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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溪也不遲疑:「李小將軍,先剁掉他一根手指吧。」

江岑溪只是在嚇唬人,沒想到男人聽了這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懼怕得腿一軟乾脆跌坐在地。

江岑溪打量著他的舉動,一臉的狐疑。

李承瑞也配合,收回橫刀便一刀落下,很是精準地刺中了男人的指縫,還是嚇得男人「哇哇」大叫。

「他沒死啊!他、他、他還活著呢!」男人在此刻口不擇言地說了出來。

李承瑞立即乘勝追擊,質問道:「誰?!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人重重地吞咽,說話時都有了哭腔。

越是這種人,越是藏不住事,李承瑞的橫刀剛動,他便主動說了:「您先別急,我……我說……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我喝蒙了,還是這事兒真的蹊蹺。」

李承瑞看著他跌坐在地的廢物模樣,也跟著蹲下身,眼神中帶著威脅。

這小將軍平日裡都嘻嘻哈哈的,真的這般正經時,身上儘是戰場廝殺後留下的殺氣,倒是真的能鎮住這個地痞無賴。

王虎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平日裡和他有衝突的,不過是賭場遇到的其他賭徒,或者是村子裡其他的村民。

這又是仙師又是將軍的,手裡的武器鋒利得仿佛能映出一道寒光來,他豈能不怕?

「我那天喝了酒……看到村子裡的胡謙易便覺得不順眼,和他發生了口角。」他說著朝著幾個人看了一眼,又是一臉的晦氣模樣,繼續說了下去,「我前些年和妻子和離了,前陣子聽說她有可能要嫁給和我同村的胡謙易做續弦!

「那麼多男人不嫁,非得嫁我同村的,這不是給我添堵嗎?我就……」

邱白終於插了一句嘴:「你就主動挑釁?胡攪蠻纏?」

「噝——」男人似乎有些不想承認,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嗯,是我主動挑事,他也不慣著我,和我發生了衝突,打了個不可開交。當天夜裡我喝醉酒,越想越憋悶,有些衝動,於是拿了刀,夜裡去了他家裡……把他殺了。」

這句話說完,屋子裡一靜。

竟然還是個人命案子。

就連李承瑞都沒忍住,抬眼和江岑溪對視了一眼。

這時卻見男人突兀地再次抬頭,急切地補充:「我、我、我的確記得我殺了人,我還想毀屍滅跡……所以我當天夜裡便分了屍,分開三次才將屍體送到了村外埋了。

「我嚇得整夜睡不著,在家裡洗血跡,擔驚受怕的三天沒出門,本來以為會被抓,誰知無事發生!我第四天出去,竟然見到胡謙易還活著!他還好端端地在家裡給院子裡的小菜園澆水!

「我嚇壞了……腿嚇得都轉筋了,趕緊一瘸一拐地跑了!回來後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我家裡被我洗乾淨的衣服還掛著晾著呢,我特意去看,可能我沒洗乾淨,還有點痕跡在上面。

「我心中忐忑,夜裡我又去了他家裡,特意去看了我分屍的地方,那裡我沒來得及清理,待我夜裡看時,那裡已經被整理得整整齊齊,沒有血跡,好像無事發生過一般。」

江岑溪垂眸思考片刻,道:「既然人還活著,你手上就沒有沾染人命,你怕什麼啊?應該就是你中了邪,你詳細說說那日的事情,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化解呢?」

這顯然是權宜之計,想讓男人說出更多線索來。

男人卻信了,跟著點頭:「就是!他還活著呢,家裡也沒事兒,我應該就是喝醉酒迷糊了……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以前喝醉酒後也記事兒,所以我就沒懷疑過是醉酒的緣故……」

男人越說越輕鬆,應該是被江岑溪說服了。

以至於,他開始事無巨細地說起了那日的事情。

「如今的胡謙易和之前可有區別?」江岑溪詢問了她最為關注的事情。

「我對他以前也沒什麼了解,反正以前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最近卻裝得像個人似的……道貌岸然!」

江岑溪抓到了重點,仔細問:「胡謙易性格比以前好了?」

提起胡謙易男人一萬個不高興,找機會就要罵幾句:「還是那個樣子……不過確實看起來更端正了點,估計是想娶潤兒,裝幾天大尾巴狼!」

「他家的稻草人呢?」

「哦對!我再去他們家時,門口的稻草人沒了,聽說不久後賀家又給他做了一個新的,剛上去沒幾天。」

邱白聽著逐漸覺得沒意思,便走出了男人的屋子。

屋子裡酸臭味撲鼻,她可受不住,乾脆出來緩一緩神。

起初只是懶洋洋地大口呼吸,突兀地注意到了什麼,她看向了一個方向。

因為白日裡指引時說起王虎的家在這裡,她特意著重看了一眼周圍,記住景物方便還能尋到這裡。

所以她分明地記得,對面人家門口立著兩個稻草人,可此時看卻只有一個!

她不由得疑惑,朝著這戶人家走過去,觀察剩下的一個稻草人,還有空出來的位置,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偏在此時,她聽到了令人牙酸的聲音,「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狼吞虎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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