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羨笑看著虞瑤。

但看著他的笑，虞瑤卻莫名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她本來想說，用不空的。

但是......

......

之後的幾天，虞瑤終於明白了當時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

沒別的原因。

祁羨他，太嚴厲了！

一拿起槍，做起師傅，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所有的恣意、痞態，通通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嚴謹和責任感，那雙面對她們時總是帶著笑的眼睛，也變得壓迫感極強。

又凶，又嚴厲，最要命的還是極度的有責任感。

比虞瑤曾經最害怕的教導主任都有壓迫感。

第一次被他罵的時候，虞瑤是懵圈的。

但當被他罵的多了，虞瑤也漸漸麻木，心平氣和的接受了。

還好每次訓練結束，駱玫都會抱著她哄好久，也算是讓她有點安慰。

遲珩靠在一旁，忍不住說道：「不然換我來教你。」

虞瑤抬手，口是心非的拒絕：「不......二哥不是說了嗎，嚴師才能出高徒......」

人是她自己選的，就是哭著也得學完！

如果不是她哽咽的嗓音，還真以為她說的真心實意呢。

遲珩眉頭微微一蹙，當天下午，祁羨就被派去了京都基地。

領任務做任務，賺晶核。

沒辦法啊，誰讓他不怕冷呢，能者......就要多勞嘛！！（︶︿︶）......

......

祁羨不在，虞瑤的快樂日子終於來了。

每天除了晚上固定吸收晶核和打坐修煉，白天跟著駱玫去訓練。

其他的大部分時候不是在看電影就是在打電動。

偶爾還跟江奕和東方瑾去打打羽毛球，玩玩籃球。

江奕甚至教了虞瑤很多殺人術和格鬥術。

但本著不進則退的原則，每天還是會跟著遲珩去射擊館訓練一會兒。

虞瑤沒想到，看上去最疏冷嚴肅的遲珩，卻意外的溫柔耐心，春風化雨。

跟祁羨簡直是兩個極端。

呼吸頻率，持握位置，力量分配，都在潛移默化中被虞瑤一一掌握。

虞瑤的準頭也一天天提升，不過五天時間，她已經能用步槍完美打中最大射程之處的移動靶心，手槍和狙擊槍也能熟練運用，基本上算是百發百中。

當然了......也是祁羨為虞瑤打了好底，才讓她後續的學習之路進步飛快。

看到飛速移動靶子中心全部被自己打中紅心，虞瑤哪怕激動也先是輕輕放下手裡的槍。

隨後才張開雙手激動的跳了起來。

她轉向遲珩，笑容明媚，張開的雙臂形成了某種特殊的邀請姿勢。

遲珩心中一跳。

卻見她毫不猶豫的錯開自己，奔向了他身後不遠處的駱玫。

與她緊緊的抱在一起歡呼，又跳又叫。

遲珩指尖蜷了又蜷，原本舒展的眉心蒙上了一抹陰鬱。

東方瑾慢慢靠過來，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等虞瑤反應過來，朝遲珩說了句：「謝謝老大～」

然後趕緊把現場所有物品復原，清理乾淨，這才和駱玫一起離開去慶祝。

被扔在原地的遲珩終於開口。

「她好像很怕我。」

「想什麼呢？你把阿羨放哪裡？」

說是怕，不如說是她與遲珩始終保持著男女該有的分寸感。

遲珩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她不怕阿羨。」

說罷，他抬步朝虞瑤和駱玫離開的方向走去。

一路跟著她們的行動軌跡來到廚房。

江奕剛剛烤了些黃油小餅乾，兩個人聞著味道過去。

江奕順手捏了一塊遞到虞瑤嘴邊。

而她，也自然的張口吃了進去。

極寒的雪，猶如鶴羽。

在寒風中紛紛揚揚，胡亂飄飛。

而遲珩，卻只覺得如火燎原，一時分不清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

東方瑾見他神色不對，趕緊扯著他快步離開。

直到去了茶室，才說道：「你想開點，她跟小奕親近，是因為從來沒把他當男人看。」

遲珩垂眸，「我知道。」

不然，離開去做任務的，怎麼可能只有祁羨一個？

他還不至於嫉妒一個沒開竅的小孩子。

「我只是......」

「你只是不明白該怎麼樣面對心動的女孩子，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接受她對你的態度......」

遲珩抬眸，面上帶了幾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