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暮執拗著脖頸:「有何不可,若我人都未見到,連話都沒能解釋一二,她若真的誤會我可怎麼辦?」
「倔驢!」宋溪沒忍住,這幾日寄浮生被他攪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大家早早的沒了做生意的心,可偏偏他還死犟。
「若真的誤會了,只能說明你們二人的心並不在一起。」一句冷肅的話語從屋外傳來,秦笙面帶冰棱走了過來,「柳時暮,你好本事啊,居然敢打客人,誰給你的狗膽?」
第59章 訣別「可,你就是我的正途。」……
堂屋靜謐一片,坊主一瞧便是動了真怒,扶風兩人哪敢說話。
秦笙瞟了一眼二人:「你們先出去助你們司主平息客怒。」
「是。」
人走後,秦笙冷著臉朝他走去,隨手丟了一個藥瓶:「鬧得不輕啊,連瑤珈都告到我那去了。」
「放我出去。」柳時暮沒看那藥瓶一眼,這幾日他一人單挑幾位護院,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但他視若無睹,一門心思的只想出去。
「想必你也聽說,姜家大娘子犯了重錯,被章老太君關到尼姑庵里去了。」秦笙慢慢開口,「你受姜家人困囚,逼你寫下訣別書,哪怕以你賴以為生的雙手做要挾,你都不肯屈服。」
「你如今還說這些做什麼,我說了放我出去。」
秦笙:「我替你寫了訣別書,也通過章老太君授意,交到了姜樾之手中。」
柳時暮目光陰沉地與他對望:「我就知道,姜家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放過我。如今你可滿意了,所有人都同你一樣,愛而不得。」嘲諷挖苦拉滿。
秦笙並不惱怒,強硬地拉過他的手,不由分說將藥膏塗上。
柳時暮掙扎著,卻被秦笙一語喝住:「你若想要頂著這一身傷去見佳人,讓她誤以為是我虐待了你,我可不會輕易放你走。」
一句話,柳時暮老實了下來:「什麼意思?」
秦笙嘆了口氣:「至少把傷養好。」
說明此事還有希望,柳時暮沉默坐著,半晌才彆扭開口:「多謝。」
秦笙發出一聲嗤笑:「這話你最好是真心的。」
「打傷人的事,皆由我一人承擔。」
「本就該你承擔,你自個去解決,解決不好也不必出青蕪坊了。」丟下這一句話,秦笙背著手離開此地。
那孫九郎醒過來後大鬧寄浮生,吵吵嚷嚷地要求司主交出柳時暮,不然便砸了寄浮生。
「什麼陰私下賤的娼奴竟敢對小爺我動手,你倒是叫他出來,別以為仗著自己受貴女青睞便無法無天。女人**求存的玩意兒,竟囂張至此。今兒我不把他餵了藥丟進那下等妓館裡,讓那些髒蹄子玩爛了他,小爺我就不姓孫!」
污言穢語實在難聽,一旁人勸也勸不住,場面一片混亂。
柳時暮就是這時候出現了,只見他兩隻手都包好了紗布,步伐悠閒。面上不帶一點侷促,好似一個局外人看跳樑小丑鬧笑話一般。
孫九郎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賤奴,還不快下跪舔你老子的鞋底!」
柳時暮俊眉一蹙:「孫郎君還是莫要繼續鬧事了,今兒我也算幫了你一把,你我二人兩不相欠。」
孫九郎氣笑:「你說什麼胡話呢,是被灌多了迷魂湯,還做什麼美夢。」
柳時暮掃視過眾人,道:「今日你們在場議論的那些話,既貶低了世族又編排了皇室。也不知若這些話傳到太子公主耳中,孫郎君還能否站在這裡叫囂。」
「你!」酒意散去的孫九郎背後冒了一層冷汗,他喝多時就愛放歌縱酒,說些渾話。酒肉朋友自然不會將這些話傳出去,但實實在在是禍從口出。
一旁的好友也想清楚其中利害,當即拉住他的胳膊道:「他還真受九公主寵愛,今兒還有傳言說是太子殿下來滿庭芳看望那位紅顏。若真把事情鬧大了,咱們也落不得好。」
孫九郎摔了酒杯:「難不成,我就讓他白打了!」
柳時暮:「不如今日咱們各退一步,孫郎君未來一月在青蕪坊的花銷都由在下負責。」
孫九郎還是不肯罷休,柳時暮又道:「孫郎君看大夫的銀兩,自然由在下承擔。」
孫九郎冷哼一聲,牽動了臉上的傷,哎喲一聲:「行,今兒小爺我心情好,不與你這蠻徒計較。」
柳時暮看著他氣沖沖離開的背影,眼神冷峻。
——
紅燭搖曳,翩翩床前帳,張以蔽光輝。服玩珍奇,金鉔薰香。
鴛鴦紅被泛起一陣陣波浪,細聞之下似乎還能聽見女子嬌嬌的求饒聲。皓體呈露,弱骨豐肌,柔滑如脂,玉臂垂在床沿,臉上表情似被迷霧遮擋,瞧不真切。
忽而傳來一聲極重的男子喘息聲,須臾間,滿室恢復寂靜。
楚千瓷不敢做大動靜將身上人吵醒,只得小小地呼著氣,以此緩解身上的疼痛。
壓在身上之人似乎勞累得睡去,可睡夢中仍一下又一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軟腰。
「殿下……」楚千瓷小小喚了一聲,對方並無反應,「殿下是否要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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