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瞪一眼小路子,小路子立刻厲聲道:「誰在假山後!」
假山後的兩人俱是一愣。
那小宮妃趕緊收回手,一副恍然失措的模樣。
香君扶著小路子的胳膊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烏泱泱的兩排宮人。
香君看著那小宮妃的矯情樣子就生氣,抬高了聲音,陰陽怪氣卻又婉轉動聽地說:「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亭雪公公啊,許久未見亭雪公公,就連太極殿也見不著您的人,本以為公公是去替皇上辦事了,不曾想,公公竟然在這御花園裡躲閒呢。」
顧亭雪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緩緩轉身朝著香君看去。
今日香君穿著一件粉色緞繡折枝花紋宮衣,襯得她本就艷絕後宮的臉,更加的嬌艷欲滴,水潤潤的,就如她鬢邊的芍藥花一般的耀眼。
許久未見,乍一見她,還是讓顧亭雪有片刻的怔忡。
不過,顧亭雪還是很快回神,面無表情地說:「微臣見過憐妃娘娘。」
顧亭雪那冷淡的聲音,讓香君委屈得要命。
好啊,這是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
她瞪了一眼那小宮妃,小宮妃一愣,不曾想眼前的這位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憐妃娘娘,立刻慌張地給憐妃娘娘請安。
「嬪妾兩儀殿白采女,見過憐妃娘娘,憐妃娘娘萬福金安。」
香君打量著這白采女,長得還算清秀,雖說算不得多美,但很是清純無辜、楚楚可憐。
哼,男人最愛這種。
顧亭雪不是說他最討厭楚楚可憐的女人麼?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香君看著白采女不說話,沒有娘娘的吩咐,白采女也不敢起身,半蹲在地上,很快就蹲不住了,搖搖欲墜。
香君瞧了一眼顧亭雪,見他雖然冷淡,但還是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沒有瞧那小采女一眼,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起來吧。」
白采女這才膽顫心驚的起來,手裡還緊緊捏著那荷包。
香君看一眼身邊的喜雨,喜雨立刻走過去,不顧白采女的驚慌,奪過白采女手裡的荷包,遞給了香君。
「娘娘,您看……」
香君接過那荷包看了一眼,冷笑道:「繡工倒是不錯。」
白采女磕磕巴巴地說:「謝……謝憐妃娘娘誇獎……」
「本宮晚上睡得不好,這安眠的荷包,就送給本宮吧,不知道,白采女可捨得?」
「這個荷包憐妃娘娘能看上,是臣妾的福氣。」
白采女哪裡敢不從,低頭聲音顫抖地回答,整個人都因為害怕而微微顫動著。
香君把荷包又交給喜雨,喜雨把荷包收到了袖子裡。
「本宮再提醒白采女一句,荷包這種東西可不能亂送,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叫私相授受。若真要計較起來,本宮即刻一條白綾把你勒死,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裡,本宮也是有理的。」
聽到香君這樣說,那白采女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被嚇得渾身發抖。
「求憐妃娘娘饒命!」
香君睥睨地瞟了跪在地上白采女一眼。
「白采女,你害自己也就罷了,可別害了咱們的御前紅人呢。害死了顧大人,誰為咱們皇上分憂呢?」
香君收回目光,又微笑著看著顧亭雪說:「顧大人,本宮說得可對?」
「娘娘說得極是。」
白采女被香君的氣勢嚇住,已經話都說不利索了。
「嬪妾……嬪妾受教了……求憐妃娘娘饒命。」
香君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瞧你嚇得,本宮只是隨口說說,跟你說笑呢,哪能真的一條白綾勒死你?喜雨,還不扶白采女起來。」
喜雨立刻上前,把白采女拽了起來,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白采女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也不敢多說,低著頭,滿臉的惶恐。
香君又微笑著看著顧亭雪,問:「本宮教訓一下後宮的妃嬪,亭雪公公沒異議吧?」
「微臣不敢,娘娘協理六宮,訓誡妃嬪,是娘娘的職責。」
看到顧亭雪神色不變,似乎真的沒有要為白采女說話的意思,香君這才稍微消了一點氣。
「哼,走吧。」
香君扶了扶鬢邊的芍藥花,瞥了顧亭雪一眼,然後又帶著身後的人烏泱泱地又走了。
等到人走了,白采女才顫顫巍巍地走到顧亭雪面前。
「顧大人,我……我可是害了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憐妃娘娘不會跟皇上說什麼吧?」
白采女眼眶都紅了,似乎隨時都要落下淚來。
「不用太擔心,憐妃娘娘是這後宮裡最心善的人,不會對你怎樣。只是送荷包這種事情的確很是不妥,白采女以後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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