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感受著強烈的心跳,隱去他眼角的一絲猩紅,依舊不說話,也不願意將她放開。
沈遙大怒,直接推了他一把,上前將他壓住後,騎到他身上,附身一口咬在他的鎖骨處。
她用盡了十足的力,又一次咬出了鮮血,弄得滿嘴血腥,而他胸前的傷口也崩裂開,血跡從潔白的繃帶中浸出。
她咬了很久,最終無奈地慢慢鬆了口,淚水從眼眶流出,一滴滴滾過在他的傷口之上,和骨血相融。
她趴在他身上,小聲啜泣著,他抬手慢慢撫摸著她的脊背,如平時撫摸小橘一般,用同樣的方式安慰她,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真的很過分,宋衍。」
「嗯。」
她感受到他身體不同尋常的反應,哂笑一聲,「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宋衍淡漠,若是得不到她的愛,不如讓她恨他,更恨他,恨到幾生幾世都忘不掉,逃不掉。刻到她的骨頭上,魂魄里,讓他成為她的影子,就算她將他五馬分屍,也抹不掉他的存在。
「沒錯,取悅朕,朕一高興,或許便真放了他們。」
「宋衍,你真賤。」
沈遙扯了下唇角,「既然你這麼愛犯賤,那就繼續犯賤吧。」
她緩緩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一下附身咬在他的喉結處,而後是薄唇,鼻樑,每一口都極為用力,絲毫不留餘地。
夜色昏暗下來,寢室燈火葳蕤,拔步床內的黑影在不斷晃動,鎖/鏈發出細微的清脆聲響。從最初的情形,在不斷撩/撥和她主動的挑/逗後,徹底扭轉了姿態。
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地穿著,只是腰/帶被解/開,衣襟微微敞/開,外/露出雪山嬌巒。
他身/上留下的全部都是她的齒/痕,繃帶浸出的血已是一大片,空氣中泛著腥味。
宋衍俯下身,一手攬住她的腰,溫柔又強勢地將她圈在懷中,沈遙的每一口都極為狠戾,絲毫沒有鬆動。
她臉頰愈發紅起來,抬了下手,連接著他脖/頸的鎖/鏈再一次被猛地扯了一下。
他被突如其來的窒/息勒得輕咳一聲,咬/牙悶/哼,倏然間頭皮發麻,尾/椎/骨刺痛了一下,空氣變得稀薄,直到他雙眼逐漸發黑,她猛然又鬆開手,他恢復喘息,這才又笑著低頭去吻她。
此刻的他感受到他們跳動的脈搏和血液,皮/膚下暴/露的青筋,如此鮮活細/膩,他嗓音低啞,「乖乖,你是想我死啊。」
沈遙瞪著他,「是啊,可惜,我沒能下重手。」
他咬著她耳朵,「你可以下重手的,阿姐怎麼對我都沒關係。」
「不許弄在裡面。」
「……」
「我若懷上你的孩子,我寧可去死。」
「……」
一個帶著恨意,一個帶著乞求,一直糾纏到天快亮時,才終於結束,搖鈴叫了水。
府中唯一剩下的一僕婦聽見動靜後,將熱水送入淨室,低著頭不絲毫亂看,弓腰駝背地再次離開寢室。
沈遙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明明是想要弄死他,結果自己快被弄死了。
宋衍起身將她身上髒透了,黏膩著大片潮濕的衣裙褪下,又將人橫抱起來入了淨室浴桶,拿過帕子打濕,溫柔地為她一點點擦拭著。
她閉著眼睛喘息,沒什麼力氣,只能堪堪靠在他懷中,任由著這人伺候。
反正他自己說的,他要代替婢女來伺候她。
她有氣無力地張口,「你不是也中了沉酥麼?為什麼還有這麼大力氣?」
他手中繼續動作著,垂眸笑笑,沒有回答。
……
這日之後,沈遙再也不想跟他說話,兩人一度陷入沉默。
可早就習慣了沉默的宋衍反倒絲毫不在意,除了批閱奏章,大部分時間都在柔和地凝視著她。
他依然沒臉沒皮地光著,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屋子悶,我想去院子裡。」
宋衍一怔,似乎有些猶豫。
沈遙簡直要被氣死了,「你把衣服穿起來,我要去院子裡逛。」
宋衍卻滿臉無所謂道:「去吧,反正如今時府也沒什麼人。」
沈遙頓時無語,最後想了想,決定換種方式與他交涉,「我知道,時府里都是暗衛,你就想讓別人看光你身子?」
「你無所謂,可我還不允許,你的身子只我能看。」
果然,此話一出,宋衍黑眸倏然亮了一下。
他果然在她的要求下,穿上了衣裳,雖然只是中衣,到底不再如剛醒來時看到他發瘋的震驚。
沈遙看他心不甘情不願,小心翼翼的模樣覺得著實可笑。
他人不蠢,反而很聰明,在某些方面甚至可稱為天才。可如今她都被和他鎖在一起了,就算他穿上正常的衣裳,她又如何打開這金鍊跑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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