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卻軟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今天的她,並沒出去玩。
傅琛感覺到不對勁,他走過去,小姑娘蔫蔫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甜甜,哪裡不舒服嗎?」
他伸手,手背輕貼少女額間,滾燙。
她生病了。
傅琛找來醫藥箱,給她拿了藥,倒了水。
剛剛還那蔫蔫的小姑娘已經睡了過去。
他輕聲喊醒了她,「甜甜,吃了藥,再睡。」
小姑娘緩緩睜開眼,明明很難受,她還是朝他笑笑,「嗯。」
她乖乖吃了藥,就要趴在書桌上睡覺。
傅琛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小姑娘眼皮耷拉著,睡前還甜甜的跟他說了一句,「謝謝阿琛。」
白天阮甜甜狀態還不錯,中午還吃了飯,還讓傅琛給她讀書。
晚上。
阮甜甜躺在床上,她吃了藥,見傅琛還守在自己身邊,「阿琛,我差不多好了,你也去睡吧。」
她臉色蒼白,明明不舒服,卻捨不得他熬夜,
傅琛點頭,「嗯,你睡了,我就去睡。」
小姑娘點頭,她閉眼前,又囑咐了一句,「我睡了,你就要睡了哦。」
「嗯。」傅琛點頭。
深夜,窗外星星點點,潮水拍打著礁石,偶爾傳來幾聲海鷗聲。
傅琛並沒睡,他一直守在阮甜甜床前。
他低頭,少女蒼白的臉,眉皺起,似乎很難受。
他眉頭皺起,小姑娘生病,比他自己生病還難受。
突然,
少女翻了個身,難受的哼哼了兩句。
他發現她的臉上全是細密的汗,臉也染了病態的紅。
他覺得不對勁,手背貼在她的額間,燙手。
她高燒加重了。
這裡沒有醫生,他去拿了冷水,用毛巾沾了水,給她做物理降溫。
可一點用都沒有,小姑娘還是十分難受。
她不停的翻身,傅琛幫她掖住被子。
少女閉著眼,似乎越來越難受,她咬唇忍了好一會,小小的哭了起來。
「甜甜!」
傅琛掀開她的被子,她身上全是汗水,小臉紅撲撲的,身子縮著,難受極了。
他大概知道不能捂,他拿掉了她的被子,看著少女完全束手無策。
他對於感冒發燒,不是太了解,以前生病,他忍個兩天,也就挺過去。
小姑娘身體弱,發這麼高的燒,這裡又沒有醫生,除了給她吃退燒藥,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他知道即便是退燒藥,也不是能胡亂吃的。
「阿琛,我難受。」少女身體不舒服,本能的低泣著。
傅琛抱了抱她,不停的用毛巾給她降溫,「先忍忍,醫生一會就能到。」
可他知道,這麼遠,要醫生趕過來,最少明早。
而且這裡幾乎沒有信號,即便是他,傳消息出去,也不定是及時的。
「可是我難受。」
「阿琛,我想媽媽了!」
生了病的小姑娘,意識開始模糊了。
「我想喝媽媽煮的粥。」
「我想家了,我好想好想!」
「媽媽!」
「媽媽!」
「爸爸!」
她咬唇,忍著不哭,
到底還是哭了出來。
可又燒的厲害,連哭都沒有力氣,身體因為難受還輕微的顫抖著,就不停的掉眼淚。
傅琛看著心都碎了。
「我在,甜甜,我在。」
他緊緊抱著她,恨不得將她身上的難受,轉移到她的身上。
他第一次生出這樣的無力感。
清晨,阮甜甜緩緩睜眼,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息,她感覺好多了。
她側頭,發現傅琛趴在床沿,睡著了。
男人俊美的臉,臉上帶著倦色,眼下青暈十分明顯。
他大概又守了她一夜。
這個人,明明讓他去睡覺,又不聽。
他對她,總這樣好。
她坐起來,準備喊傅琛去床上睡,哪裡知道她輕輕一動,男人突然驚醒了。
他猛地睜開那雙漆黑的眸,沉沉的眸,眼睛竟然帶著血絲。
「甜甜!」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感覺溫度退了,這才放下心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阮甜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穩重的一面。
她朝他笑笑,生了病,嗓音還有些啞,「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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