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自由來說,這點事不過小意思。
他在這裡擺態度,蛋島上的眾人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因為這個陸海他們也都早有耳聞——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和他們毗鄰的海匪頭子就是叫這個名。
「這些人果然是海上來的海匪。」有人氣到哆嗦,接著他看向人群角落裡的某個男子,「你們家真是祖墳冒青煙,生出這麼一個好妹妹。」
角落裡的男子正是風靈島前島主風承祖。
他在被奪位之後,當即用秘法離開了風靈島,之後就一直隱藏在普通人當中。
本來他是打算帶著妻兒離開群島的,結果謀劃了許久,就在開船的前一天,風靈島突然就對其餘的靈島出手,這導致整個東極港口陷入癱瘓。
有察覺到不妙的人已經開船走了,他則因為妻兒老小的緣故沒有趕上。
現在整個風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面對周圍人的目光,風承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一心療傷、修煉。
大家見他沒有反應,有人暗中朝他吐了口唾沫,便又重新看向島外的那些邪修。
「這邪修求見的人是誰?」向滕平問話的還是剛才那個阻止大家出去的金丹修士。
滕平在修為上雖然矮人家一頭,但這是他的地盤,身後的靠山也是他的靠山,所以他腰板挺得很直,「這我也不知道。他愛叫就叫吧。」
「滕平,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好歹給我們交個底吧。」那金丹修士道,「我們島上這位究竟什麼來頭?」
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
那些邪修連靠都不敢靠近這邊,早就讓後來的這些人心中懷疑島上有秘密。
現在令人聞風喪膽的陸海又如此恭敬客氣的站在外面要求見島上的某個人,這不難讓大家聯想到蛋島上有高人存在一事。
「不是我不交底,而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滕平這話是真沒有隱瞞,他至今都不知道北前輩究竟是個什麼修為,「我只能說,蛋島只能暫時保護大家,以後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得看你們自己。」
這話倒是中肯。
靠人不如靠己。
「能讓元嬰修士也忌憚的人肯定也是元嬰,」此時滕瑞雪道,「而且剛才那個人稱呼是『陣師閣下』,說明那位應該還是一位品階不低的陣師前輩。如果這位陣師前輩能和我們老祖聯手的話,東極群島應該就能太平了。」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滕平的身上。
「滕平,你可不可以去求一求那位前輩?」
「是啊。那些邪修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這仇我們一定要報!」
「這幫邪修如此行事,一旦他們解決了主島肯定也會對蛋島下手。如果我們兩邊的聯起手來,大家說不定都有一些生機。」
這樣的話有了一個人帶頭,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被挑動情緒。
他們目光祈求中帶著悲傷,看的滕平都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
「我不能這麼做。」滕平很同情大家,但他也知道那位的性子。
那位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更何況那些邪修修為強橫,人家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捲入這場是非當中?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去求又被拒絕的話,大家肯定會對北前輩心有怨言,所以乾脆他不去開這個口,讓大家要怪就怪他。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是憑什麼呢?邪修求人辦事還拿出一堆禮物過來,我們張張嘴皮子就讓人家幫忙,人家憑什麼要為了我們得罪那些邪修?」滕毓秀見狀不由皺眉開口道,「就算真的要合作那也是主島的人過來談,我滕叔只是一個小小的島主。人家前輩願意給他幾分顏面保護蛋島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對待救命恩人他又哪來的面子去要求這要求那?你們誰愛求誰求,反正我們蛋島的人做不到。」
「毓秀說得對,我們不能將前輩拖下水。話說的難聽一點,將來就算蛋島被邪修攻破了,那位前輩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都沒半句怨言。他本來也不欠我們的。」
「沒錯!做人要知恩圖報,那位前輩對我們有恩,對你們難道就沒有恩嗎?如果不是那位前輩,你們的活到現在站在這裡跟我們說話?做人做事得講良心。」
「誰如果在提這檔子事,那就別怪我起內訌現在把他趕出島!」
蛋島的修士說話一個比一個硬氣,不過十幾個人卻生生壓的另外百來個外島修士沒敢再說第二句話。
而提出這個想法的滕瑞雪則很是羞愧。
蛋島的人說的很對,她不該對她的救命恩人提出如此要求。
這邊的小動靜林南音全都看在眼裡。
她還挺意外蛋島的人會這麼維護她。
滕平不錯,至少他讓整個蛋島的風氣都維持的很好。
而滕毓秀敢頂著這麼多人的壓力出言維護自己,她更是欣慰。
想了想,林南音從袋裡掏出一隻飛鶴靈器,這是她從那些金丹修士的儲物袋裡淘來的一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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