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北譽王的狗!」
「國家的劫難沒必要怪在她的身上。」
「她布下的結界好生歹毒,我在其中受盡折磨,想要儘快脫身才會如此!」
安鶴眠只是平靜地看著她,眼中難得露出疼惜之意,隨後道:「錯了就是錯了,你且自行了斷,莫要連累了她們。」
女妖似乎沒想到安鶴眠會這樣決定,難掩悲傷的情緒,轉而憤恨地說:「你不告而別二十一年!這麼久過去,你覺得我們還是曾經的模樣嗎?當初為了大業唯唯諾諾,如今還想我們唯命是從嗎?」
「對不起。」安鶴眠突然道歉,「是我無能。」
女妖怔住,隨後竟然掩面哭泣,眼淚根本控制不住。
卻在這時,她的身影一晃,迅速躲開江岑溪的襲擊。
就算情緒產生波動,也未曾放下防備。
江岑溪身體搖晃,未能定住身形,卻還是看向女妖:「進來後符籙都沒了,情況有些棘手……不過殺你還是很輕鬆的。」
隨後她看向安鶴眠,想要看看他會不會插手。
安鶴眠並沒有動,只是目光淡淡地看向她,甚至沒有阻攔之意。
江岑溪口中念決,掌心匯聚掌心雷,朝著女妖便攻擊過去。
轟隆雷響,響徹雲間,巨大的攻擊連累得周遭的花草也被焚燒。
女妖仍舊在周旋,周圍似乎有其他女妖要來協助,卻聽到安鶴眠的低喝:「這不是你們的畫卷,尚且可以離開。你們並非她的對手,強行出手只會一同被殺。諸位,及時止損吧。」
那些女妖終究沒有出手。
江岑溪沒有遲疑,對付一個畫妖而已,只要尋到了她的蹤跡,就可以殺死。
最終女妖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之際,並未用憎恨的眼神去怒視江岑溪,而是看向安鶴眠,努力開口:「不要道歉……」
可嘔出的血堵住了後面的話語。
這是她最後一句話。
江岑溪看著女妖死去,又去看向周圍,尋不到其他妖女的蹤跡,終於走向安鶴眠。
「你是安鶴眠?你的執念是什麼?」
安鶴眠及時收回了眼中的黯淡,看向江岑溪,鄭重地回答:「無須你來完成。」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江岑溪眼前。
江岑溪有一瞬間的詫異。
很快她脫離了畫卷世界,重新回到院子裡。
這種反覆的抽離感讓她十分虛弱,她看到李向漁過來扶她,她呼出一口氣,認真地道:「殺人的妖……我殺了。」
言外之意,她為李向漁的屬下報仇了。
李向漁瞳孔微顫,隨後認真地點頭。
江岑溪很想再堅持片刻,她看向獨孤賀道:「還有……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們……分析……」
她尚未說完,便暈倒在李向漁的懷裡。
獨孤賀立即過來替江岑溪診脈,的確有些不穩,但是可以看出,他小師祖的身體底子也不錯,可以自行恢復。
他拿出丹藥,遲疑了一會,掰成四分之一份餵給了江岑溪。
另外四分之一餵給了李承瑞。
*
長安出事的事情終究還是沒能瞞住。
太多將士圍攏了公主府,公主府還有屍體被搬出去,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
就連長安城外的人都聽到了些許動靜。
邱白到了告示牌前,在眾多招工的告示里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活兒可以接。
這時她聽到了其他人的議論聲:「就連長安城都淪陷了。」
「陵霄派的仙師不是已經到達長安了嗎?」
「別提了,仙師剛去就碰上了女妖,大家都說那是畫中仙,女妖是被收了,仙師也身受重傷,九天齋都延後了!」
邱白回頭看向這群人,當即走過去問:「陵霄派的仙師在長安城受傷了?」
「可不是,不止仙師,和他一起回長安城的李小將軍也昏迷不醒呢!」
邱白一瞬間面容煞白。
江岑溪都處理不了的妖,那得多厲害?
她果然得離長安城遠點,這樣才能安全。
她不自覺地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行進,還得是獨孤老頭大方,馬直接送給她了,方便她趕路。
這時有人叫她:「姑娘,長安城不太平,不少人都往外跑呢,你往長安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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