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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油燈點燃,從微弱的光變為橘色的光亮,她再去看這間暗室的地面,血液沿著磚石的縫隙流淌,延伸至整個逼仄的空間。

逐漸地她聽到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她洞觀後初步判斷此處沒有男人的身影,再回身看去,來時的路已經關閉回不去,她只能前行進入頗大的墓室之中。

她走過去抱起孩子,看著孩子哭得發青紫發脹的臉,忍不住一陣疼惜。

孩子也是經歷了無妄之災。

她不會哄孩子,只能取出一張符籙貼在了孩子的腦門,孩子瞬間停止了哭泣,轉為沉睡。

可她沒有什麼底氣,不知道符籙會不會有損孩子的身體,這絕非長久之計,她需要儘快帶著孩子離開。

此時此刻她竟然意外地想到,如果此時李承瑞在她身邊就好了,至少他能幫忙哄一哄孩子。

她難得地認可了李承瑞某方面的能力。

朝前再走一步她突然頓住腳步,蹲下身後她用手指輕觸地面,終於知道男人在想什麼鬼把戲了。

地面都是油,如果她點燃火摺子,一不小心就會點燃整個空間,以這個空間內的油量,她以及這個嬰兒都會被焚燒致死。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咚咚」敲鼓一樣的聲音,她很快想到是偃甲出現在了附近,正在朝她圍攏,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偃甲與人不同,她的感知里,偃甲如同「死物」,感知會稍差一些。

她只能感受到物體的移動,還不能保證在遍地是油的地方,她能否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慌不忙,朗聲詢問:「還不知你的姓名,可否告知?」

沒有人立即回答她,但是她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自己,男人躲在安全的地方,看得到她,她卻不能第一時間攻擊到他。

許久,聲音仿佛是一陣迴響般地傳來,低沉的,沙啞的,透著濃濃的恨意:「有些人甚至不配擁有姓名,只有一個方便稱呼他的代號。」

「哦,這樣啊……你和隨躍是什麼關係?」

男人突然暴怒:「你怎可直呼仙師的姓名?!」

「仙師,你是隨躍的徒弟?」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隨後道,「很意外吧,我的仙師曾經來過這裡!墓穴的機關是他改過的!你以為你在外界看到的是真實的?哈哈哈哈!」

男人放肆大笑,笑聲張狂又瘋癲:「偃甲無所不能,無所不在,它是山,它是水!它是一草一木!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而是偃甲!」

江岑溪終於懂了:「難怪我覺得外面的風水不對勁,原來隨躍還懂一些風水之術。」

「自作聰明的狗道士!你們都不是我仙師的對手!」

江岑溪還有心情點頭回應:「你的仙師知道你做這些事情嗎?」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最終還是回答:「我們未曾見過,可我意外進入這裡,得到了仙師的手稿冊子,還有尚未成型的三具偃甲,仔細研究過後發現,仙師的手藝簡直鬼斧神工!

「在這樣的環境我們都會有所牽連,這是什麼,是緣分?!我自然要珍惜這份冊子,得到了他的真傳,他當然是我的恩師。」

江岑溪很快聽懂了,總結了一番:「也就是說,隨躍當年也曾經發現了此處墓穴,想過將自己的偃甲隱藏在此處,所以改了周圍的風水,使得此處更加隱蔽,不少機關都變得更加兇狠。不過他未能正式利用這裡,還遺落手稿在此處,意外被你得到。」

「不許直呼仙師的名諱!」

「嗯嗯,知道了,你急個什麼?」

第44章

「駒齒未落的小兒,這般沒有規矩……」男人還想說教一番,話語裡儘是數落之意。

之前在棺材鋪子僵持時,江岑溪和他幾乎一般高,還駒齒未落?

江岑溪是個沒有耐心的,再次打斷了他的施法:「你為何會選中我?」

「因為你是江岑溪!」提起這一點,他很是得意,「我原本以為是被人攪亂了我的計劃,沒想到,他帶來了更好的貢品,就是你,江岑溪!」

「我怎麼了?」

可能是有即將得逞的喜悅,又或者是他確定自己足夠安全,所以他也願意和她聊上幾句。

他半是嚮往,半是嫉妒,說話的語調逐漸扭曲:「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誰的命能有你好啊……有些人生來如同草芥,有些人卻生來便在雲端,輕易地得到了尋常人努力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能過上好日子,我們卻要被欺負,被壓榨,還要被嫌棄?

「不公平,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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