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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桔的香氣其實算得上濃烈,那股怪味兒夾雜在其間,似有若無。如果不是溫鳴謙這樣的調香高手,壓根兒察覺不到。

當然,即便是她也得得湊近了才能分辨得出。

如果不是今天機緣巧合,皇后賞了她這盤青桔,她也是察覺不出的。

溫鳴謙把桔子拿到窗邊,迎著日光仔細觀察。發覺在桔皮的部分紋路中似乎隱約有淺棕色的粉末,這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再看她手上,也能隱約看出痕跡,卻也只是有心才能察覺的程度。

顯然有人在青桔上塗抹了東西。

溫鳴謙小心翼翼地用毛刷把每個桔子都仔細地刷了一遍,有的多些,有的沒有。這一盤桔子最後刷下來一層薄薄的粉末,鋪在盤子上仿佛落了一層灰。

溫鳴謙又在上頭灑了點兒水,取來銀針一試,立刻變成了黑色。

果然如她所料,這東西是有毒的。

是誰在對皇后投毒?

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母親!」正在溫鳴謙思索的時候,宮長安走了進來。

溫鳴謙悄悄將銀針藏了起來,問他:「你從哪兒過來的?」

「我聽夫子講學來著,才散了。」宮長安坐下就開始打噴嚏,「這屋裡怎麼放了桔子?我最不喜歡這味道。」

「是皇后賞賜的,你不愛聞我乾脆收起來吧!」溫鳴謙說著拿過一個布袋來把桔子都裝了進去。

「我想張媽了,太久沒吃他做的飯菜了。」宮長安癟嘴,「他什麼時候才能進宮來呀?」

「你若是再想他,哪天能出宮就去看看他。」溫鳴謙說,「他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進來。」

「母親,我們快一些吧。」宮長安道,「我現在覺得就是在宮裡混日子。」

「長安,你若平日裡若得空兒,不妨往試著往雲嬪宮裡走一走。」溫鳴謙叮囑他,「我不太方便,怕皇后知道了不高興。你是小孩子,偶爾去一去無妨。」

「我從進宮還沒見過雲嬪娘娘呢。」宮長安說,「聽說皇后不待見她。」

「雲嬪一直稱病不出,皇后也是默認了的。只因她當初與姐姐親厚,姐姐出事之後,她的處境可想而知。」溫鳴謙嘆道,「如今咱們進宮,身份所限不能帶人進來,只好在這宮裡慢慢找幫手。

張媽倒是跟我說了幾個人,可畢竟隔了這麼多年,且人心思變,需得一個一個試探。

在我看來,這些人里最可靠的應該還是雲嬪。如果她當初像其他人那樣落井下石,也不會這般不受皇后的待見。」

「我知道了母親,若是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去。」宮長安點頭。

「你今日怎麼沒同那兩個世子一起?」溫鳴謙問他。

「他們兩個多少鬧了些彆扭,」宮長安道,「之前咱們不是說了嗎?要把他們兩個的爭端挑起來。

其實這幾年他們兩個人還算相和,基本上沒怎麼紅過臉,究其原因是楚王世子一直都讓著趙王世子。

說到底,趙王家的勢力更大,而且應桐和皇后的關係更近。楚王一家自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處處避讓風頭。」

「是啊,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是攪不起什麼風浪來的。所謂風起於清萍之末,矛盾是一點點挑起來的。」溫鳴謙說,「最要緊的是把楚王之子的好勝心挑起來,只要他有心爭就好。」

溫鳴謙他們之前早就分析過了,皇后娘家樹大根深,其中趙王和楚王更是董家的左膀右臂。

必須得想辦法一一除之。

而上上之策便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如此也不至於牽連太多無辜,而且能夠事半功倍。

「要我說這不難,應柏這個人本就是很有傲氣。」宮長安說,「等我找準時機再給他撥撥火兒。」

「那你也要切記,不能做得太明顯,讓人瞧出端倪來就不好了。」溫鳴謙叮囑他,「萬不可心急,路總是要一步一步走才成。」

第224章 尚食監

皇后的頭風又復發了,後宮氣氛因之一緊。

「這些日子一直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又發作了呢?」

「誰知道呢?老天保佑快好了吧!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溫鳴謙聽到兩個小宮女在私底下議論,她懷疑皇后頭風發作和昨天的青桔有關係。

她過來請安,皇后神色萎頓。

「本宮的頭痛病又犯了,真真懊惱死人。」皇后以手扶額,說不出的煩悶,「本來這些日子用你制的香,夜裡睡得一直很安穩。昨日想著既然屋子裡放了青桔,不焚香大約也是可以的,誰想就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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