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溪回答:「得去廣漢郡的同時要來。」
江岑溪說著,從自己的布兜里取出了幾張空白的符紙來,道:「來得匆忙,沒想到會有這一舉,只能委屈你們先在符紙上成圖。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先帶你們出去。」
幾個人都沒有嫌棄,很快進入符紙。
江岑溪看著符紙上的幾個小人,仍舊覺得神奇,最終將他們放進了自己的布兜里。
邱白呼出一口氣,跟著高興:「突然覺得多了好多助力,心裡有底多了。」
「嗯,我們走。」
「陵霄派的仙師們還會來幫忙嗎?」
「不會,我的私人恩怨得我自己解決,他們只會為世間安危出門派。當然,他們也不會阻止我。」
「好,我知道了。」
「對了,把白虎裝進你的法器里。」
「那我可得騰地方,我試試看啊!」
*
江岑溪從接了這個師門任務後,仿佛一直都在奔波。
她剛剛從廣漢郡到了義州,在黃小哥划船接了她們後,她們二人便馬不停蹄地朝廣漢郡趕。
邱白一邊縱馬,一邊大笑:「你有沒有看黃小哥的臉,因為我們沒死,他沒能摸我們的包,沮喪得不得了!」
「之前看他面相陰狠,我還在多加防範,原來只是膽子大一些,倒是全程都沒用什麼齷齪的手段。」
「用了只會吃力不討好,我們這些人若是識破了,他還有好果子吃?」
「也對。」
江岑溪突然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平日裡國師都給你什麼價?這回你陪著我去廣漢郡,我也不能虧待了你。」
「咱倆什麼關係?!」邱白回答時眉飛色舞的,「我給你半價,你管我吃和住就成。」
「行,衝著你我的關係,你和柳淞成親時我給的禮品也會折半,你還得管我吃喝,酒可不能差了。」
「你不能這樣!」
「哈哈哈。」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速度極快地趕往廣漢郡。
到達此處,兩個人甚至沒敢過多停歇,徑直到了墓地中。
到達時天色已黑,安顏卿和隨躍的畫中仙是最活躍的,主動出來透透氣的同時,打算跟著聽聽他們調查的事情。
隨躍在墓里心不在焉,江岑溪瞧出來了,於是道:「你的心上人不錯,性格潑辣但是心地善良,為了你可是終身未嫁。」
「我……我知道……」執念在時,隨躍也有意識,是隨著他們經歷了那些事情,自然知曉。
安顏卿聽完蹙著眉,長嘆一口氣:「多想不開的女娃子,怎麼就瞧上了你這麼個賊眉鼠眼的?」
隨躍聽完登時不高興了:「嘿,玩巫術的人就是惹人厭!」
「別吵別吵。」江岑溪已經不自覺地成了戚溶月的角色,兩個人聽她說了,同時閉了嘴。
江岑溪試著和兔妖的殘魂溝通,終於得到回應。
兔妖仍舊是虛弱的狀態:「他們說……那人受了極重的傷,是老道士幫他療傷,他才得以存活,以病態……回到長安。
「如果用可以致使經脈逆流的……功法,攻擊他……會使得他舊疾復發……」
江岑溪微微揚起下巴,冷笑著回應:「原來如此,這也是他會去救老道士,卻不是真正關心老道士死活的原因吧。」
江岑溪轉過身,對其他幾個人說道:「難怪在你們幾個復活我後,我能被我的父母順利領養,九王爺沒有再搗亂,是他身受重傷,無暇顧及此事。」
「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此陣根本成不了。」安顏卿這般回答,「他做了手腳,若不是我和小眠及時糾正,我們二人都會走火入魔。」
隨躍跟著分析:「在廣漢郡的那群黑衣人也都是他的人,只有他會覬覦我的偃甲,還能調查到這裡。」
邱白跟著說道:「若是如此,他手中還有不少私兵,也不知被養在了何處。」
*
李承瑞等人回去的途中,便聽說了一些事情。
似乎是秋闈因著之前的國難,一直沒有公布日期,因此耽擱了許久。
前兩日終於下發了公告,竟然要學子們統一去長安進行考試。
獨孤賀覺得此事透著蹊蹺:「春闈才會在長安舉行,一個秋闈來長安做什麼?這不是折騰學子嗎?而且長安哪裡安排得下那麼多人……」
李承瑞很快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突然讓很多人去長安?這是為何?聖人下達的旨意?柳淞可有再傳來信件?」
獨孤賀和李承瑞已經達成了默契,對視了一眼,便已經意識到不對勁。
李承瑞快步走出驛站,對院落里的其他人道:「不能再耽擱了,我們需儘快趕回長安。」
李向漁提著橫刀,看著烏泱泱的黑衣人,不悅地看向李承瑞:「沒看我們正忙著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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