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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個大大的斗笠,或者披風,這般將死者裝進我的身體裡……」他說著把江岑溪往自己胸口一拽,接著憑空示意,「我的殼子一關,斗笠一罩,跟著慌亂的人群就能順利地逃了。」

江岑溪的後背緊貼李承瑞的胸膛,隔著夏季薄薄的衣衫,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李承瑞身體的溫度。

很熱。

比盛夏都熱。

李承瑞還怕柳淞不懂,追問:「你聽懂了嗎?」

「嗯,還看出來你再不鬆手,仙師就要收拾你了。」柳淞隨便回答了一句,繼續低頭記錄。

李承瑞意識到了不妙,伸手將江岑溪「擺」回原來的位置,仿佛她真的只是一個示範用的娃娃。

江岑溪目光不善地看向他:「……」

李承瑞對她展現了燦爛的笑臉。

第36章

江岑溪等了一會兒,見下一個待審訊的目擊證人遲遲沒有進來,想來是柳淞不發話,不會安排人進來,便一屁股坐在了之前男子坐的椅子上,將手中拿著的一沓紙遞了過去。

「我和國師算過了,作案的時間沒有什麼特殊的。」

隨後,她又將李承瑞之前的猜想說了一遍。

柳淞記錄的同時,好似不經意地抬眼看了李承瑞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李承瑞一直是一個過分開朗的大男孩,也難得十七歲了仍舊沒有過深的心機,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清澈乾淨。

他也只在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會警覺一些,有些小聰明,但不多。

不知為何,這次再見到李承瑞,李承瑞像突然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愣頭兵居然也能協助他辦案了。

提出來的想法也大膽,甚至很荒唐,偏偏又讓他覺得合理,他甚至真的開始思考這些想法的可行性。

江岑溪還在分析:「其實你最初懷疑在燈籠上動手腳的思路是對的,可兇手的機關還是動在了最基礎的建築上,是不是意味著他布置的時候沒有燈籠,他要動手的時候,也沒有多餘的材料改變布置位置。」

柳淞記錄的手稍微停頓:「也就是說,他準備的材料是正好的,一分多餘都沒有,不能在其他的位置再次嘗試。」

「沒錯。」

「我在昨夜有所懷疑,兇手可能會道法,很有可能被你們誤打誤撞已經關進了大牢里。」柳淞說著,看向了他們二人。

江岑溪到了廣漢郡第一件事便是治理此事,獨孤賀又發了怒,現在滿牢房都是假道士,還真有可能將兇手也抓了進去。

柳淞繼續說道:「如果將李小將軍的思路也放進去,範圍會擴寬一些,一些匠人也會被懷疑進去,敲鼓一樣的聲音……多半是木頭製造,當地的木匠也要排查。

「我在之前已經查過絲線,又延伸到如果有人買了風箏,用風箏的線也可以做到,可買過風箏的人實在太多。路邊隨意的小攤子有時賣了就走,怕是根本記不住究竟都有誰買過風箏。」

江岑溪一個道士,根本沒參與過辦案,這些東西越聽越覺得頭疼。

李承瑞倒是站在她身邊跟著想了一會兒。

柳淞在此刻起身,對他們二人道:「二位若是有空,和我一同去馮掌柜的家中詢問一番,李小將軍的想法可否實現吧。」

柳淞提起馮掌柜倒是提醒了江岑溪:「哦,對了,我還想問你,你是如何斷定馮掌柜是下一名死者的?」

「所有死者的共同之處,有一個很奇怪的細節。」柳淞輕車熟路地收起自己的工具,放進一個小提箱裡,蓋上了木質的蓋子,同時走到了他們身邊。

「他們都用過一種香,詢問過後,得知是別人送的,可究竟是誰送的又無人知曉。」

江岑溪不由得意外:「就這?而且不知道是誰送的,也敢用?」

柳淞輕聲回應:「你也算出過,他們是富戶,生意往來總會給些樣品,或者是互相送禮,這香便混在其中,名叫冬川十里。」

李承瑞一臉不解:「這是為何?做貢品前,先把他們淹入味了?」

江岑溪聽到這個猜測一臉的哭笑不得,又問:「裡面含有迷香?」

柳淞回答:「嗯,馮掌柜的冬川十里被我討了過來,親自試了,初聞沒有什麼問題,還會覺得身體輕鬆,很是解乏,也難怪另外幾名死者都用過。約有五日後,會有些無法集中精神,但是無傷大雅,我也是仔細體會,加上每日都會長時間思考才會注意到這一點。

「現在想來,兇手可能是想讓被害人精神鬆懈,反應緩慢,從而更能順利地得手。」

「自己去試?」江岑溪不由得重新打量柳淞,這人還真是有股瘋勁兒,如果是毒藥的話,他是不是還得自己嘗一口?

不過仔細想想,若是毒藥可以用小動物試藥,他們煉丹也是如此。

薰香的細節還真是需要人去慢慢體會。

柳淞並未在意,坦然地回答她:「總要知曉該香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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