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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茶社門前,溫鳴謙讓桑珥把寫給宮長安的信和衣物寄出去,自己上樓。

這間茶社是新開的,她還沒來過。

方氏打發人告訴她定的是三樓名叫「偷閒」雅間。

茶社的生意很好,十幾個茶博士居然都忙不過來,掌柜的只好陪著笑臉,讓溫鳴謙自己上樓去。

溫鳴謙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她順著樓梯到了三樓,看著南北兩溜雅間,依次尋找起來。

誰想才走了幾步,手上戴的那串白玉手串,忽然間就斷開了。十八顆玉珠四散開來,滾落得遠近都有。

溫鳴謙蹲下身去撿,卻只找到了十七顆。

若是尋常的手飾還罷了,偏偏這手串對她十分重要,這最後一顆無論如何也要找到。

她仔細地尋覓著,好在兩側雅間的門都關著,她只需要在過道里找就行。

她是從東邊上樓的,自然往西邊找去,不知不覺就到了最裡邊。

過道的盡頭放了兩隻花架,溫鳴謙蹲下身去,看到最後一顆珠子滾落到花架底下去了,而且是在最靠著板壁的里側。

她只能夠把臉貼在板壁上,再把手順著縫隙塞進去才有可能夠到。

就在她費力夠珠子的時候,旁邊雅間的門打開了。

一雙眼睛冷冰冰地瞧著她,帶著審視。

溫鳴謙本能覺得後頸發涼,她猛地回頭,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

「偷聽?」那人冷笑一聲,傾身向前,居高臨下,「不怕死麼?」

溫鳴謙這個姿勢很彆扭,她費力地抽回手,回了一句:「這位爺出言要謹慎,我不是來偷聽的。」

「不是偷聽,幹嘛貼牆這麼近?」那人當然不信,又往前靠了些,他的呼吸都噴在了溫鳴謙的臉上。

溫鳴謙不禁慍怒:「這位軍爺請自重,退後些,容我站起來。」

「你怎看出我是軍?」那人眉頭皺了一下,語氣更不善,「可不是不打自招麼?」

他把溫鳴謙逼在角落裡,像審犯人一樣。

第167章 謠言起

溫鳴謙知道這人的身份完全是靠推斷。

他身上所穿的衣料不差,但雙手十分粗糙,尤其是虎口和掌心生滿了老繭,只有務農或從軍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手繭。

而他腳上穿著的是頭層牛皮的靴子,這種靴子雖然結實耐磨,但十分沉重,農人是不喜歡穿的,只有行伍中人最愛。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常年吃牛羊肉的人特有的腥膻氣息,內地百姓不會如此,只有邊軍才會這樣。

但溫鳴謙並不回答他的問話,她不能被這人牽著鼻子走,於是反問道:「你憑什麼斷定我在偷聽?這裡是開門迎客的茶社,你來得,我也來得。你這麼問不是很可笑嗎?」

「你倒是伶牙俐齒,」那人笑了一下,他的皮膚粗糙黝黑,但牙齒卻潔白整齊,「你最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有人上了樓。

「鳴謙……」方氏朝這邊看過來,叫了溫鳴謙一聲,「是我約的你,我卻來晚了。」

「我也剛到,」溫鳴謙趁勢起身,「手串散了,我正尋著呢!」

那人聽見兩人對話,知道溫鳴謙不是偷聽,但還是低聲警告道:「你最好什麼都沒聽見。」

說完便退回到雅間內。

溫鳴謙連忙摸出最後一顆珠子,走到方氏身邊。

「你沒事吧?那人是誰?」方氏扯住溫鳴謙小聲問。

「真是晦氣,剛剛我去撿珠子,那人竟以為我在偷聽,不知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溫鳴謙說。

「別放在心上,」方氏笑著說,「不知是從哪裡來的粗人,只當碰見狗了。」

溫鳴謙被她逗得笑了一下。

兩個人進了雅間,坐下。

方氏道:「其實早想見見你的,只是家裡頭事多,你可別因為離了宮家就和我們生分了。」

「怎麼會呢?」溫鳴謙道,「咱們交情好本也不是因為出身。」

與方氏說了半日話,又把自己給她們做的香膏面藥留下,溫鳴謙才和她分開。

回去後,傍晚就開始飄雪,直下到第二日早晨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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