹醫生列印了一份紙質報告,遞過去:「如果朱小姐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記得隨時聯繫我。」

出了診室,朱伊伊還在研究剛拿到手的紙質報告。

因為能在圖像上清晰地看到「它」。

孕五月,胎兒發育初具人形,比之前的四次孕檢報告都要清晰幾倍。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像田野里竄來竄去被人逮到的小垂耳兔,小腿併攏,兩隻小手擋住眼睛,仿佛發現了醫院的儀器探頭,在故意躲貓貓。

古靈精怪的。

賀紳跟在她的身側,朱伊伊忍不住扒拉下他的袖子,指著報告上的圖像,「尹醫生說它現在還很小……」她想了想,用手比劃,「就我買的夾心臟髒包那麼大。」

賀紳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五個月已經能看清楚胎兒的小胳膊小腿,還有被手擋住的小臉,它很聽話,也很健康。他伸手摸了摸,第一次對生命有了奇妙的體驗,這是他跟朱伊伊的孩子。

像他,又像她。

但它仍舊是一個意外。

如果沒有「它」,賀紳跟朱伊伊早就在分手那天走散,她會相親,認識一個適合的人;也可能拒絕相親,在未來遇見一個特別愛她的人;要麼終生不婚,做一個單身獨立女性。

什麼都有可能,唯獨跟他不會再有可能。

賀紳很喜歡「它」,不僅僅因為是他跟朱伊伊的孩子,更因為它給了自己一個靠近和挽留朱伊伊的正當理由。

如果「它」不存在呢?

想到這個念頭,走廊的空氣都開始稀薄起來,牆壁慘白,消毒水味直衝顱腔。賀紳斂下眼,看著朱伊伊捧著報告滿臉悸動好奇的樣子,心底忽然湧出一個疑問。

他暗暗喘了口氣:「你怪過我嗎?」

「啊?」

她沒聽懂,賀紳彎下腰,直視她,儘量用平和的嗓音明明白白地問:「我讓你懷孕,你有沒有怪過我?」

朱伊伊怔了怔,稍後,長睫簌動:「……怪你幹什麼。孩子有你一份,也有我一份。」

如果孩子是個錯誤,那他們都是犯錯的人。

畢竟有孩子的那次,誰也想不到。

那晚,賀紳剛結束長達半個月的出差,開了葷的兩個人頭回素這麼久,他想,她更想,兩人天雷勾地火,乾柴從客廳燒到臥室,又從臥室燒到浴室,套換了不知道幾個,朱伊伊只知道每次停下來的間隙,她一回頭,都是男人把套子摘下來打個結,扔進垃圾桶,每一次她都以為是最後一次,但是永遠會有一雙手在她冒出這個想法時,折彎她的膝蓋。

那天搞得很晚,搞得朱伊伊已經不知南北西東,整個人都像在坐雲霄飛車,她像個八爪魚纏著賀紳說話:「我想聽你的聲音……」

他不肯。

男人在這檔子事上都是行動大於言語,朱伊伊也不樂意了,分開半個月她就這麼一個要求,她很不高興,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把他踹開,賀紳對她不設防,也沒想到搞她搞了那麼久,這小姑娘還有力氣蹬他,人往後倒,賀紳跌進床單里,隱約間感覺什麼破了。

不等他深想,朱伊伊已經跨坐他身上,開始掌握主動權,這個姿勢他們很少用,因為朱伊伊力氣不夠,每次都是動了差不多二十幾下就嚷嚷腰酸背疼。這次她是抱著報復他的決心,打臉都要充胖子,斷斷續續地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在朱伊伊感覺自己脊背都要抽筋時,賀紳忽然抱緊她,迅速翻了個身,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思念到底有多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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