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嬤嬤驚呼道:「莫不是,她遲遲不肯,一直勾著小侯爺,是想著做侯夫人?」
「說不準,她還真敢想。」老太太眼裡閃過一絲戾氣,「她也不想想,她一個賣魚的出身,也配肖想侯府。若不是亭雪性子古怪,這些年,除了她不讓人近身,就連這通房她也是不配的。」
「也是老祖宗如今吃齋念佛,不願意與她計較,倒是讓她拿起喬來了。」
老祖宗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是啊,若是我年輕的時候,這樣的小蹄子,早打死了。」
「如今,事情馬上就要辦成了,老太太就別擔心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道:「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事兒,只是,我那兩個兒子,實在是不爭氣……我不為他們謀劃,能怎麼辦呢?」
嬤嬤試探著說:「三房的那個孩子,倒是挺出息的。」
「你說顧予安麼?他怎麼了?」
「我打聽了,說是書院的老師誇獎他聰慧,想要推薦他去國子監呢。」
老太太眼神一變,神情陰狠。
三房可不是她親生的,顧予安也不是她的親孫子。
這些年,為著好名聲,她倒是沒有讓三房活不下去,但對三房雖然算不上苛待,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好。
而且……
當年,三房的生母、老太爺的寵妾,是被她害死的。
這事兒雖然老太爺不知道,但不准三房的孩子發現了什麼端倪,不然這些年也不會一直放著她……
所以,三房的孫子顧予安出息了,對她來說,可是沒什麼好處。
「等我把此事辦完,再謀劃三房的事情。」
(二十一)
等到顧亭雪再次回到房中的時候,卻沒有在桌邊看到香君。
桌上的飯菜沒有動,他聽著屋內傳來了輕聲的低吟聲,便尋著聲音聲音走到了屏風後。
只見香君躺在床上,渾身泛著紅,大口大口難受地喘著粗氣。
顧亭雪立刻上前。
「香君,你怎麼了?」
香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小侯爺過來,委屈地說:「小侯爺,我難受。」
看著香君淚眼朦朧的樣子,顧亭雪眼神一冷便要起身,卻被香君一把抓住。
「你去哪裡?」
「誰害的你,我自然去找誰,青松院裡的人,也有人不長眼要動,我自是不能縱得有些人不知輕重。」
「不是表小姐,是老太太。」
顧亭雪看著香君,他知道香君聰慧,能想明白也是自然的,只是沒想到,她還護著表小姐。
「表小姐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此事她做錯了,我也信錯了人,從今以後,我不搭理她便是……」香君明明自己已經很難受,意識也已經很模糊了,卻還是說:「說白了,她也不過是被老太太利用罷了。表小姐是做錯了,但老天爺給了她一對黑心的父母,人人都想把她吃干抹淨,她的選擇本也不多……。」
「你倒是好心。」
「我只是不希望,到最後,表小姐受到的懲罰比老太太多。」
香君紅著一張臉,腦子雖然還迷迷糊糊的,但眼裡還是流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來。
「我最討厭的,就是老太太那種,自己高高在上,吸著所有人的血,還要下面的人互相傾軋的人,今日之辱,我遲早會親自找她要回來的。」
然而,說完這句話,香君身體裡那難受的感覺便更強烈了。
她難受地夾著腿,也顧不得什麼廉恥了,在床上扭著,發出一些她自己都覺得不能入耳的聲音。
一旁的顧亭雪看到香君這樣,立刻起身,背過身去。
「華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別怕。」
「小侯爺,我難受。」
顧亭雪背對著香君說:「我知道,你再忍忍。」
「還要忍多久,大夫什麼時候才來?」
香君伸出手去抓顧亭雪的手,扯了扯他。
顧亭雪轉身,看到香君的模樣,立刻又扭過頭去。
他閉上了眼,但剛才看到的畫面,卻是揮之不去。
香君的衣衫凌亂,衣帶也鬆散開,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鵝黃色的肚兜,胸脯因為劇烈地起伏著,似乎隨時都要彈出來。
最要命的是她那雙眼睛,水潤潤的,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勾人魂魄的狐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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