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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貼住衣衣的後脖處,將她按壓到懷裡,深呼吸了一下,「記得那天請你吃午飯的阿姨麼,她說起過我小時候是什麼樣的罷?其實我也沒有做過少年人。」

「你騙人!」衣衣激動而決斷。

「我沒有撒謊。」他亦帶了些許委屈。

「剛來莫公館的第一天,我去書房偷看你的相冊,夾在裡頭的有一幅畫——夏夜天空有煙火,莫先生才十幾歲的樣子,牽著一個穿粉色和服的女孩子,她臉上戴著白狐面具,你們笑得甜甜的。」

「你原是為這個不大和我講話了,睡覺的時候也背對著我。」莫先生忽地手臂下傾,衣衣也隨之半躺了下來。她的秀髮自然垂落,他對著窗外的月光細看衣衣的臉,「她曾是我的女朋友,但那幅畫只是她的想像,不是真的。衣衣,你遺憾沒能和十幾歲的我一起看煙火,我更遺憾你心裡的年少哥哥不是我,我只是被你帶著姓稱呼的『莫先生』。」

衣衣摟住他的脖子坐直了起來,軟軟的唇貼一下他的臉便移開,繼而動情地又貼一下,又貼一下……

「縱有女孩子示好,最多不願拂了她的面子,哪裡會胡作非為?」他享受衣衣的親近而閉上眼睛,憑藉本能尋到了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胡作非為的,只有你一個。」說罷又綿綿地咬。

衣衣吃痛,鶯聲嬌啼著,「是麼,那為什麼都說你有許多小老婆?」

「還說這個呢,昨晚我都做噩夢了。」

「什麼夢?」

「夢見深宅大院裡,我有好多老婆。正陪著一個下棋,看外面天黑了,就想找我的衣衣睡覺去,下棋的這個就哭起來,我一看她漂漂亮亮的,又年紀輕輕,自然不免有幾分憐惜——嘶,衣衣,你且聽我說完……」

「不聽了,莫先生不正經。」衣衣下巴擱在他肩上,雙手捂著耳朵。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手背,見衣衣凝神在看窗外,他也扭頭看去,是遠處有人家在放煙火。

「我要莫先生陪我出去看。」她笑得狡黠。

衣衣先跑到外頭去的。莫先生拿著披風走下台階的時候,見她被碩大的噴泉池襯得小小,在浩大的潔白中是個窈窕的黑影兒。

莫先生系披風在她身上的時候,衣衣也沒瞧一眼,只仰著脖子看夜空,等煙火。

「沒了麼?」良久,她失望地嘆息一聲:「出來就沒了。」

「你想看,那我現在打電話叫人來給你放。」莫先生轉身往裡面走,被衣衣拉住了。

「莫先生,你到底是不是貪官兒,怎麼有烽火戲諸侯的意思?」衣衣雙手拖住他一隻手,晃來晃去。

「煙火錢從工資里扣也不行麼?」他亦笑。

「我們就看月亮罷。」衣衣與他同時抬頭看去,適才做了月季花瓣的雲層已片片凋落般散去,天上有一個清澈澈的將滿未滿月兒。衣衣想,如果此時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莫先生看,一定就是這樣的。

「衣衣,和你在一起前,我並沒有見過月亮。」

她踏上噴泉的邊沿,微微俯視著莫先生,笑盈盈道:「那幾年後,我就是『當年的明月』啦。」

「胡說八道,月亮就是月亮,哪有當年不當年的。」莫先生近前抱住她,似乎怕她向後仰掉進池子裡,將她拍按在自己肩上。

「嘿嘿,我再多說一句莫先生不喜歡的話,好不好?」她豎起右手食指放到他眼前。見他沒有反對,衣衣便說起老虎灶的事,說起了捐生和他故去的妻子傳芬,「捐生對待我就像對待麻風病似的」,她說到最終,在他側臉上一吻:「莫先生明白了嗎?」

「不大明白。」他抱她下來,喘息道:「只知道有點餓了。」

「莫先生不看月亮啦?」

「一會兒細細看。」

衣衣忽然領悟了別的意思,又不知是否誤會,害羞的推開他就跑,跑了幾步,不防踩到了結冰處,摔了一跤。

他見她穿得厚,料也不會太疼,笑著走過去扶她。

坐在地上的衣衣團了一個雪球,朝他砸了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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