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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否與孤一條心?」

柳淞聽出了話中的意思。

聖人的真實身份和沒有子嗣,成了聖人的夢魘,讓他日夜承受著煎熬,仿佛哪一日他就會被推翻,讓他離開這個位置。

本朝江山到他這裡,已然進入了絕境。

他害怕,他恐懼,所以他解決了所有隱患,但是江岑溪這些人夠不夠安全,他仍舊不知,所以江岑溪成了他最擔心的人。

柳淞回答得漂亮:「她一心一意只為天下安生,聖人心懷天下,她自然與您一條心。」

「我想要她為我所用,可國師似乎也勸說不了她,你說,若是孤賜婚她與李承瑞,此事可行?」

「……」這一次,柳淞未能立即回答。

聖人忌憚江岑溪,卻也知道,國家不能沒有江岑溪這般的人才,若是讓陵霄派寒了心,國家說不定也會滅亡。

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如今國家的局面,江岑溪得活,還得為他所用,他想徹底捆住這個人。

他太清楚了,想要捆住一個女人,就賜婚給她,這樣就能將她留在長安城。

如果這都不成,那便再讓江岑溪生一個孩子。

是陰謀詭計,是明著算計。

「陵霄派一直都清淨修行,不與外界接觸,這一次也是為了解決災禍才會派出整個門派出動,若是……」

柳淞話還沒說完,聖人便嘆息了一聲,柳淞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柳淞的意思很清楚,陵霄派一向不與外界接觸,這一次江岑溪出山,也是獨孤賀幾次請求,才能求得她出山。

聖人根本不必擔心江岑溪會泄密之類的事情,陵霄派一向不參與這些事情。

「如今局面……還是留下她更讓人安心,可孤終究是留不下她……」聖人這般感嘆。

柳淞在此刻終於抬頭看向聖人,僅僅一眼,便身形頓住。

面前的聖人急速消瘦了許多,面如枯槁,眼下有著分明的黑紫,雙目無神地看向他。

仿佛這一次受傷,失去孩子,讓他老了十歲不止,還抽空了他所有的氣血。

如此模樣,讓人心驚。

「此次征戰黑池河,定然能夠平息國家禍亂。」柳淞再次開口。

「但願如此……」

*

黑池河地界。

如同在懸崖峭壁之中鑿開了一處洞窟,懸崖內有著九曲迴腸般的通道。

黑池河便建造在這種地帶。

高聳的山崖,如犬牙般鋒利且高低不平的山石聳立,其中鑲嵌著木質的建築。

樓前與遍布山壁的階梯上,掛著橘紅的燈籠,映襯得這些建築像是一個個點著紅燭的繁複棺槨。

下方流動著河流,因著地界昏暗,仿佛深淵池水裡都是黑色的污水。

湊近了,卻發現是河底遍布黑色的沙石,讓清澈見底的水看起來像是黑色的一般,此處也因此得名。

豹眼的居所在最頂端,外部樓梯行走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若是不慎跌落,怕是會摔下千丈懸崖。

他剛剛發了一通脾氣,洞窟中許多人都不敢大聲說話,走動時都很小心。

「放你娘的屁,打不過就說打不過,還季景鴻殺回來了!他都死了二十年了!他就算轉世投胎,不到二十的少年郎也不能有他當年的功力。」

說著還砸了手中的東西。

季景鴻是不能在豹眼面前提的人,畢竟他還是上任老大的小兒子時,在季景鴻手下吃過虧,還被打得險些尿褲子。

這是他最丟人的歷史,提起都會引得他暴怒不止。

「豹老大好大的脾氣。」這時居然有人敢調侃出聲。

豹眼正要罵人,聽出了聲音不對,繞過門檻走出來,看到來人不由得一怔:「稀客啊。」

「沒錯,有二十年沒見過了吧?」

「這次突然過來是何意?」豹眼沒有對此人發脾氣,語氣還緩和了些許,側過身讓他進入。

進來的男子也有四十餘歲的年紀,面容滄桑,頭髮散亂,身上只是披著破布般的衣服。

他比較有辨識度的是有一張圓臉盤,看起來不過是最為尋常的商人長相,他在客棧時,江岑溪等人都不曾發覺他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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