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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顧裊走到落地窗旁,腳下的光影十分熟悉,讓她不覺怔然片刻。

上一次她被人綁到這裡,好像只是睡了一會兒的時間,他就從燕城趕回來了。

出神時,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顧裊一回頭,就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走進來。

驟然視線交匯,男人深邃的眸底深深淺淺,似乎對於她的出現沒有任何明顯的驚喜,面上也沒什麼表情。

心裡不知從哪湧出一點失落,她指尖輕蜷了下,垂下眼睫。

想去哪裡是她自己的事,其實沒必要特意來這裡找他徵求他的同意,是她來得太衝動了。

他才離開一天,好像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過來似的。

顧宴朝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褪下,隨手扔到沙發上,一邊解開袖扣。

她穩住心神,輕聲開口:「我有事想跟你說,是....」

熟悉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近在咫尺,顧裊正在心底措辭,再抬眼時,才驚覺已經被他禁錮在身前。

身後的玻璃有些冰涼,三四十層的高度,窗外光怪陸離的燈光映襯得男人的輪廓深邃而清晰。腳下燈火通明,映在他漆黑的瞳色里。

大概是今天的場合正式,他的領帶打得格外筆挺,深灰色的西裝,藏在下面的肌肉僨張,緊貼著單薄的襯衫。

不知是不是離得太近,沒由來的緊張和壓迫感,原本空調帶來的冷風好像一下子變得灼熱,令她不自覺往後退,呼吸亂了,直至背部完全抵上了窗沿,退無可退。

她下意識舔了舔唇瓣,伸手想推開他,手腕忽而被攥住。

指腹下的觸感柔嫩細滑,男人下意識握得更緊,喉結滾了滾。

「做完再說。」

第49章

直白至極的話,他在床上也是如此。

顧裊呼吸不受控制開始發燙,猛然間想起昨晚,他沒帶。

最近也不在她的安全期,該不會….

見她竟然走神了,男人忽而故意惡劣地咬著她白嫩的耳尖。

微微的痛感和癢意喚回神智,顧裊不禁瑟縮了下,雙手抵在他胸前,艱難出聲道:「不行….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

見狀,顧宴朝才終於鬆開了她:「說。」

強勢的侵略感隨著他的撤離少了些,她觀察著男人的神色,試探道:「是基金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不行。」

她還沒開口,他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

腦中電光火石,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顧裊詫異地睜大眼眸:「那筆錢是你捐的?」

她之前從來沒有往他身上想過,是因為他公司里一直有專門的人負責每年捐款的事宜,有避稅的理由在,也為了維護一些社會形象,總而言之都是別有目的的。

可是這種匿名的,既不能抵稅,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他圖什麼?他以前從不關心別人的死活。

他知道募捐晚宴被取消了,他們籌不到錢,所以才一個人捐了那麼多。

男人眼底的欲色褪去了,又沉著聲線:「給錢了還不夠?他們差你一個?」

子彈不長眼,轟炸隨處可見,那種地方是隨便能去的?

看見她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本來還以為她是想他才來,結果是為了這些根本無關緊要的事。

顧裊有些無言以對,可知道那筆救急的錢原來是他給的,心臟又像是被一陣暖流浸泡著。

「我會注意安全的。」

他皺緊眉頭,忽而又鬆開,低聲問:「萬一出什麼事,兒子怎麼辦。」

顧裊呼吸滯住,聽見他停頓了下,鼻尖重新抵在她頸窩處,掀起一陣溫熱。

「我怎麼辦。」

心臟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下,想起昨晚他夢囈說的那句想她。

顧裊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他無名指上的那枚銀色婚戒,又想起了那年他放置在保險柜里的鑽戒。

當時是為了Simon出生的各種手續,他們只是領了證,雖然沒有婚禮,他也是她合法的丈夫。

這六年裡一直躲著不見他,是因為她不敢,因為她知道自己會像現在這樣。

原本堅定的心,一次次被他動搖。

靜默無言,男人晦澀的目光凝視她許久,看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

他知道她這些年滿世界東奔西走,做了多少慈善公益,不求回報。

她是在為了秦海生贖罪,也是在為自己尋找存在的價值。

可他和兒子,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需要她。

但他沒權利阻止。

當年就連他們領證,大半原因也是因為孩子出生,她為了Simon考慮。

突然鬆開了對她的禁錮,他剛轉過身去,腰間卻突然圈上兩條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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