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病三日,在宋衍的精心照顧下,她都沒怎的動彈過,他整日守在床前,昨夜才出去了一趟,今早又回來了。
好在是小病,除了嗓子還是有些發疼,其他卻也感到很快好起來。
待郎中又一次來看過,沈遙能感受到,他這幾日緊繃的情緒這才鬆懈下來。
他讓她又躺了會兒,待藥煎好,才將人叫起來,半抱在自己胸前,一邊吹著一邊餵她。
沈遙喝了一口便滿臉皺起來,推開他的手,「郎中都說我已經好了,我再休息休息嗓子就不痛了,何須服藥。」
「小病不仔細著很容易拖大。」宋衍無奈笑笑,實在拿她沒轍,「諾諾,若不好好喝藥,我親自餵你了。」
沈遙心不在焉地瞥他一眼,不說話,就是閉著嘴搖搖頭。
宋衍也不與她多言,直接含下一口藥在嘴中,沈遙還未反應過來,頭便被人給掰了過去,手強硬地捏著下巴,讓她無法挪動,卻也不疼。
她就這樣瞪著眼睛,看著這人直接親上了自己。他嫻熟地撬開她牙關,將藥渡了進來。
原本苦澀的藥似乎失去了某些味道,連觸感都變得如絹絲般光滑,匯聚成了一股溫泉上方的溪流,自上而下流進胃中,干疼的嗓子似乎也變得清涼起來。
然而眼前的人竟膽大妄為,在她喝下藥後,又反口吞咽起她的唇舌,帶著潺潺唾液,吮到她舌根發酸。
沈遙沒有反抗的力氣,推搡他許久,才將人推開,銀絲在唇間拉開後,他伸手將其勾走,又放到自己口中舔盡。
夫君帶著一臉色//欲地看著她,「喜歡哪種?」
沈遙氣笑了,知道他在問她喜歡哪種喝藥方式。她沒回答,只朝他遞去眼刀子。
宋衍抬手揉了揉她後腦勺的烏髮,「諾諾喜歡喂,那我繼續了。」
「我自己喝!」沈遙沒好氣地從他手中搶過藥碗,憋著氣一口全部灌下。
她正嘆息著自己就這樣輕易被夫君拿捏,對面這人又傾身過來,控制住她後頸,不顧一切地吻著她。
她咬牙閉著嘴死活不願張開,他雙手將她一提,整個人趴到他身上,見她還閉著,又二話不說咬了一口她的唇。她一痛,不受控制地張開,任由面前的人胡亂發//泄占//有。
親了許久,沈遙身子軟下來,不再掙扎,雙眼迷離地看著他,他見她久不換氣,才終於不舍地放開。
他好像逐漸迷戀上了與她的吻,有時帶著情慾,有時帶著獸性,有時由上至下俯視,又時常埋於頸間乞求憐愛。
宋衍半眯著眼,享受著身體遊走至顱內的脹痛。
她這剛睡醒,被狠狠吻過的模樣,比起平日顯得更為乖巧,更讓人想欺負。
可乖巧?都是假象,她人真是從不與乖巧二字沾邊兒。
「那日下雨,出葫蘆鎮了?」
他憋了這麼多日,還是終於問了出來。
「嗯。」沈遙細若蚊音,理智漸漸回籠。
她低下頭著實懊惱,沒想
到又被他輕易拿捏住了,這個臭男人實在可惡。
宋衍泄憤地又咬了一口她的鎖骨,在她「嘶」了一聲後,他抬起頭,看著上面留下的深紅牙印。
他在宮裡忙得焦頭爛額,那日臨近傍晚,錦書忽然讓人傳來消息,道沈遙又不見了,他當即嚇了一跳,卻又因著中書令的破事兒被阻。
尋了暗衛一問才知,沈遙昨日下午帶著冪籬離開得悄無聲息,整個鎮子並沒人注意到,是錦書買完糖回到茶鋪後,才發現人不知所蹤。
他大怒,來不及處罰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解決完中書令的事兒便往葫蘆鎮趕,好在回家後,錦書說沈遙自己又回來了,這才放下心。
可是她還是出了鎮子。
在他昨夜細想後,猜到她極可能去了長安,而她去城裡的原因,很可能便是科舉舞弊案。
是他大意了,即便再忙,都應該給家裡主動遞消息才是。
他已經經歷了幾日幾夜的不安,好在今早聽聞她病情穩定後終於平靜下來,原本凝固的血液在時間流逝下融化,重新開始在全身流通。
沈遙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無意聽人提起最近的那起案子,與科舉有關,聽說很多書生被捕,你兩日沒消息,我以為……」
「對不起,諾諾。」他低頭將下巴埋在她頸間,深深嗅聞她身上的體香,短小的鬍渣沒有被清理乾淨,有些扎人,見她肩膀一聳,又到她耳邊輕輕呼著熱氣,「我應該遞消息回來的,是我的錯。」
沒想到他認錯認得這麼快,沈遙頓時沒了脾氣與手段,不知該說什麼。
宋衍趁熱打鐵,聲音啞啞的,「下次不會了,真的,我發誓!」
沈遙「哼」了一聲,扭開頭,又擋住自己被他扎了的脖頸,「你倒是好,人不在鹿桐書院了也不與我說。」
宋衍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她去過鹿桐書院,還從那兒知曉了自己沒有在書院中的事實。
他腦子轉得很快,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居高臨下看著她,搶先一步說:「我錯了!以後真不會了,我有任何事兒都告訴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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