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伸手將衙役拎到了自己的馬上,道:「喊著指路,走近路。」
「好好!」
柳淞跟著上馬,道:「我同你們一起去。」
「你就別添亂了行嗎?」李承瑞真不知道這個書呆子跟著去有什麼用。
「我是在斷案。」
「……」李承瑞雖然心中煩悶,卻沒有阻攔,最終說道,「我的任務可沒有保護你。」
「我知道。」
*
李承瑞和柳淞趕到的時候,邱白竟然比他們更早到達。
她想著她是女子,更方便近距離保護馮掌柜,誰知剛出門不久便聽說這邊出現了事情,便先來了這邊。
之前托江岑溪看風水的那戶人家正在幫忙照顧獨孤賀,獨孤賀傷得不重,自己還會醫術,輕微的骨頭錯位自己便可以復位。
可終究是年紀有些大了,身體有些吃不消,就算骨骼位置恢復,依舊斷了韌帶,骨縫會有瘀血,此時他臉色蒼白,面頰都是細汗。
見到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前後腳同時到達,便長話短說,快速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江岑溪不過是想著來都來了,這麼遠的位置別白來,順便看看這不定時鳴叫的雞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剛靠近雞棚就注意到隔壁院子裡的氣息不對。
先是注意到木頭的敲打聲,鬼使神差地開始留意那邊。
終究是殺過人的,周身會沾染一些怨氣,久久不散。
江岑溪掐指捏算後,越發覺得隔壁詭異,對獨孤賀示意後,獨自去往隔壁院子裡查看情況。
獨孤賀當時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
江岑溪進入院中,來回打量了一番,最後看向還在製作棺材的男人,道:「這棺材怎麼賣?」
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並未停止手中的動作,道:「鋪子不在這,這裡只做棺材,去尋和順棺材鋪和掌柜問價。」
「那還得去找,我在你這裡看看樣
式行嗎?「江岑溪說著,跨步走進其中。
有些棺材尚未成型,有些已經做好,只是棺蓋還沒蓋上。
有的被放置在架子上,應該是在風乾漆面。
棺材之間位置錯落,有高有低,她在其中走動,只能從夾縫中看到那名男子的身影。
她瞧著一些木頭碎屑,以及地面上的材料。
一直在做棺材的男人終於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應該招呼客人。
江岑溪從架子下方看到了男人移動時的步伐,很慢很緩,有著自己的節奏。
再抬眼,男人越過架子移步到了她的身前。
他身材不高,身上的確有些邋遢,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看起來髒兮兮的,仔細看卻會發現他是陰陽臉,有占著半張臉的黑色胎記。
他看人時習慣低著頭,微微翻起眼睛去盯著對方,露出分明的三白眼,眼神陰惻惻的。
「這些材料……也能做棺材?」江岑溪拿起一塊木頭仔細看了起來,語氣波瀾不驚。
這木頭有著分明的榫卯拼接的小缺口,做得極為精細。
不過這塊木頭很新,並非馮掌柜家中那种放置了二十多年的木質。
「嗯,不僅僅有人的棺材,還有孩子的,甚至是寵物的,還會在其中放置陪葬品,這是其中的小零件。」男人回答的同時還在移步,一瘸一拐地仿佛要拿小些的樣品給她看。
「還真是厲害!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了不少衙役,這群衙役為何不來尋你問話?不也是木匠活兒?」
「我曾經去過知府衙門,所以這次略過了我。」
江岑溪懂了,於是問:「曾經是目擊者?」
男人回答得有些遲疑,似乎是覺得她的問題有些不妥,又意外她居然這麼快就能猜到真相,最終還是輕聲應了一句:「嗯。」
「柳寺正問過你話?」
「梁知府。」
「哦……」江岑溪開始努力回憶,她和李承瑞進知府衙門時,有沒有看到這個人。
難道是她和李承瑞打斷柳淞問話後,柳淞去了馮掌柜家,讓梁知府代為詢問,柳淞才錯過了和他見面?
真是想不起來了……
也有可能他們進院子裡時,他因為住得遠還沒到,不然她定然會注意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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