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陸陸續續從教學樓出來,熱鬧一片。
結伴過來的考試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女生手腕著手,走了出來,看心情,似乎很愉快。
「哎,你們看到那個阮甜甜沒?」
「看到了,昨天還那麼囂張,要我們道歉,今天考的不好,竟然趴在課桌上哭,勾的監考老師收了卷,還去安慰她。」
「綠茶婊就是綠茶婊,到哪裡不忘了男人……」
幾個女生說話之間,只覺得脊背一涼,抬眼,一個俊美近乎妖冶的男人就這樣出現他們眼前。
美到極致,卻讓人膽寒,像是地獄而來的撒旦,手指輕輕一勾,她們的命都沒了。
她們的腿不自覺就軟了,差點了沒站穩。
「帥,帥哥,你好……」
……
傅琛趕到考場的時候。
教室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個少女跟一旁的年輕的男監考老師。
少女趴在桌上,仰頭淺淺朝那個男人笑了笑,似乎在道謝。
男人搖了頭,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緋色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傅琛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主動圍在少女的身邊的蒼蠅太多。
他故意發出動靜,大步走了過去。
阮甜甜難受的趴在桌上,聽到動靜側頭,
傅琛就這樣沉著臉朝她走來。
他怎麼來了?
早上不是被她噁心跑了。
「傅琛,你怎麼來了?」她站了起來,嗓音啞啞的。
傅琛走過來,骨節分明的大手很自然的貼在她的額間,「好點沒?」
阮甜甜有些懵,早上在酒店,他好像好生氣。
腦袋還是昏沉沉,她怕他又喊他去吃飯或者幹什麼,她這會真的就力氣折騰了。
她搖頭,嗓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沒有,還難受。」
「去醫院。」
手被輕輕牽著,阮甜甜一怔,要抽手,到底還是沒有力氣,沒能抽的動。
她還記得剛剛自己難受的不舒服,這個監考老師過來詢問,還說要送她去醫院。
她轉頭,朝老師揮揮手,「老師,謝謝你呀,我朋友來了,他送我去醫院就可以了。」
手指忽然被握緊,阮甜甜驚呼一聲,「傅琛,你手輕點。」
傅琛垂了眸,少女手腕紅痕在白皙的皮膚,鮮明刺目,皮膚真嫩,他不過稍微一點力氣,就疼。
兩人走在校園的路上。
a大的櫻花是真的一絕,
走到路口的時候,傅琛顧及著阮甜甜身體不舒服。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
他側頭,少女就站在他身後。
風輕輕一吹,漫天的花瓣灑落,
少女就那樣站著,花瓣漫天飛舞,似乎風都格外偏愛她,吹亂了別人的發,卻將花瓣輕輕點綴在她的發上,美極了。
阮甜甜見傅琛一直盯著他看,腦袋暈沉沉的她懵懂的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嗓音無辜的很:「你要去幹什麼?」
傅琛這才回了神,「我把車開過來。」
黑色的邁巴赫。
傅琛側頭。
一路上,少女系好安全帶,靠在副駕車窗,她閉目,濃密的睫毛輕輕纏著,眼角似乎還帶著淚。
那幾個女的說她靠的不好趴在桌上哭,
可他看她這模樣,不是考不好,而是身體不舒服。
他腳下的力道重了重,車子很快的提了速度。
醫院。
病床上,少女病懨懨的,白皙的手背,滯留針。
傅琛垂眸看著少女,黑色的眸暗了暗。
剛剛醫生測了阮甜甜體溫後,氣到不行,說是這麼高的溫度,居然敢吃了退燒藥就去考試,拿生病開玩笑。
早上還是38.8,這會已經39.3了。
他不知她昨天發生的時候,逼著她去吃飯,逼著她陪他走走,害她生病。
可她寧願妥協,也不告訴他的原因。
今天早上,她那樣不舒服,也不願意跟他說明一定要去考場的原因。
如果昨晚不是他,她壓根不會這樣。
可她病成這樣,難受成這樣,偏偏一聲不吭。他又想到她今早的舉動,她輕輕扯著他的衣服,跟他撒嬌。
她只是在敷衍他,她在假意討好他,
她憑什麼,憑什麼四年後,還這樣耍他。
他又想到她醉酒的那句話,「因為你是壞人啊!」
他就是壞人如何,他偏要她哭著模樣。
這時候,他吩咐人給阮甜甜買的白粥送了過來。
他沉默看著白粥好幾分鐘,最終還是冷著臉遞給了她,「吃吧。」
他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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