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音手往他袖片上輕輕拽了拽,悶在他懷裡,聲音低低哼哼地道:「小七,沾了水的衣服貼在臉上,不舒服。」
慕璟明這才放開了她,乖乖任她一件件扒走了自己的衣服。
搞了半天,還是吃這套。
璃音好笑地去他臉上親了親,又看他只著裡衣,漂亮的鎖骨從襟子裡透出來,頭髮上滴滴答答淌著水,就滴在了那兩個性感的小窩上面,看著看著,就不由咽了口唾沫。
雖然美人濕身是很具有誘惑力,但璃音還是更怕他凍著,偷偷飽過了眼福,就趕忙溜去拿了乾的布和衣服過來,讓慕璟明擦擦身子換上。
順手還撐了個結界,隔絕掉了屋外料峭的寒氣。
只沒料到屋裡不冷了,男人也就不急著穿衣,而是就這樣穿著單薄的里衫,一點點擦起了被雨水打濕的那一頭墨色長髮。
那裡衣是真的單薄,單薄到何種程度呢,就是薄薄一層貼覆在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精碩身軀上,甚至能隱隱勾出那上面誘人的肌肉線條。
璃音越看喉嚨越渴,只覺那布不是輕輕擦在慕璟明發尾,而是撓在自己嗓子眼裡,忙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但一開口,聲音還是有點啞:「今天誰惹你不高興了?」
慕璟明聞言動作一頓,放下已擦得半濕的巾布,抬眸看著*她,淡聲道:「小舅舅今天過來下請帖了,立春那日,他會在雲郊擺宴。」
楚作戎,立春,郊外,擺宴。
幾個關鍵詞下來,璃音輕輕「啊」了一聲,眼睛登時一亮。
那不就是楚作戎所作宴飲圖中的那場春宴?
等了這麼久,可算給她等到了!
看少女陡然亮起的雙眸,慕璟明不動聲色地將眼垂下,拿起手邊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去的麼,我已與小舅舅說了,到時會帶你過去。」
一切都在順順利利向前發展,挺好一件事,但怎麼就被慕璟明接在「誰惹你不高興了」這句問話後答了出來?
璃音把他按去圈椅里坐下,勾起桌上那塊巾帕,替他擦去頸窩裡殘留的幾點水珠,又探去領子裡抹了抹,光明正大吃了把美人的豆腐,口中才問:「是不想去,所以不開心?」
其實換做平日,這種驕奢靡靡的場合,璃音也是懶得去的。
可誰讓小七和落日都出現在了楚作戎的那幅傳世畫作之中,為了完成歷史的閉環,不想去也只能去了。
看慕璟明垂著眼不看她,一副鬧脾氣的樣子,璃音挑了挑眉,把唇一抿,側身輕輕坐去了男人腿上。
慕璟明猛地抬眼,就見少女正用一雙笑眼將他望著,漂亮的眸子裡滿滿當當映著兩個小小的他。
脖頸被輕柔地環住,眼前一雙紅唇啟合間,說出的話仿佛字字帶香:「就當陪我嘛,就這一次,隨軍那次,我也陪過你的。」
並非是刻意撒嬌的甜膩口吻,只是用平常打商量的語調說了出來,但因為聲音壓得輕緩,聽來便有了點撒嬌的意味。
這個女人,她有心要哄你的時候,又有誰能逃得掉?
可她偏偏只肯哄他四年。
即便早就催眠了自己,接受了這四年只是她賜給他的沉酣一夢,可真到了夢要醒時,才知自己終究不能甘心。
想到她和那位神君能在往後百年、千年、萬年乃至無盡綿長的歲月里相伴,而慕璟明這個名字,只能隨著時間流逝,在她記憶里一日日無可挽回地淡去,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瘋。
神仙壽數漫長,她仍要趕著回去和他相會,而自己最多只得人間幾十年,可她卻連這短短的幾十年也不肯給他。
她怎麼可以偏心至此!
心已沉入淵底,但慕璟明仰起臉時,唇卻向她輕輕勾了起來。
「再多給我一點……」
「什麼?」
男人嗓音輕啞,璃音沒太聽得明確,將耳朵湊近了一些問他:「是還冷麼,可你留在我這裡的外袍只這……啊!」
話未說完,耳垂已被男人濕軟的唇舌含住,舌尖帶著情色意味勾纏上來,然後又輕輕地吮,灼熱的氣息隨男人的字音噴灑進耳朵里,一字一句,低綣纏綿:「阿璃,再多給我一點,嗯?」
璃音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就是耳朵,平日裡就最受不了他親在這裡,更別提現在這樣……
再未經人事的少女,也不可能聽不懂這樣一句明顯的暗示了。
璃音腦子都空白了一瞬,隨即便覺一雙有力的臂膀環摟上了她的腰,一掌隔著衣衫上下撫弄她的背,另一手掌心揉在她腰側,手指也不安分,不住輕勾慢挑,不一會,腰帶便松鬆散散落去了男人手心,又被他扔在了地上。
多給他一點,她不是不願意,她可以把一切都給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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