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殺的……」九王爺這般回答,「不然等我這一世的籌備,也被你們幾個人攪和了嗎?這叫防患於未然。」
江岑溪施展出法術,鐵鏈拔地而起,可只能困住九王爺一瞬。
有這一瞬,也讓時令妤的長劍順利地刺入了九王爺的胸膛。
九王爺回身便是一掌,將時令妤掀飛出去。
時令妤纖細柔弱的身體重重地落地,吐出一口血後暈厥過去。
季景鴻無暇顧及,仍舊步步緊逼,成就了一個形勢,讓江岑溪成功地在九王爺心口轟出一掌,雷電之力在他的心口位置炸裂,讓九王爺的身形震顫。
邱白在適當的時間將時令妤扶到了一邊,施法讓時令妤回到畫卷中。
接著她躲到了結界最邊緣。
安顏卿和安鶴眠的咒法已成,對場地喝道:「躲開!」
季景鴻最擅長聽從命令,立即躲到了一邊,關刀撐地,捂著心口的位置,顯然是身受重傷,情況也不太樂觀。
咒法已成,留在陣中都會被吞噬。
九王爺像是不肯放過江岑溪,持續與江岑溪纏鬥,讓江岑溪無法離開陣法中心。
邱白甩出鞭子纏住了江岑溪的腰,強行將江岑溪拽了出來。
江岑溪出來的瞬間,咒法將九王爺包圍,九王爺似乎想要掙扎,卻無能為力,被咒法折磨得發出一陣怒吼:「又是你們……又是你們!!!」
*
柳淞叫來了謝年。
謝年正在破解護身法瘴,卻見到九王爺的身體開始出現損傷,且有了轉醒的趨勢。
謝年不敢耽擱,趕緊加速施法。
正是因為此刻九王爺的法力不穩,謝年終於破開了結界。
他們二人湊過去,謝年一劍刺入了九王爺的心口位置。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兩個人卻發現這只是讓九王爺痛苦蹙眉。
「我了個親娘啊!」謝年輕嘆出聲,「這是什麼身體強度啊?腦袋和心臟都中了致命傷,這都不死?!」
柳淞語氣沉重地道:「他可是吞噬過數萬生命的人,想來有厲害之處。」
謝年不由得感嘆:「難怪總會有人成為邪修,邪修是真的厲害還省力。」
柳淞盯著九王爺的身體看,接著說道:「將他的手腳砍下來。」
謝年也是一陣心驚,卻很快答應:「好。」
*
江岑溪被邱白扶著,剛剛緩了一口氣,便看到九王爺的身體突然心口又遭受了攻擊。
應該是給他頭部一擊的人又出手了。
緊接著九王爺沒了一隻手……又一隻手,接著是兩隻腳。
那邊的人做得也挺狠絕的。
見情況已經穩定,江岑溪對身邊其他人道:「馬上天亮了,你們回到畫卷中去。」
他們很想看到九王爺死,卻知道咒法還需要再持續一陣,只得作罷,回到畫中。
邱白怕白虎破壞了咒法,便讓白虎回到了塔中。
江岑溪和邱白一起,靜靜地看著九王爺經受折磨。
邱白看著九王爺此刻的模樣,嫌棄得齜牙咧嘴的,卻又暗暗覺得解氣。
在九王爺奄奄一息之際,江岑溪走到咒法的最邊緣,低聲問道:「所以前世的我……是怎樣的人生?」
也不知是不是九王爺人之將死,願意與她聊上幾句。
又或者是江岑溪終於承認了她是戚溶月,讓九王爺的態度有所鬆動,九王爺竟然說了出來:「你二十四歲垂簾聽政,處理朝事。
「二十七歲,你的弟弟正式退位,你成功登基。
「二十九歲……你和安鶴眠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殺死我之前,都是這樣……」
江岑溪聽了後輕笑,難怪九王爺這麼憎恨安鶴眠,簡直嫉妒瘋了。
至少在九王爺重生前的那一世,戚溶月和安鶴眠等人都是結局美好的。
戚溶月不是一個只會誇下海口的人,她真的做到了她策劃的一切,她也兌現了給安鶴眠的誓言。
這讓江岑溪稍稍有些安慰。
她聲音低沉,繼續問道:「你果然很喜歡戚溶月吧?可她和安鶴眠在一起了,你不覺得是理所應當嗎?
「安鶴眠喜歡她,願意守身如玉地等待,願意不學習家族巫術,所以他們能在一起。你喜歡她……娶妻生子,又將妻子和孩子都當成了祭品,你卻覺得你委屈?」
「……」九王爺沒有回答她。
「你又能娶妻生子,還能找那老道士拜師,果然還是西夢給你的自由太多了。」
「呵——」九王爺冷笑一聲,並不想回憶。
江岑溪看著他,道:「我又殺了你一次。」
九王爺卻頹然地嘆息一聲,說道:「我突然想起了柳淞的話,我仍舊不覺得我錯了,只是你僥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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