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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兒的信在哪裡?」董太師看了這兩個人一眼問。

「在這裡,請太師過目。」其中一個從包袱里取出一封信來雙手遞了上去。

董太師身邊的一個大丫鬟過來接了去,將信皮打開,把裡面折好的信紙拿出來遞給董太師。

董太師慢慢打開,發現卻只是白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抬起一雙老眼看著那兩個送信的人。

「太師,小人有要緊事稟告,不能寫在紙上。」遞信的那個人說。

「你們先都下去吧!」董太師依舊沒有顯出任何驚訝的神色,只是抬起手揮了揮。

那三個丫頭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太師!」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這兩個人跪了下去,「我們有個天大的秘密要稟告。」

「你們是誰的人?」董太師看著他們冷冷地問。

「小人不敢欺瞞,我們二人其實是惠妃娘娘的人。」那兩個人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惠妃已經畏罪自盡了,現在人們都不稱她的名號,只稱她為陳氏。

「陳家滿門盡屠,你們既然是陳氏的人,為什麼不隱姓埋名躲藏起來?」董太師問,「到底是什麼秘密讓你們甘於冒如此大的風險來找我?」

「惠妃娘娘……陳氏是冤枉的!我們不忍心她含冤於地下。更何況她讓我們去查的事非同小可,這件事與太師您與董家與皇后娘娘都有莫大幹系。」

他們當然也知道陳家已經獲罪,陳氏也以自戕。

按理說他們算是漏網之魚,很應該從此銷聲匿跡,隱身於江湖。

可是這樣雖然能夠保住性命,卻只能偷偷摸摸地苟活。

像喪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與其這樣,還不如把他們知道的秘密賣個好價錢。所謂富貴險中求,以他們如今的處境,想要翻過身來必須得挺而走險才成。

「到底是什麼事?你們且說來聽聽。果如你們所說,老朽我是絕不會虧待你們的。」董太師人老成精,他覺得這兩個人說的不像是假話。

「是這麼回事,那還是五月的時候,惠妃……哦,不,是陳氏,那時她與大公主在玉貞觀打醮祈福。

是胡總管找到我們,說讓我們去霜溪查一些事情……」那人急急說道。

「莫慌,坐下來喝口茶。」董太師語氣溫和,「你們這一路想必十分辛苦,又擔驚受怕。到了這裡只管放下心來,慢慢地說。」

第354章 事可疑

那兩個人聽了董太師的話感激涕零,只是雖然站起身卻說什麼也不敢坐。

「陳氏叫我們查的人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溫鳴謙,當然,小的們回京就聽說這溫鳴謙如今已是宮裡的溫貴人了。」

「陳氏為什麼要查她?」董太師當然知道溫鳴謙,也曾經見過她幾面。

印象中溫鳴謙恭敬知禮,很合皇后的心意,還有個神童兒子,其餘的便沒有了。

不過董太師也知道溫鳴謙這人不簡單,一定是有心機的,否則也不可能到今天這地步。

「惠……陳氏叫我們去查當年溫鳴謙從京城去霜溪,是在哪裡生下的孩子。以及他們身邊那個張媽,究竟是哪裡人?十年前,她又是個什麼樣子。

我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查這姓溫的,可既然讓查了,那便只能奉命行事。

我們先是到了霜溪,那裡有不少人認得他們。我們查了幾日,知道溫鳴謙並不是到霜溪才生下孩子。當年她是在路上生產,等到霜溪的時候,那個張媽就已經陪在她身邊了……」

其中一個說到這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另一個人連忙接上:「而且當年那個張媽不像現在這麼胖,反倒是個瘦子。只是一開始不怎麼見人,深居簡出的。霜溪街上有個賣針線的老嫗,走街串巷誰都認得。她說這張媽當初操的是京城口音,後來才慢慢改了。而且……而且她怕不是個女人,而是假扮的。

因為這老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只覺得她骨節粗大,聲音也怪,而且她是沒有耳洞的。此後半個月過去,又見她的時候,她卻穿了兩個耳洞。

一來這世間的女子很少有不穿耳洞的,何況哪有四十幾歲才穿耳洞的人呢?」

董太師聽到這裡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來。

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操著京城口音,深居簡出避人耳目,只能說明她身份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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