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就當俞妧一隻腳都
要挪到床外邊了的時候,她的腰卻猛地被一隻胳膊圈上,手掌貼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摟了過去。
她猝不及防地重新撞到了那個胸膛上,嘴唇不小心磕到了段祁燃的鎖骨,她整個人都懵愣住了,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段祁燃此刻儼然還是一副剛睡醒的狀態,睡眼惺忪,長睫微微下掩,神情慵懶地望著她。眼神在她的身上游移,最終落在了她的手上,緊接著便聽見他緩緩開口:「俞組長,占完我便宜就想走?」
俞妧下意識掙扎想要離開,可無奈他手勁太大,摟著她的腰使得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只得一隻手擋在了兩人之間稍稍隔絕一些距離,她剛想開口解釋,卻又聽到了段祁燃那略帶不可置信的語氣道:「不對,你怎麼會在床上?昨晚你不是睡在沙發上的嗎?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看你這醒來時的姿勢,難道你是抱著我睡了一晚上?」
俞妧嘴巴微張,有些聽懵了,她對於昨晚是如何上來這張床的事情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著,難道是自己昨晚上洗手間的時候下意識爬回床上睡覺了?
對於如何去到床上這點,俞妧是一點都沒有懷疑到段祁燃頭上了。畢竟她覺得段祁燃這會不恨她都算好的了,又怎麼會允許她和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
俞妧雖然是真想不起來了,但是,她覺得肯定是自己半夜起來的時候睡懵上錯床了,這都是她的錯。
「對、對不起段總,可能是我起夜的時候下意識回到自己床上睡了。抱歉段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段祁燃雙眸微眯:「真的?」
俞妧保證道:「真的!」
他半信半疑地瞅了她一眼,確認沒有在俞妧臉上看到半點謊言後,才撒開了手。只不過他起來時的表情還帶著點委屈,下床的時候忽地幽幽來了句:「這事你別跟別人說,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
俞妧此刻側躺在床上,回頭望著段祁燃的背影。她衣服整潔裹著被子,他站在床邊下半身只裹著條浴巾,俞妧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睡了人就跑的渣女?
段祁燃拿著一次性牙刷前去準備洗漱,只不過在擠牙膏的間隙,他就慢悠悠地走回了房間,看這還睡在床上的俞妧,他驀地開口問了句:「咱公司不用考勤的嗎?」
俞妧定了幾秒,而後才反應過來,「唰」地一下從床上彈坐而起。差點把上班這事給忘記了!
沒有什麼比老闆親自抓考勤更讓打工人覺得崩潰的了,俞妧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資本家,趕緊也去到浴室進行了洗漱。
浴室的門沒關,是和陽台相連著的,段祁燃就這樣倚在陽台的牆上,從背後看著她。雨暫時停了,烏雲散開陽光從縫隙灑下,留下了昨夜的一片狼藉。
這個房間的陽光不好,段祁燃站的位置已經是採光最好的地方,一小縷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不偏不倚地正巧落在了他的臉龐。
光在看他,而他也在看著光。
他單手拿著牙刷,滿嘴巴的薄荷味,在這暖氣不足的冬天,顯得更冷了。這樣普通的場景,這樣普通的早晨,在這樣一個狹小的浴室門口,他看著那個女孩強撐著迷糊的眼睛,完全靠著本能在刷著牙齒。牙膏的沫兒掉在了洗手池裡,她漱著口,拿手捧了汪水洗著臉,髮絲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鏡子前映照出女孩的模樣。
好平凡的一天,可他真的好喜歡。
俞妧洗完頭臉,從浴室出來,卻看見段祁燃一直在看著她。嘴巴叼著牙刷,慵懶地站在那,目光灼灼地望著,莫名帶著一種侵略感。
她趕緊讓出一條道來,對段祁燃道:「我好啦段總,你可以繼續洗漱了。」
「嗯。」他繞過俞妧進了浴室,極為冷淡地回了句。
昨天被風吹倒的那棵樹已經被清理走了,只是留下了一地的落葉,一部分還落在了段祁燃的車上,小泥巴點撒在了車邊上,看起來一團糟。
俞妧是知道段祁燃有多愛車的,他為了送自己回來,導致自己的愛車變成這樣,俞妧甚至都可以猜測到段祁燃此刻該是多麼的生氣。
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斜眸瞅了幾眼段祁燃,從他的表情上她一時半會判斷不出他的怒氣值,只得緩慢地走到了他的邊上,極為誠懇地道了句:「抱歉啊段總,為了送我回來把您的車都弄髒了。我可以出洗車的錢,就當我將功贖罪了行嗎?」
段祁燃表情心痛地把擋風玻璃上的一片落葉伸手捻起扔掉,隨即瞥了俞妧一眼,冷冷道:「我的車很貴。」
卑微小俞:「我知道的段總。」
萬惡資本:「得純人工一點一點手洗。」
卑微小俞:「我明白的段總。」
萬惡資本:「所以你懂我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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