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始終不說話,顧裊逐漸皺緊眉。
想去哪裡明明就該是她自己的自由,她為什麼要問他?
反應過來之後,她轉身想走,下一刻手腕被他扯住,拉了回去,後背驀地撞上他的胸前。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痒痒的,她不禁瑟縮了下,頭頂又響起他慢條斯理的聲音。
「急什麼,我說不行了?」
健身房的玻璃完全是透明的,外面連通著大片草坪,還有園藝師正在外面修剪除草,隨時有可能會被人看見。
心裡正擔憂著,就聽見有腳步聲從不遠處走近。
顧裊呼吸一緊,臉頰不知不覺間漲紅了,又慌又怕,剛想用力掙脫他的束縛,男人卻先一步鬆開了,唇又被他快速親了下。
「今晚不准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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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後,第五大道街區。
江沁月的家裡也是從商的,父母在十年前就移民紐約落地生根,家裡的房地產公司也越做越大。作為家裡最小的女孩,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養家,江沁月學了自己想學的服裝設計專業,畢業後就在第五大道上開了一家自己的品牌服裝店,二十幾年來的人生過得順心遂意,無憂無慮。
店裡正好沒人,兩人就坐在店裡閒聊。
「所以盛柏言沒出軌,一切都是顧總做的?」
見她點頭,江沁月搓了搓手臂,不自覺打了個冷戰,又是一陣後怕,想到高中那年幫著顧裊在黑市買安眠藥的事,又想到自己家裡還花了上億美金買顧宴朝的基金。
所以她是僥倖逃過一劫了對吧?太恐怖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得找個時間去拜拜。
她盯著顧裊的臉,忽然語出驚人:「那你現在和你哥哥算在一起了嗎?」
顧裊猛然睜大眼睛:「什麼?」
江沁月燦然一笑,明艷的臉上是一副早就瞭然於胸的表情:「別騙我了,我早看出來了,我又不是傻子。」
他們高中就在一起,她也經常目睹顧宴朝來接顧裊放學,百忙裡也抽空來看顧裊參加網球聯賽。她現在還記得男人看女孩的眼神,一點都不清白。
哪有哥哥妹妹是那樣子的?她和她哥可不像他們那樣。
上學那會兒的雕塑課上,顧裊做的模型都是同一個人的臉。後來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又突然問她,如果兩個人接吻了,男方卻什麼都沒說,是什麼意思?
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大大咧咧就說男方肯定沒打算負責。再後面沒多久,顧裊就提出要走。
稍微串聯起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那麼冷血狠戾,唯利是圖,又偏偏像毒藥一樣蠱惑人的男人,誰敢隨隨便便去愛他,最後可能什麼都不剩下。
顧裊不知道應不應該就這樣承認,何況她和他應該也不算在一起的關係,不該被人知道的。
耳根發熱,只能慌忙岔開話題:「我打算進組前先找份實習。」
江沁月知道她在英國學的是教育,反應得很快:「去學校?為什麼,你不打算一直拍戲了?」
顧裊搖頭,好像無形中總有一種直覺告訴她,她不該把全部的未來都壓在拍戲這一條路上。
娛樂圈的生活繁華,虛無,也會偶爾讓她覺得累。
利用這段時間豐富簡歷,以後就算不想演戲,她還可以申請研究生的學校,繼續念書,反正她這半年已經賺夠了足夠上學的學費,多一個備選總是好的。
江沁月也不意外她會這樣,認識這麼久,她太了解顧裊是什麼性格,看似柔軟好說話,實則堅定不移,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計劃,想好了就不會動搖。
她一
口應下:「行,我讓我媽幫你問問。你把簡歷發給我。」
剛起身要去櫃檯上拿手機,就看見對面的卡地亞店門口,穿著制服的店員正在恭送一個年輕的白人貴婦,成套的香奈兒服飾,過於瘦長的臉型顯得有些尖酸。
看清女人身上的裙子,好像發現什麼新大陸,江沁月立刻捂嘴驚叫,喊顧裊來看:「她裙子還是去年Dior的春夏款,她都落魄成這樣了!」
顧裊一時間沒認出來,很快就聽她忿忿說:「你忘了,她當時那麼欺負我們,現在越過越慘了,這就是她的報應。」
被她這樣一提,顧裊才回想起來那張臉是誰。
高中時她們在同一所女校,裡面的學生大多數貴族或是商人後代,薇薇安是白人女孩里身份最為顯赫的,也看顧裊十分不順眼,但她們卻從不會在明面上表露出來,表面上的和平和體面,眼裡的輕蔑和傲慢卻是隱藏不住的。
膚色和人種的歧視在這裡並不少見,那天是一場歷史課的研學參觀,地點在一座博物館。
顧裊恰好忘記帶學生卡,原本只需要跟門口負責安檢的保安說明情況就可以進去,卻不知為何被攔在了門外,堅決不讓她進。後來即便有司機從家裡把她的學生卡送來,她依然被拒之門外。
後來顧裊才知道,那座博物館是羅克家族捐贈的,攔下她的保安也是聽從了薇薇安的命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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