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竹瀝去尋她,為何半路就被人抓回去。而且,為何姜獻月會知道她在寄浮生。為何那日自己送她去青蕪坊時,她會落下一個荷包,陰差陽錯讓自己第一次進了那個地方。其中有她自己的無法自控,難道沒有旁人的推波助瀾?
一樁樁一件,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就不似從前了。
究竟什麼時候變的呢?
「多謝殿下,奴婢告退。」
織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憤憤不平:「殿下就這般輕易的放過她了?」
祁元意嘲諷一笑,兀自進了院門。
姜樾之——好久不見啊。
第74章 影子自己我想……
香車寶馬,金鈴紅線迎風飄,車內寶爐正冒著香氣。兩道身影交疊而坐,郎君的手一寸一寸撫過女郎脊背,停在那精緻漂亮的蝴蝶骨上。白皙的肌膚在他手下泛起紅暈,連呼吸都亂了。
「唔……殿下,靖國公府要到了。」男子滿眼迷離,像是陷入深深的情慾之中,「您可快些去,我可忍不了這麼久。」
九公主戀戀不捨地從他唇上離開,目光帶些攻擊性的流連在他臉上。
而男人的臉,赫然與柳時暮一模一樣。
「本宮這輩子還沒遇到過你這般妙人,怎麼能處處都這麼合本宮的口味。」指甲划過他的臉頰,「乖,在這等本宮,本宮很快回來。」
鍾離順從點頭,低眉順目為她拉好衣襟。
九公主仰頭吻了吻他認真的眉眼:「當真是一刻也離不開你。」
唇齒交纏的淫靡之聲再次在車廂內迴蕩,自從那夜之後,九公主便連續幾日寵幸他。
他的花樣多到幾乎讓人不敢相信他是個雛兒,她祁歲初自詡放蕩不羈,睡過的男人不計其數。但也只有他,竟然讓她體會到另一種奇妙滋味。
越來越離不開他,甚至直接重金包下他未來三個月,也就是說這三個月,『柳時暮』只能服侍她一人。
「殿下快去吧。」他指了指**,「這可等不了。」
九公主眸中精光一閃,狠狠捏了一把:「今兒咱們去玉潭好好比比。」
美人掀開帘子下了馬車,男人原本曖昧的臉上瞬間換了個神情。面上滿是玩味:「什麼公主,也不過如此。」
忽的,他眉心一皺,拿出暗格下的銅鏡仔細照了照:「這張臉當真是好用,一個男人,怎麼能長成這樣?」
移到臉頰與耳朵的交界處,仔細看了看:「這老賊的功夫當真是越來越差了,這才一月就不行了。」
他憤憤地放下銅鏡,理了理大敞的衣襟,抬步下了馬車。
「柳郎君,你要去哪?」小廝見他要走,慌忙阻攔。
「怎麼,我去哪還要同你報備不成?」鍾離的語氣盛氣凌人。
小廝怯怯地小聲說道:「公主殿下不許您離開,或是您要去哪同奴才說一聲,奴才帶您去。」
「不必了,我有事要回寄浮生一趟。」說罷也不等小廝反應,揚長而去。
九公主滿臉紅暈的進了靖國公府,裡面喜氣洋洋不少人湊上前同她交談。只不過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那躲在馬車裡嬌嬌怯怯的嬌夫,應對這些寒暄就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有下人來報,請各位貴客移步淮山閣用膳,她才悠悠起身。
「九妹。」祁元意上前叫住了她。
九公主淡淡瞥眼:「五姊來的這麼早。」
祁元意笑了笑:「樾之不在,她母親的壽誕我應該早些來幫忙招待的。」
九公主冷笑:「呵,那五姊當真是有心了,姜樾之都被趕到尼姑庵去了,你還在這演姐妹情深。」
祁元意面上神情不變,笑意越發深沉:「九妹這是說什麼話,我還得感謝你,幫我同宋溪牽橋搭線,你我才是親姐妹。」
「一個小倌而已,五姊不會真把他當作心上人了吧?還有,一個小倌都拿捏不了,五姊這個公主做的也太憋屈了。」
聽到這話,祁元意臉上的表情才有些難看:「我粗養長大,自然是比不過九妹深受父皇母后的寵愛。」
九公主臉上閃過譏諷,只是笑著看她,就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花招。
「我聽聞……與樾之有**好的那位魁郎,最近深受九妹的寵愛?」
九公主眉頭一蹙:「怎麼,五姊也想染指幾分?」
祁元意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只是好奇,那魁郎不是一向強硬得很。怎麼會忽然……而且我可聽聞他為了樾之不惜忤逆坊主,受了好一頓罰。怎麼現在就像忘了樾之這個人似的。若真是這樣,九妹可得當心,此人趨炎附勢,怕是此前種種都是他故意為之。」
九公主眼底怨氣翻滾:「姜樾之都那樣了,是個人都知道該追隨誰。不是誰都是宋溪那個沒眼力見的,慣會拿喬。」只丟下這句話,她便揚長而去。
織音上前:「好歹在序齒上您是她阿姊,九公主怎麼能這樣和您說話。」
祁元意倒是沒什麼別的情緒,只道:「沒事,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懷疑的種子只要埋下就夠了。」
再者,她向來這樣跋扈,自己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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