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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所有人都和皇后產生間隙的時間,只有肖沐言成為皇后的親信。

說不定以後肖沐言努力努力,能讓皇后和戚溶月緩和關係,還極力撮合這件事情。

戚溶月在此之前,和肖沐言的交情並不算深厚。

她視季景鴻為親信,對肖沐言卻只是覺得此人可以培養。

她也曾見過肖沐言幾次,因為肖沐言接連立功,還給過他幾次賞賜。

在她的父皇沒有病倒之前,她也和肖沐言有過交集,曾經想過重用此人。

此刻卻有些遲疑了。

戚溶月隱隱約約間察覺出了不對。

為何皇后懼怕戚溶月和安家關係密切,卻不怕她得了肖沐言這樣的助力,又想著東山再起?

肖沐言究竟是如何做的,能夠讓皇后覺得,肖沐言不會背叛皇后,歸順戚溶月?

這是最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並未立即拒絕賜婚,而是暗中調查起了肖沐言,甚至是從肖沐言幼年開始調查。

這調查很隱秘,只有她和時令妤知曉。

她仿佛默默接受了此事一般,倒是讓皇后對她的態度有所緩和。

讓她得以參加安顏卿的生辰宴。

戚溶月的父皇尚未駕崩,安顏卿還算得上貴妃。

西夢不能沒有安家坐鎮,皇后如今得勢,倒是沒有之前那麼關注安顏卿了。

可安顏卿的日子仍舊不算好過。

安顏卿這一次的生辰宴簡陋到極致,仿佛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她只是在宮中住最後一段日子。

這一天只有她的貼身宮娥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麵。

卻在這一日,戚溶月來了,還給她帶來了生辰禮。

安顏卿看似嫌棄,卻還是打開盒子看了看那珠釵,點評道:「本宮何時戴過這般素雅的珠釵?」

「我可是在別院裡認認真真地做了兩個月。」

安顏卿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又很快恢復平穩,接著道:「算你用心,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不過……長公主還是需要認真讀書,不要將心思放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

戚溶月知道安顏卿是什麼脾氣,為她加菜的同時道:「給你做禮物,怎麼能算是無用的事情?」

安顏卿終於被哄得大笑:「好好好,若是有

正式場合,本宮定然要戴上它,給你看看本宮素雅的樣子好不好看。」

吃飯時,安顏卿見戚溶月欲言又止,主動低聲說道:「那小子沒發脾氣,估計是信任你吧,這次心情的起伏,都沒有你說他比你矮時大。」

「這樣……最好。」

「放心吧。」

*

可能是戚溶月的調查驚動了肖沐言。

又或者是肖沐言知曉他很快就要露出馬腳了,他開始了他的行動。

那時的戚溶月還沒能推敲出肖沐言究竟哪裡不妥,事情便發生了。

一切都來得極其突然,王朝仿佛是從內部壞掉了,很快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大範圍的腐爛。

戚溶月沒想到在她住到別院不足一年的時間裡,宮內已經被這般大範圍入侵。

她知道母親在瓦解她之前的布置,卻沒想到母親擊破了她所有致命的點,精準且狠辣,讓她措手不及。

這感覺就像,她的母后在天上有一雙眼睛,洞察了她這些年的所有舉動,讓她無處遁形。

事發時她帶著公主府別院的將士,以及隨躍的偃甲,千辛萬苦殺到皇宮時,宮內已然混亂不堪。

她到時,她的母后已經隕命。

就算皇后在這一年裡提防她,算計她,讓她傷透了心。

可在看到母親屍體躺在宮殿內,懷裡還護著她年幼的弟弟時,就連在她身體裡的江岑溪,都感受到了心口過分分明的刺痛。

她看著母后的屍體,又看到弟弟也是氣息全無,知曉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在宮中苦撐,竭盡所能地拼殺出一條血路,終於和安顏卿會合。

「我護送你逃出去!」戚溶月拉著安顏卿的手快步向外走,氣勢洶洶,不容安顏卿拒絕。

安顏卿卻不肯:「你真當本宮是嬌花不成?本宮也身懷巫術,可以陪你戰到最後一刻。」

戚溶月卻沒有被安顏卿的話感動,她停下來,認真地說道:「安顏卿,我殺到此處並不是缺少你一個幫手,我是需要一個後盾!就算我西夢亡了,國家沒了,百姓還是需要守護,還有這兩界和平,也需要鎮守。

「我是戚溶月,西夢的長公主,是所有人懼怕的存在,他們會對我窮追不捨,我是他們追殺的中心。我不能一直護送你,你要努力活下去。」

「不……」安顏卿還想拒絕。

戚溶月卻語氣堅定地說道:「除了你,我誰也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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