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既然要投靠我,五年前的東西是不夠的,時間太長了,我怎麼知道你是否暗中又投靠了沈遙和宋衍。」
沈芯:「那你想如何?」
宋禾:「給你個機會,向我展示你的誠意。先從想辦法毀去宋衍名聲開始吧。畢竟天子更迭,也不是那麼簡單。」
沈芯低下頭細細思索一遍,最後點頭。
她又道:「那我既然做了此事,你又如何證明,你此次定能一舉成功?若是最終功虧一簣,那我豈不是成了宋衍的刀下亡魂?」
「宋衍回不來了。」
「什麼?」沈芯不解,「不是只是沒有戰報傳回嗎?可是這次城池都被奪回來啊。」
宋禾:「北庭節度使丟失的十多座城池,不過是和匈奴一起演的戲罷了。而匈奴的人,可不是五萬。」
沈芯嗓子緊了一下:「那……」
宋禾臉上的髮絲被風吹開些許,露出一層紅色的肉,與他的眼神相配,更顯詭異。
他嗓音沙啞又陰鷙,「加上叛軍,一共四十萬大軍,偷襲圍剿天子的十萬人馬。」
「如今已是……全軍覆沒。」
第65章
沈遙離開長公主府前,先又吩咐人去盯著前線戰報,她一如往日那般前往惠民醫舍。
不知是否是自己太過敏感,好像今日眾人看到她時眼神間都帶上幾分躲閃。
女醫上前道:「殿下,外面有個婦人來尋殿下,說是特意前來致謝。」
沈遙收起手中醫冊,跟隨到門口時,認出是一月前的一個婦人,當時婦人難產出血,雖母子平安,卻落下嚴重的病症。
家中貧困,無銀看醫,正巧那日其婆婆陪著婦人經人介紹下,來了惠民醫舍,雖非危急性命的病痛,但還是給了些藥,減輕其痛苦。當時沈遙在場,親自幫忙看了藥方。
婦人提了一筐土豆,見到沈遙時便急步上前,一旁的女醫見她身上衣服皆是做完雜活後留下的灰塵,再看那指甲縫裡還沾著黑泥,訓斥一聲:「大膽,見到殿下需先行禮,怎能無態靠近殿下。」
婦人一怔,沒學過什麼禮儀,一時愣在原地,連手該放哪兒都不知了,「殿、殿下。」
沈遙道了一聲「無需多禮」,又讓女醫下去繼續幫襯著醫舍,而後才轉過頭,「我記得你名字,芬娘。」
芬娘一時受寵若驚,睜大了眼睛,將手上的髒泥在裙子上擦淨。
沈遙:「不知你今日尋我,有何要事?」
芬娘道:「叨擾殿下了,我、我、民女就是前來謝過殿下。如今得了醫舍幫助,身體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也可以開始幹活了。家裡也沒什麼別的謝禮,怕是殿下都看不上,今兒特意拿了些土豆來,就是怕殿下嫌棄。」
沈遙知曉芬娘一家住在城外,稍微偏遠一些的鎮子上,丈夫是商販,常常往返兩處。他們家中不富裕,送出這麼一筐土豆著實令他們為難了。
她搖頭拒絕,「芬娘不必客氣,是醫舍的醫師給你看的病症。」
芬娘自知長公主定不缺這些東西,訕訕將手收了回來,「殿下莫要如此說,若非有殿下所置辦的這些官辦惠民醫舍,我們這些窮苦的百姓有個什麼病痛,都只能靠自己扛過去。」
「殿下對我們的恩澤,我們會牢記於心。」
沈遙垂眸笑笑,心底感慨,最後伸手從她的筐里隨意拿走一個小些的土豆,朝著她舉了下,「東西你拿回去,我收下這個,就算收下你心意了。」
芬娘總算鬆了口氣,她站在原地還未走,似乎是在猶豫些什麼。
沈遙:「還有何事?」
芬娘吐出一口氣,終於道:「殿下,無論外面的人說什麼,殿下都莫要放在心上!他們那些人都沒見過殿下,不知殿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們親眼見過,受過恩惠,會一直相信殿下!」
沈遙眉頭微蹙,沒聽懂她的意思,但想到今日眾人看她的視線,這麼說不是她太敏感,而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她還不知道的事兒。
沈遙沉默,芬娘不敢再多打擾,提著剩下的土豆,行了一個四不像的禮,而後轉身告退。
回到府邸後,沈遙才將錦書叫出來詢問,錦書一時支支吾吾,低著頭不知如何說。
沈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兒,你若不告訴我,你覺得我便無法知曉了麼?」
錦書一驚,忙不迭跪下,道:「殿下,奴婢也是擔憂殿下聽了會憂慮。」
沈遙看著她沒說話。
錦書道:「如今城中四處都在流傳著陛下與殿下的不倫。說您到了如今還未成親,便有有其中原因,甚至還有淅鎮一系列的事兒,說得像模像樣。」
沈遙蹙眉,垂眸思索這起流言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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