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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背景缺一不可,還有夫子。」靜淵道。

方夫子看著他,忽的大笑:「好,好啊,僅憑你今日所言,已經比你父親強。」

「我與你父親同窗同科,同朝為官,朝中上下少不得把我與你父親相提並論,我方家祖上祭酒之尊,鼎盛時朝中半數都是我方家學生,如今雖是落魄,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我亦是少年成名。你父親寒門出身,性情耿直,說好聽一點是眼裡不揉沙子,說不好聽的就是傻,每每於一事有不同之解,我與你父親少不得爭吵,甚是三五天之久,旁人聽聞,只以為我和你父親脾氣相衝,久而久之,便有我和你父親為難的傳言流出。」

「為官三年,我已五品,你父親仍是七品,若非陛下聖明破格提拔,恐怕到現在你父親也還在翰林院的編修室里吃灰。而後不過五年,你父親便已與我同級,更是手握實權,後來陛下派你父親任江南御史,出京時,我說在外地為官要圓滑一些,你父親口口答應卻是根本置之不理,若不然也不會落得那般……」

方夫子還在笑,只是眼中早已經飽含了淚光。

一旁的靜淵擦去眼角的淚濕,紅著眼,澀聲:「可夫子還是比父親先離了朝堂。」

方夫子點著頭:「是啊,如今想來,我也是不會做官的。」

「但若非夫子,靜淵如今恐仍如惶惶之犬不可終日。」靜淵垂首。

雖少年郎恭敬之態,可少年郎微微輕顫的身子又怎麼不讓人知道此刻是如何的痛徹心扉。

他只是聽聞,而這少年卻是近乎親眼所見全家是如何的死於匪人之手。

方夫子看著靜淵的頭頂,幾欲伸手,終只問:「你可知我為何留在此地?」

「不知。」靜淵。

「這裡曾是文帝後劫後餘生之地。據說皇后親自出征多日,文帝心念皇后,得聞皇后大勝歸來經過此地,便來此地相候,不想被六大家得聞伺機而動,於文帝危難之時,皇后領著麾下精兵大破之,也因此文帝後下定了決心要剷除六大家,也正是破劫而生。」方夫子盯著靜淵,眼中的痛意化作濃稠的墨,「由此,這裡也是你的生地。」

「一年前,我瞧到你,以為你父親有託付之意,不想竟還有那樣一份囑咐……保全啊,倒也像是你父親的意思,他不在了,只想著你能好好的。可滅門之仇,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碌碌一生,偏偏你又是個孝順的。」

「一年前,我說過,若你上門求學,必就要步上朝堂,駁了你父親所願,為你父兄討得公道。一年後,你拜師時,我亦說過,前路荊棘,若你如你父親那般端方,如我不羈,也絕無可能!而今日,我以為你能做到!」

方夫子看著靜淵,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和他一樣意氣風發的男子,「陸硯,陸靜淵,這是你父親為你起的字,也是為師之願,從今日起,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一切有為師在。」鏘聲餘音繚繞在屋內,久久不去。

陸靜淵起身,目光堅毅,緊繃著的下頜如同緊著的弓弦,恭恭敬敬磕頭。

「是,學生拜謝先生。」

……

書堂院的鐘聲響起。

學子們起離了座位,正在鬆快著身形的時候,只見靜淵從遠處過來。

這是又去夫子那邊吃小灶了~

學子們神色各異。

陸靜淵視若無睹,於自己座位坐下。

另一邊黃文昭微微抬眉。

剛才這位靜淵同窗落座的時候似乎看了他一眼。

這時,外面忽的傳來「轟隆」一聲。

晴空霹靂。

第50章 老爺賞

「轟隆——」

蘇棠差點兒嚇了個顫。

正要往雷聲傳來處看,先看到有人過來。

這會兒街面上人正多,可那人卻在人群之中頗為顯眼。

四十多歲的年紀,鬍鬚整齊,對襟長衫,寬大的袖口微微收束,淡藍色的領口平整簡潔,衣身是精細的棉麻裁剪而成,幞頭四角微微翹起,柔和的眸子看著李清田手中揮舞出的龍鬚露出驚訝之色。

「多少銀錢?」溫和的聲音已經很是平易近人,可不管是原身還是蘇棠曾經見過的某種氣息已撲面而來。

蘇棠彎唇:「可有位牌?」

那人身後的僕從遞過來兩枚竹牌。

「七十八」「七十九」

這兩枚竹牌到了她手中的第二天就不見了。

「不錯。」蘇棠笑眯眯的接過來。

「只龍鬚麵即可。」僕從道。

蘇棠應著,李清田手中龍鬚已揮舞著下鍋。

面撈出,清淡與香濃結合,柔滑中夾著細韌,直叫人連連讚嘆。

「不錯,不錯。」那人連聲讚嘆。

隨同一起吃著的僕從從懷裡撈出來一小塊兒銀子,扔了過來。

「我家老爺賞。」

「多謝老爺。」蘇棠笑道。

旁邊的食客們忍不住多看幾眼,這小塊兒銀子可是比龍鬚麵錢多多了。

吃過了龍鬚麵,主僕二人邁步離去。

好吃食攤子上,李清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身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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