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的。
朱伊伊垂下眼:「不是,賀紳定的。」
「那要嗎?」這幾天,朱女士隱約察覺出朱伊伊和賀紳之間發生了些什麼,可她沒問,也不再像之間那樣發表意見。
經過宣州一事,朱女士打心底覺得朱伊伊長大了。她不再是以前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不知不覺中,朱伊伊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出落得亭亭玉立,有自己的主見和思考,很多事情考慮的比她要周全。
她老了,不能再自以為是地用長輩的思維施壓。反正她就這麼一個女兒,結婚不結婚,有錢沒錢,有多大的出息都無所謂,朱伊伊做什麼選擇,她支持就好了。
「要,養著吧,」她埋進碗裡喝湯,「澆水什麼的我自己來。」
「好。」
沒想到接下來的每天都有一束花。
洋桔梗、滿天星、紅玫瑰,還有小雛菊。小雛菊是最丑的,參差不齊,一看就不是花店專業的手藝,朱伊伊一猜就知道,這肯定是賀紳自己包的。
他慣會玩些幼稚卻又不引人反感的小把戲。
賀安清還在京城虎視眈眈地盯著,稍有不慎就在背後捅刀子,朱伊伊讓他把爛攤子收拾完前不要來找她,他就真的不來,但心底肯定鬱悶,還不服氣。集團和賀家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想她,特別想,還害怕她把自己忘了,於是就搞這些幼稚的小把戲,借著花在朱伊伊面前隨時隨地刷存在感。
她吃飯看見洋桔梗會記起他,客廳看電視瞥一眼小雛菊會記起他,就連早晨打個噴嚏後聞到一絲玫瑰香,還是第一時間記起他。
別的男人來她家裡,他也能借著一束又一束的花宣誓主權。
這人簡直了。
但朱伊伊還是把每一束花抱回了家,好好地養在陽台。
-
這天,朱伊伊下樓扔垃圾回來,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門前靠著一束曼塔玫瑰,水粉漸變色,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旁邊還掛了一件小孩子的連體睡衣,毛茸茸的,垂耳兔款式。
朱伊伊習以為常地把東西收回家,正準備關門,樓梯傳來腳步聲,隨後聽見有人喊她。
「伊伊姐。」
她關門的動作頓住,抬眸,還沒叫出名字,一眼看見鄒楠嘴角的淤青,更駭人的是他脖子上的紫紅色掐痕,根根分明,周遭的血管撐破皮膚似要爆裂,可見當時出手之人下了多大的狠勁。
「你怎麼受傷了?」朱伊伊嚇一跳,連忙開門讓他進屋。
鄒楠今天路過城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瞭了一眼,結果真的看見朱伊伊的身影。
她在下樓扔垃圾。
她離開又回來了。
那晚賀紳發瘋的樣子,誰也無法揣測他是不是對朱伊伊做了什麼,又或者不顧她懷孕的身體和想要逃離的意願,把她強行困在了京城。
鄒楠一著急跑了過來。
他一寸不落地掃過朱伊伊,眉毛縫都沒放過,看她臉色紅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搖搖頭,示意不進去,低聲說:「……我就是來看你好不好。」
「我好得很啊。」朱伊伊最近胃口好睡得飽,回到京城一周就胖了一斤。她上下打量鄒楠的頹樣,淒悽慘慘戚戚的,欲言又止,「倒是你,怎麼搞成這樣?」
鄒楠眼神晦暗,喃喃自語,「你好我就放心了……」他扭頭就要下樓離開,走了沒幾步又停在台階處,「伊伊姐,我雖然沒多大本事,但你要有什麼難處,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他背對著,雙拳緊握:「會打架算什麼,我不信他能在京城隻手遮天,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了他。」
朱伊伊眉心蹙了蹙,直覺告訴她不對勁。
鄒楠的傷也許跟她有關。
「等一下。」
朱伊伊扶著欄杆走下去,拽著鄒楠的袖子,把人從左到右仔仔細細檢查一遍,不可置信:「你跟誰打架?」
他別過頭,因為自己是被揍的那個,說出來覺得很損男人尊嚴:「賀紳。」
其實問出口時,朱伊伊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鄒楠真的說出那個名字時,還是不免驚詫了許久,倒吸一口涼氣:「你們為什麼打架?」
「你前幾天背著賀紳跑了,他以為是我把你藏起來,凌晨找到我工作室來質問。果然穿西裝的男人沒一個好的,霸道無理,控制欲強,就是一變態,伊伊姐,我知道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才會離開,我讓他別纏著你——」停了停,鄒楠為自己挨揍委屈,又為賀紳的卑劣無恥而憤怒,他一個勁兒地告狀,「誰知道他跟瘋狗一樣,上來就咬人,聽完一拳揍我臉上!」
電閃雷鳴的夜晚,鄒楠敢肯定,要是賀紳手裡有一把槍,他指不定就把冰冷的槍口對準他,一顆子彈爆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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