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是一個熱烈的吻,這些沒被蒙上眼睛,她感覺自己被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外面天已經開始黑了,窗簾半開著。樓層不高,各個小攤花花綠綠的燈光就這樣照進室內,讓本就不太安寧的房間更加混亂。
被放到床上,莊玉蘭看見尹燁澤解開襯衫剩下的扣子,凌亂的衣衫下是若隱若現的身材。
莊玉蘭再次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想著這樣的臉和身材,不管怎麼說她也不吃虧。
然而這個想法才剛成立不久,她突然感受到一個溫熱的物體滑過她的腿側,這個陌生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皺眉,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了一眼。
室內的光線實在算不上好,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但即使只是這個輪廓,在看清後的那一瞬間莊玉蘭也突然後悔了。
這也…太誇張了,怎麼說還是她吃虧。
感覺可能無法承受,她突然有種想起身逃跑的衝動,但很快被一隻手按住。
這隻按住她的手只微微用力,但她無論如何反抗也難以撼動。
很快,她的腿被尹燁澤近乎強勢地用膝蓋抵開,動彈不得之際,她感覺整個人被他的身影覆蓋。看著交織各色燈光的天花板,莊玉蘭咬唇忍住已經溢到喉嚨的聲音。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莊玉蘭只見過冷靜理智到近乎淡漠的尹燁澤,而這個人此刻單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低頭輕咬她的側頸。
平時稍微翻個身都要發出吱呀聲的床此刻響得更加肆無忌憚,床邊柜子上的夜燈砸到了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響,莊玉蘭被驚得泄出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伸手攥著尹燁澤被汗濕的頭髮,近乎崩潰地帶著哭腔問他還要多久,但得到的只有沉默和更重的動作。
但他也不是沒有溫柔的時刻,中途也許是感受到她的不安,放緩了動作,俯身安撫般輕柔地吻她。
和他對視上的那刻,莊玉蘭突然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眼神黯了一瞬。
她很勉強地笑了一下,這個笑帶著嘲諷,不知道是對尹燁澤的嘲諷還是她自己,她輕聲說:「很可惜吧。」
可惜這個夜晚不是和莊瑜度過的,而是這個他一直瞧不起的莊玉蘭。
此刻洶湧的欲望和激情,在今晚之後都將化作一片廢墟,成為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到這裡,莊玉蘭甚至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她想,以後尹燁澤要是想起這個夜晚會是什麼心情?
厭惡,懊悔或是無奈。
不管怎麼說,平平無奇的莊玉蘭也算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雖說是這樣想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眼前早已變得朦朧一片,只能側頭閉眼無聲地讓眼淚划過。
等一切平息下來已是深夜,外面熱鬧的街巷早已安靜,與此同時,室內只有交織的喘息聲。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的浴室,聽見尹燁澤叫她,莊玉蘭閉眼懨懨地嗯了一聲。
「床弄髒了,去我那邊睡?」
這話似乎又在提醒著剛才的事,莊玉蘭有些羞恥地把頭埋進他懷裡點點頭。
躺在床上,她一直背對著尹燁澤。
本想留些實證,但剛才手直接被尹燁澤按住,她連伸手拿手機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一想,可能白忙活了一場,她恨不得直接死了。
更糟的是,這個房間的氣息都在提醒她,這是尹燁澤的房間。
她不知道為什麼老是這樣,在他面前這麼狼狽又這麼不堪。
本來就有些低落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她不敢哭出聲音,只能看著牆默默流眼淚。
聽見尹燁澤從浴室從來的聲
音,她倉促地用手抹掉眼淚。
這時尹燁澤已經走到床邊,似乎正在穿衣服。等動靜消失后庄玉蘭聽見他清晰無比的聲音。
「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結婚。」
「嗯?」莊玉蘭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帶著鼻音疑惑地嗯了一聲。
她最初的想法只是想方設法毀掉他和莊瑜的感情,但即使膽子再大也沒想過要直接和他結婚。
所以比起疑惑,她此刻更多的應該是驚訝。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尹燁澤說。
想了想,莊玉蘭鬼使神差般開口:「願意的。」
得到莊玉蘭的答覆,他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談一件普通的工作:「好,那我們找個時間去領證。」
他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聽見外面關門的聲音,莊玉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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