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令牌,再看看江岑溪,身邊的鬼卒都很難扶住,膝蓋一軟乾脆跪了下來。
身邊的鬼卒還在扶他:「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別叫師父!」老者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是顫的,還在拽鬼卒,「跪下!快跪下,小祖師爺來了!」
之前還在叫囂的鬼卒,頃刻間都跪在了江岑溪的身前,個個戰戰兢兢。
他們眼皮都不敢抬,畢竟他們「師父」都如此懼怕,他們幾個剛才還那般不客氣,罪責更重。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認了出來:「是她!昨天在客棧里收拾了幾個假道士,她是真的會仙法!」
「之前就聽說有仙師出山了,不會就是她吧?這麼年輕?」
江岑溪沉著臉看著面前的場景,聽著外界的議論更是煩悶,低聲問道:「還不嫌丟人嗎?進去說。」
「好!祖師爺您請!」老者嚇得渾身癱軟,最後被兩名鬼卒同時攙扶,才能夠勉強地站直身體。
這是真的一瞬間被嚇成了一攤爛肉。
江岑溪一行人被請入了室內,其他鬼卒在外面遣散人群,讓他們不要繼續圍觀。
有些好信兒的人嚷嚷著詢問:「怎麼回事啊?那小姑娘是什麼來頭,都把人嚇傻了。」
「少管閒事,散了吧。」鬼卒依舊在驅散人群,可惜未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江岑溪進入內間,看著其中的裝潢,不由得停下腳步。
也不知究竟賺到了多少銀錢,才能有著這般鋪張的裝潢,怕是比他們陵霄觀內的裝飾還要精緻考究。
「祖師爺您上座!」祭酒顫巍巍地道。
「命薄拿來。」她並未動,而是伸出手來。
祭酒心中忐忑得不行,汗如雨下,卻還是派人去尋來。
江岑溪站在廳中等待,獨孤賀自然站在她的身邊,跟著等待,難得拿出了國師時的氣勢。
邱白並非道家人,只是深切地討厭假道士罷了。
此刻她第一個坐在了一側不起眼的位置,這裡視野好,能很順利地看到全程。
她還招了招手,讓李承瑞和莫辛凡不要擋住她的視線。
李承瑞也就拽著莫辛凡到了一邊,這是他們的門派事務,他們不便插手,除非這群人敢和江岑溪撕破臉,鬧到大打出手,他們才會出手相助。
江岑溪拿來命薄翻閱,仔細看每個人的人名,隨後詢問:「你是祭酒,並未入門,卻頂著陵霄派的名頭收徒?」
「沒,都是信徒!是信徒!!!」
「那就將全部信徒都叫來,再把功過格遞過來。」
「這……」祭酒自然是不敢的,多說多錯,來的人多了,難免有人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他哪裡敢讓所有人過來。
於是他道:「您是要校戒嗎?三元日大家才會聚在一起,平日裡都是居家修行。」
校戒為三元日依三元品戒考校功過惡善,有善功者上名青簿,有罪者下名黑簿,各以一通列言三官,功過善惡毫分無失。[1]
江岑溪回答的語氣低沉:「你覺得我會等你們到三元日?非逼我用酆都考召大法你才願意老實嗎?」
酆都有水火等九獄,都有相應的符咒,可以逼其招供罪行,比如冰鬼冰凍,毒蛇咬鬼之類的咒法,都是其中方法。[2]
祭酒聽到之後抖如篩糠,他是陵霄派的信徒,自然知曉這位關門小師祖的脾氣,她說得出,自然做得出。
「徒孫……何德何能……能請您親自用、用酆都考召……」
「昨天夜裡我和我的同伴抓了四個假道士,他們在普通人家的院子裡布置一個做過手腳的海螺,還需要我說得更仔細嗎?」
祭酒聽到這裡,已經無法支撐身體,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江岑溪冷笑了一聲,雙手掐訣,口中默念五雷咒,居然在室內召來一道雷劈在了祭酒的身上。
這是熟悉江岑溪的幾個人有史以來見到的最弱的一道雷,仍舊驚了所有人,祭酒更是不敢再裝死,手忙腳亂地又起了身。
「再跟我裝死,我把你的一身肥肉剁了,去野外施食。」江岑溪憤怒的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隙里擠出來的,壓迫感十足。
她說的施食,是給亡靈鬼魂法食,可解決它們饑渴之苦。
「徒孫
立即叫來,立即!「祭酒說著,對身邊的鬼卒使眼色。
鬼卒早就被嚇得不敢再發一言,此刻也立即跑了出去,顯然是去召集所有信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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