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極力反駁的男人此刻只能瞪著一雙眼睛,故作鎮定地思考如何解釋。
那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悔意,有的只有憤怒和恨,他仍舊不覺得自己錯了,而是懊惱當初同意留下這群人,讓他們發現了這些事情。
最終他將罪責推到了徐掌柜一家身上:「他們一家人身份不光鮮,關我們什麼事,這也能算作證據?」
「這自然算不得強有力的證據。」江岑溪倒也承認。
她說完這句話,那村民顯然鬆了一口氣,黝黑的面容透著猙獰,想來此刻他若未被定身,定然已經實施了暴力行為。
畢竟這個村子的村民寢食難安後,最喜歡殺人滅口,以絕後患,讓自己內心安定。
江岑溪卻再次開口:「你們村子的確像是在縣衙卷宗上消失了一樣,甚至二十餘年都沒有去縣衙登記過新出生的人口……哦,我忘記了,你們遭了報應生不了。」
這簡直是刺激了他們最脆弱的點:「你、你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假道士,拿不出什麼證據,此刻在這裡究竟是何目的?!」
「但是還有一點你們忘記了,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多怪事,死了不少人,還有橫死的孕婦,卻沒有人去消除戶籍,一份記錄都沒有。不消戶籍,難道是想繼續承擔賦稅?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有戶籍?」
「關你何事?!我們就是懶得去消!」那個男人梗著脖子,仍舊咬死了他們無辜。
江岑溪卻聳了聳肩,道:「無妨,我只是個道士,這不歸我管,之後縣衙的人會來調查你們的戶籍問題。當然,鏡子畫面里這麼多條人命的案子,估計也會一起破了。」
江岑溪不想聽男人毫無道理,只會胡攪蠻纏的狡辯,再次讓他閉了嘴。
隨後,她招呼李承瑞過來看:「之後的畫面可能是關於虞娘的,我們看清楚一些,確認她放不下的執念是什麼。」
「好。」李承瑞先前一直站在一邊,隨時警惕著,顯然是怕村民之中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衝過來攻擊江岑溪,他需要出手控制局面。
江岑溪再次掐出手訣,對著鏡子指引。
鏡子中的畫面只是一些片段,甚至不算完整,想來只有讓山魈記憶深刻的,才會被記錄下來。
很快,鏡子裡出現了虞娘的身影。
……
虞娘第一次發現山魈,是在她留在村子的初期,看得出她身上還有傷。
她應當是會些道法,看出了山中的不尋常,便趁著人少之際獨自到了山上。
她在山中閒逛,意識到有什麼在跟著自己,她也不在意,依舊心情不錯地采著野菜,臨走時才對山魈說:「雖非你本意,但你會給這附近帶來不祥,他們不會歡迎你。」
那
時的山魈還是模糊的黑霧,不會言語,自然不會回答。
它只是飄浮在原處,盯著挖野菜的虞娘看,使得虞娘仿佛是在寂靜的林子自言自語。
虞娘卻並未多言,挖好了野菜便徑直離開。
第二次見面時,是下雨的夜。
那雨下得滂沱,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樹葉被砸得掉落,風也呼嘯著將林中的草木連根拔起。
山魈根基不穩,在雨中受盡折磨。
這時它看到那個女人再次上山,因著天氣惡劣,她行進得也有些吃力。
她尋到它,笑得溫和:「你尚未成形,這場大雨容易把你吹散了。你散了不要緊,其他有壞心的妖物容易將你當成食物吞食,那時情況會更不可控。」
她說著,將一把傘撐在它的上空,同時口中念訣,他們周圍的風雨竟然小了一些。
「所幸我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正好陪你一會兒。」
虞娘撐著兩把傘,一把為自己,隨意地搭在自己肩頭,一把為它。
在風雨里,她像是十分無聊似的,自言自語地跟它聊天。
「你如今也是好的,尚且沒有心智,還沒有造成災害,也不會有人來討伐你。可惜……這個村子裡的村民似乎做了了不得的事情,受到了詛咒,怕是不久後這裡就不會安寧了,還有可能將罪過推給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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