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承瑞安靜地跟在她身後朝客棧走。
江岑溪側臉去看李承瑞,見李承瑞的耳尖動了動,輕聲道:「那個捉妖師在二樓偷看我們呢。」
李承瑞也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回答:「嗯,不過也只是看,似乎是想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估計是很久沒見過你這麼自信囂張的道士了。」
「嘖。」江岑溪又是一陣不悅,道家混入雜魚這件事,她估計也要順手治理了。
此時,獨孤賀已經大致了解了情況,見江岑溪他們二人回來,當即首先上馬,同時對江岑溪介紹道:「這件事是最近發生的,的確沒能上我手上的卷宗,不過還是先處理比較好,畢竟已經出了兩條人命。」
江岑溪語氣嚴肅起來:「還鬧出人命了?」
他們剛剛著手平亂之事,之前處理的問題大多是人發瘋、死了牲口,或者夜裡有妖鬼啼哭,鬧出人命的還是第一起。
獨孤賀將來人的話總結了一番後詳細介紹:「嗯,想來和蛟、蜃有關。來人乃是一魚塘的塘主,大約兩個月前他拓展了產業,租賃了一處偏僻地方,發覺一處深潭中的魚甚是肥碩,起初欣喜若狂,也因這一處深潭賺了一筆。
「可在一個月前,負責撈魚的老伯竟墜入了深潭中,塘主還當是意外,派人去撈,甚至潛入了較深的深度,依舊沒能看到屍身。三日後屍骨才漂上來,那時已經只剩骨架,只有被啃咬得不
成樣子的碎肉還掛在骨架上。
「塘主意識到潭底恐怕有怪物,自然不敢再讓人靠近,還賠了老伯家裡一筆銀錢,之後便封了此地,不讓旁人靠近。
「卻在六天前,又有人在深潭附近消失了。那人聽說是林中採摘蘑菇和草藥的,只是路過此處,甚至距離深潭有著三丈多的距離,沒有靠近深潭,便被拖進了深潭裡,附近的土地能夠清晰地看到拖拽的痕跡。
「發現潭底的東西居然能出來,塘主更加懼怕,都沒敢再讓人去看看有沒有屍骨,便上報了此事。聽說我們在別的村子真的降妖除魔了,那個村子的人特意來告訴塘主,塘主則是立即來跟我們求助,怕再鬧出人命來。」
「還出來了?!」江岑溪算是理解,為什麼獨孤賀會決定立即處理此事了,緊接著又是一陣疑惑,「它是不是成長得有些太快了?」
「沒錯,徒孫也覺得很是蹊蹺。」
「你去縣衙調查,附近還有沒有此類失蹤的事情,它究竟吃了幾個人也是判斷其實力的依據。」江岑溪立即決斷道。
獨孤賀年紀大,不適合騎馬疾行,去縣衙調查這種事情比較適合他。
「好。」獨孤賀很是聽話,立即行動。
在後面跟著的李承瑞,以及載著塘主的莫辛凡聽到了描述,也是一臉的嚴肅。
塘主指路,他們三人帶著塘主快馬加鞭去往深潭處。
*
走進叢林,朝著深潭而去的途中起了薄薄的霧氣。
馬蹄踏過霧浪快速行進,走進越發幽暗的林中,也虧得塘主膽子夠大,居然敢來這種地界打魚。
林中樹木極高,隨處可見兩人合抱才能抱住樹幹的巨樹,藤蔓蜿蜒,還有古怪鳥類的啼鳴,像是一種通風報信。
江岑溪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竟然輕嘆出聲:「這林子要是在北方,遇到個仙兒討封都不奇怪……」
莫辛凡不解她話語裡的含義,還在一旁問道:「這地方還能有仙兒?如果是仙兒的話我們除嗎?」
「最好是講道理。」江岑溪也不是誰都去招惹的人。
「對方不講道理呢?」
江岑溪回答得直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哦……」
他們四個人終於到了深潭附近,並未靠近潭邊便停下,塘主緊張兮兮地提醒道:「不能再靠近了,不然會被拖進去的!」
顯然被嚇得不輕。
江岑溪身法利索地下了馬,毫不懼怕地朝前走,詢問:「拖痕在哪裡?」
塘主不敢跟著靠近,戰戰兢兢地說道:「您再朝前走五十步左右,即可看到。」
「好。」
江岑溪朝前行去,尋找拖痕,聽到了身邊有腳步聲,側過頭看到李承瑞跟在她身邊,並且拔出了腰間的橫刀,隨時警惕著,充當了一個護衛的角色。
她隨口說道:「你留在那邊即可,不必冒險跟在我身邊。」
「我的責任便是保護你。」李承瑞說得坦蕩,瞧他說得這般順當自然,應當是李承瑞本身便是會保護她的人,而非被執念控制。
江岑溪並未執著趕人,而是尋找拖痕,終於在塘主指的位置找到了痕跡。
李承瑞也有此類經驗,看了後道:「從這裡可以看出,此人在被拖拽的初期有著明顯的掙扎的痕跡,曾經握住過這裡的植物,還拽下了一些雜草。」
江岑溪又朝前走了幾步,道:「嗯,大致到這裡便放棄掙扎了,附近卻沒有血跡,說明這水妖有讓其昏厥的手段,要麼是什麼毒素,要麼是有很多爪子,身體能夠纏繞,捆住了這個人,讓他無法掙扎。」
「很多爪子?」李承瑞有些詫異,他顯然還沒見過奇怪的妖,「長得巨大的蟲子?蜘蛛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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